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几息间,便见张霆持刀奔至女鬼身旁,正要落刀。
那鬼影徒然消失。
再次出现,已然到了张霆身后,一双惨白的鬼手掐在捕快脖子,脸上的表情却并不狰狞。
王腾进得屋内,见此情形,双腿瘫软,往地上一倒,吓晕了过去。
“陈活,快用黑驴蹄。”张霆嘶吼,听得出来,气息已经紊乱。
这才反应了过来的陈活从地上拾起掉落的黑驴蹄子,心中却犹豫起来。
“说不准可以借这鬼物,击杀了此獠。”内心只思忖一阵。
张霆便已怒气大盛。
“等什么?”
把心一横,陈活用力将黑驴蹄子扔向张霆脚边,却是故意如此。
张霆见此,心中大骇,抬手举刀,向着自己身后捅去。
女鬼发出痛苦的啸叫。
“这刀竟然可以击伤鬼物?”陈活心中一惊,迅速冲前捡起黑驴蹄子,再想击向女鬼,哪里还有鬼物的影子。
跌坐在地的刘庆馀双手捂眼,见屋内已然没了动静,这才放下手来。“逃了?”
好像为了反驳刘庆馀,一个黑影霎时从天而降,张霆还没来得及举刀,手臂被鬼物撕破衣衫,一片血红。
而后女鬼再次消失。
“到我这来!”受了伤,张霆对陈活嘶吼。
就在陈活跨步上前之际,一只手掌抓住了他的脚踝。
看清手掌主人,陈活有些错愕。“嗯?王腾?”
“他被附身了。”刘庆馀眼见不对,出口提醒。
一阵凌厉的破风声,张霆手中的牛尾刀直插入王腾后心。
哇的一声惨叫以后,一股白烟迅速从被刺之人体内飞离,向着敞开的窗户飞去,带动窗页碰撞,噼啪作响。
屋内一时安静得可怕。
“这次是真的逃了。”老刘头喘着粗气。
看着地上没了气息的王腾,陈活多少有些兔死狐悲。
“陈活,你已有取死之道。”张霆狠戾看向眼前的白役快手,心中怒意滔滔。
举刀便要砍向少年。
“陈活这是被吓得手软了。”刘庆馀上前辩解。
“哼!”张霆眼眸转动,闪过一丝戏谑,这才放下将要劈向下属的长刀,出了门去。
从黄员外手上接过五十两白银,便头也不回的出了大宅。
刘庆馀一脸后怕的看着陈活,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巴。
方才奔逃的几位皂吏便飞快跑进内院。
不一会,黄贵川带着人走了出来,看得出还心有余悸。
临出门,剜了一眼陈活二人。
…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黄贵川破口大骂。“那个姓张的怎么突然有了这般能耐?你们谁去给他下点眼药。”
手下的正役李齐一脸献媚开口。“头!这个好办,我给他手下的快手先敲打敲打,看他如何回应便是…”
…
寒冬腊月。
亥时六刻。
屋内烧着小炉,勉强有了一丝暖意。
班房内只有老刘头靠着竹椅入寐。
从黄家大宅出来,二人回到衙门值夜。
陈活此时汗流浃背的挥舞着铁尺,这是在习练《形意刀》。
一挥一砍,带着无限怒意,方才张霆停下砍向自己的动作之后,思索的眼神,他很清楚对方所想,他要变强,他要保护家人。
【技法】形意刀『大成995/1000』(不入流)
直到卯时将至,才停下了习练,全身被汗液湿透,不用寒风吹过,便能感觉到深深的寒意。
下了值,陈活迫不及待的往家中赶去,义姐感染风寒,不得没人照料。
推开家门,进屋探了探邱玉兰额头,手上便被大汗沾湿,身体依然滚烫,或许是感觉到陈活在身旁,迷迷糊糊说着胡话,被子之下早已被汗水湿透。
于心不忍,陈活只得煮了热水,把自己的被子抱来换上。
为对方仔仔细细的擦拭身体,白皙的胴体也泛起潮红,而后又换了衣衫,这才到厨房为其熬粥。
看着米缸内最后一点陈米,苦涩的笑了笑,全数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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