乔挽将写好的方子推至刘氏面前:

“除了服用的汤药外,还给您开了洗液的方子。洗液由我百草堂配好后亲自送到府上,您与秦老爷每日睡前及房事后清洗下身。”

刘氏不明所以地问:“为何给我配的药,我家老爷也要洗?”

乔挽淡笑:“您行房事生孩子不都是与老爷吗?故而,他也需要。您的炎症皆是由房事不洁所致,也要与老爷说明才行。”

又闹了个大红脸,刘氏胡乱地折起方子起身:“那好,我们就先走了。”

如偷人一般,主仆二人连门都险些没找到,慌慌张张地逃也似地出去了。

如意眨着眼,咧着嘴,用力将银票甩在手上发出啪啪的声响:“可真解气啊!虽然只是秦家二房的钱,感觉起来还是无比畅快啊!”

“小姐您说她这个年纪怀了孩子也有危险,那她怎么还以身涉险啊?”

“我们百草堂诊病收费一身公正,如今小姐收了他们这么多的银子,会不会被他们反咬一口,伤了我们百草堂的名声啊?”

如意一连串似是自言自语,似是问乔挽,渐渐地嗅到了危险的气味。

“小姐,不行啊。林老太爷一生乐善好施,若知道您高于市价收诊金会生气的。”

刘氏刚过四十,身体素质极佳,若说她为高龄产妇有危险的说法,在刘氏身上好像不太适用。

乔挽想了想,收拾好东西,在她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狡黠地笑着说:

“怕什么,今日刘氏那副偷东西的神色,她还能到处说她在我这儿治病的事?况且,看起来大司马有的是银钱,谁让他姓秦了呢。”

复过了几日,春杏来了。仍然是一副偷偷摸摸神色,按之前约定先找如意,再由如意带她进来。

“夫人用了洗液,这几日说那处再不痒了,也没有怪味了。寻思着洗液快用完了,想让大小姐再配制一些。”

用得这么快,显然秦明也按医嘱吩咐一起洗了,乔挽问:“你们老爷也正常使用洗液了吧?”

“嗯,”因着救了柳红,春杏越发看乔挽顺眼了,话也多起来:“本来是不肯的,夫人就和他吵了一架,要给老爷纳妾。老爷这才乖乖按您的要求正常每日清洗。”

“那好,我再配制一个疗程的洗液,明日差人送到府上。”乔挽点头。

见春杏还没有离开的意思,乔挽疑惑地看着她。春杏抿了抿唇,低声问:“奴婢想问下柳红姐姐现下如何了。”

“她很好,能吃能睡,胖了许多。如果你惦记着她,随时可随如意前去探望。”乔挽无意难为这一对小姐妹,若是没有春杏,柳红恐怕现在早已死在秦府后院了。

春杏激动起来,眼眶微红:“大小姐,您真是大善人,大好人!”

如意撇撇嘴,腹诽着:看来真是有钱人家出来的啊,被敲了那么多银子还夸小姐是好人,啧啧。

于是她就多嘴地问:“春杏,你那日去找秋伯拿银子,他可问起这么多银子的用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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