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四福的鼓舞或边军蓄势待发的怒焰下,圆月弯刀映照下的勇士们,无一退却,宛如群狼啸月,气势如虹。
战场的乐章骤然响起,喊杀震天,刀剑交响,李四福鬼头刀舞动间,虎啸风生,敌寇纷纷倒毙于城垣之下,筑成一座血肉长城。
阿济格身先士卒,英勇无畏,而多尔衮则运筹帷幄,眉头微蹙间,已洞悉战局。
他深知,边军之勇,不输满洲铁骑,每一分牺牲,皆是为部落之未来奠基。
正白旗与边军的交锋,犹如龙虎斗,伤亡相当,悲壮而惨烈。
红衣大炮轰鸣不息,皇太极决意开辟新战场,炮火连天中,宁远城东墙震颤,时间紧迫,胜利的天平悬于一线。
李四福刀已卷刃,脚下尸积如山,然敌如潮水,源源不绝。
亲兵程三力喘息间传讯:“头儿,伤亡惨重,恐难久持。”
许铁头英勇就义,转瞬成为历史尘埃,无人顾暇哀悼。
“坚守,别无选择!”
李四福咬牙切齿,每一击皆拼尽全力。
心中暗自焦急,老邓何在?
援军何在?
边军虽少,预备军应如潮涌,何以至此?
战至酣处,鞑子首领力大无穷,与李四福斗得难解难分,终因力竭而退。
新敌登场,蒙古铁骑,力大如牛,李四福身负重伤,力竭之际,援军终至——时小毛率骑兵如神兵天降。
“老李头,换班了,咱来!”
时小毛豪迈之声,振奋人心。
李四福略一迟疑,随即释然,带领残部撤离,心中既有解脱,亦存不甘。
一役之间,千余弟兄捐躯,然敌酋亦折损相当,边军之勇,可见一斑。
邓宝立于城头,全局在胸,传令兵穿梭其间,战况瞬息万变。
此战,虽苦犹荣,边军之威,不输天雄,更胜往昔。
他紧盯北城墙,非不为李四福轮换,实乃兵力捉襟见肘。
常规轮换,恐即刻耗尽余兵,而敌则能以车轮战术耗尽其力,此乃大忌。
“老邓,兄弟伤亡惨重,你得给个交代!”
李四福带伤寻子,言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他深知邓宝会有应对,但责任与情感让他必须发声,毕竟阵亡者皆为生死之交。
邓宝轻叹,一语中的:“东城墙摇摇欲坠,午后或难支撑。
若此再失,四面楚歌,何以补漏?”
简言之,兵力匮乏,持续作战堪忧,宁远城岌岌可危。
“你受伤了?”
邓宝目光掠过东墙,落在李四福满身血渍之上,眉头紧锁。
李四福盔甲残破,血染衣襟,尤其右腿,伤痕触目惊心,却笑言无碍,尽显边军铁血本色。
“速去包扎,今夜或再上阵。”
邓宝下令救治,同时提醒。
在边军,轻伤从不是退缩的理由,伤疤乃荣耀之证。
北城激战正酣,东城炮火连天。
时小毛亦带伤归队,后金军依旧未能越界半步。
皇太极亲临督战,怒不可遏。他曾自诩勇士无敌,今却受阻于昔日“绵羊”,心中愤懑难平。
“昨日言汉人怯懦,今为何宁远难克?”
皇太极质问,语带愠怒,众人皆知其所指。
他深知宁远守军坚韧,即便城破,亦将巷战到底。
时间紧迫,援军将至,他必须速战速决。
东城墙亦成目标,皇太极决定孤注一掷。
他深知围师打援风险重重,大明边军已非昔日吴下阿蒙,步骑协同,难分伯仲。
兵力上,大明九边雄兵二十万,非等闲之辈。
皇太极忧心忡忡,关外局势错综复杂,蒙古、闯营等势力蠢蠢欲动,如长生天之手,束缚其后金。
他怀念往昔运筹帷幄之时,而今却感力不从心,仿佛一切尽在他人掌控之中。
“蒙古人误我大事!”
阿济格请缨再战,誓言不破北城甘愿受罚。
皇太极深知,此战关乎后金命运,不容有失。他必须全力以赴,哪怕付出惨重代价,也要夺下宁远,重振后金声威。
阿济格遭讽言,怒不可遏,竟将蒙古诸首亦纳入其怒海,令场面尴尬至极,蒙古豪杰面若寒霜。
“好!汗王再赐良机,宁远若克,亲王之位,非你莫属!”皇太极凝视阿济格,语带威严。
彼时后金,尚为汗国,大汗为尊。然历史洪流,滔滔向前,次年崇祯九年,将改元“清”,亲王册封如雨后春笋,其中铁帽子王之名,响彻云霄,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皆列此列,辉煌可期。
此改制之谋,后金高层心照不宣,然时局不济,风雨飘摇,数月间,皇太极亦讳莫如深,不再提及。
阿济格闻讯,心潮澎湃,鲁莽之中未见危机,唯亲王之梦熠熠生辉,遂跃马扬鞭,向麾下将士疾呼。
多尔衮见状,心急如焚,暗叹兄长愚钝,然正白旗之将士,岂能轻忽?
六千铁骑,首战折损千余,反观正黄旗,安然无恙,何人再驱其赴死?
“大汗……”多尔衮欲言又止,皇太极知其意,断然截之:
“十四弟,大局为重,宁远若失,后金危矣!吾铁骑,尚需御敌于国门之外。”
称谓之间,尽显皇太极焦虑之情,大汗与十四弟,非仅名分之别,更是危难之际,兄弟情深之体现。
“吾将遣蒙古正蓝旗助战,十四弟,切莫辜负父汗遗志!”
皇太极再下决断,言罢,满目忧思。
当下之际,关宁锦防线若破,后金将四分五裂,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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