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世间竟有此奇闻?"
崇祯闻老臣之言,非但不愠,反生乐意,自诩面皮厚如城墙,殊不知与泰山大人相较,实乃萤火之光与皓月争辉。
坐拥金山银海,富可撼国,却在朝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上演一出哭穷大戏,若非深知此翁家底,险些被百官联手,玩弄于股掌之间,成那戏台上滑稽之猴。
念及前任帝王,崇祯不禁心生怜悯,彼辈被蒙蔽至深,至死不悟大明贫瘠之真相,实为可悲可叹。
"陛下圣明,心系苍生,臣等身为股肱,自当竭力为百姓谋福祉。
吾等商铺,皆以平价惠民,利润微薄,几近无利可图,今陛下加税,实乃雪上加霜,经营难以为继矣。"
成国公朱纯臣适时接话,言辞恳切。
此等老臣,皆是舌灿莲花之辈,演技之精湛,若逢后世,定能摘得影帝桂冠,闪耀荧屏。
"诸位卿家,亦持此议否?"
崇祯笑语盈盈,一语既出,意味深长。
禀告圣上,微臣斗胆,以为苛征商税非明智之举,望陛下慎思明辨,勿轻启此端。”
大理寺卿梁阳,挺身而出,言辞恳切。
“恳请圣上深思熟虑!”
国公、国丈引领,群臣附和,声浪滔滔,唯温体仁、杨嗣昌等帝侧肱骨,静默如松,静待时机。
“朕似乎过于仓促了!”
崇祯帝恍然大悟,龙指轻点龙椅,若有所思。
温体仁适时进言:
“陛下仁心广被,已减北方赋税,若再免商税,国库恐将枯竭,何以支撑国之大计?”
杨嗣昌紧随其后,妙语连珠:
“温大人所言极是,陛下当广开言路,勿偏听偏信。
京城商贾之利,岂可仅凭成国公、嘉定伯之辞而断?当遣户部、厂卫细查,方显公正。”
新任兵部尚书、东阁大学士洪承畴,风尘仆仆自山陕归来,言辞凿凿:
“臣亲历边陲,深知百姓疾苦,因生计所迫,方有从贼之举。
陛下新政减赋,深得民心,若此时反悔,岂不有违诚信,贻笑千秋?
臣亦赞同温大人之见,商税之事,当详查而后定。”
三臣之言,如珠落玉盘,既显忠诚,又含智慧,令朝堂之上,气氛为之一变。
新贵群英纷起,锐意革新,直指勋爵与东林之弊,而朱纯臣尚持静观,市井巨贾周奎却已按捺不住怒火中烧。
“温体仁,尔真乃朝堂之‘混世魔王’!
吾辈勤勉营商,以惠万民,何曾与你结怨?何故屡屡针对吾周奎?”
言罢,周奎怒不可遏,欲挥拳相向,幸得朱纯臣眼疾手快,拦腰抱住,唯余周奎手指颤抖,怒斥连连。
周奎视财如命,商税之重,于他而言,犹如晴天霹雳,夜不能寐。
方与清流之士达成微妙平衡,温体仁却又横插一脚,搅动风云。
此刻,朝堂之上,新晋才俊云集内阁六部,周奎岂甘人后,誓要一展锋芒。
然温体仁,历经沧桑,见惯风浪,即便是朝堂喧嚣,拳脚交加之景亦不以为意。
他淡然自若,仅以一瞥回应周奎之怒,语含机锋:
“为臣者,当矢志为君分忧,商税之征,乃时代洪流,民心所向,岂容尔等私利阻挠?国丈府上之奢华,田产之广袤,岂能欺君瞒世?
且老夫虽名‘棍’,却非庸碌之辈可比。”言罢,嘴角勾起一抹轻蔑,尽显大家风范。
温体仁言毕,东林群英怒斥其失态,辱没儒雅之风,周奎恍悟后,怒发冲冠,欲再启拳脚相向。
“住手!
朝堂圣地,岂容尔等放肆!
争议之事,暂且搁置,他日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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