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主义,虽偶有偏激,然时势所迫,不得不振臂高呼,以唤醒沉睡的民族之魂。
至于儒学之道,其精神滋养固不可废,然烽火连天之际,敌人岂会与尔论道仁义礼智信?
国势危如累卵,军力萎靡,朝野懈怠,乱象丛生。
朕心忧如焚,不愿见敌寇侵凌之际,百姓仍陷于蒙昧,灵魂沉睡。
朕方才所言,祖宗成法非铁律,制度应与时俱进,随风化雨。民智之启,非但小启,而需豁然洞开,引领子民窥见世界之浩瀚,见识万物之奇妙。
试想,苍穹非圆盖,厚土非方舆,耕耘之力非独畜类所专,此等奇景,尔等或未睹,朕之万民更懵然无知。
是以,外务府之设,势在必行,虽眼前或存不解,然时光荏苒,终将领悟朕之深意。”
崇祯帝语重心长,眼神中透露出对未来的深切期许。
往昔之辱,刻骨铭心,朕既难忘亦不敢忘,更不愿后世子孙重蹈覆辙,愚昧至以人血馒头疗疾,冷漠至敌寇临城仍作壁上观。
简言之,家国一体,国破则家亡,此理昭然若揭。
民族主义,虽偶有偏激,然时势所需,当唤醒其魂,振臂高呼。
至于儒学之精髓,朕不否认其教化之功,然烽火连天之际,仁义礼智信难挡刀兵之利,唯有自强方能立国。
在崇祯帝宏伟蓝图中,外务府仅乃冰山一角,若目光仅局限于大明疆域,岂非井底之蛙,难窥天际?
“陛下圣意高远,微臣愚钝,民智与国策之关联,实难洞悉。”
温体仁闻言,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茫然。
言及浪迹海角、墨利加异域,此等常识孩童皆知,然陛下之意,岂止于此?
耕田非牲畜专利,人力亦可为,此喻何意?
莫非陛下意在扬帆远航,重启海禁?
然倭寇之患历历在目,更兼红毛夷人虎视眈眈,陛下何出此言?
百姓智慧之启迪,与此有何干系?
温体仁心中疑云密布,虽觉陛下言辞蕴含深意,却难掩忧虑之色。
崇祯帝见状,笑道:“朕且以浅显之例释之。
岁初之时,国库空虚,朕无钱则无兵可调、无军可练。
大明将士在民间之形象,诸位心知肚明——‘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匪徒过境如梳,兵至则如蓖,百姓避之唯恐不及,何以御敌?
此乃民智未开之症结所在。”
言罢,满座皆惊,温体仁亦恍然大悟,心中豁然开朗。
他本欲缄默不言,然观眼前皆为朝中栋梁,非等闲之辈,若连此等肱骨亦被迷雾所蔽,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崇祯帝望温体仁等人,皆正襟危坐,洗颈以待,遂启唇言道:
“朕之整军经武,意在拨云见日。
外务府之设,旨在让黎民百姓洞悉,我朝铁骑乃护国佑民之盾,令将士心生荣耀,于外侮之际,明辨敌我,共筑长城。”
“愚民之策,无异于掩耳盗铃,自掘坟墓。
今朝已是十七世纪,资本主义之芽初露锋芒,大航海之舟破浪前行,若仍抱残守缺,实为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他誓以余生,为苍生谋温饱,启民智,辨荣辱。
而百姓之于国,亦当如唇齿相依,外敌侵扰时,能同仇敌忾,非袖手旁观,更非锱铢必较于私利。
此等壮举,后世英豪已垂范,他亦欲效法先贤,一试身手。
正当殿内君臣热议,气氛胶着之际,殿外忽闻轻盈步履,王承恩面带喜色,趋步至崇祯耳畔,低语道:
“皇爷,宋大人求见,老奴见他手执火器,似是遂发火铳之研发有突破性进展,国之大幸也!”
此言一出,犹如春风化雨,为沉闷之朝堂添上一抹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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