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齐皎和周齐路两人已如惊弓之鸟,都吓得后跳两步,周齐路按剑指向树林深处,喝道:“什么人?给小爷滚出来!”

几只飞鸟呱呱叫着从林间飞走,对面树丛里却鸦雀无声。

周齐路和魏齐皎两人互视一下,互相壮着胆子向树丛里走去,才走几步,两人都是“啊”的一声,吃了一惊。

只见一个赤裸上身的高大健硕中年男子,光秃秃的头朝下顶在地上,双脚朝上立在空中,在一棵如蓬大树下倒立着,双手合十,两眼紧闭,全身的皮肤泛着红铜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听见他们过来,这个男子睁开黄色的眼睛扫了他们一眼,微微一笑,月光下露出西域人的鹰钩鼻子和深眼眶。

周、魏二人和这男子对视了一眼,都感觉这个古怪光头男子笑得诡异魅惑,两人想转身就走,偏偏又不知为何没有移动脚步。

这个古怪光头男子叹了口气,操着西域口音的汉语道:“可惜你们是个男的。”又闭上了黄色的眼睛。

周齐路又奇怪又害怕,战战兢兢道:“男的如何?女的又如何?”

那古怪光头男子并不理他们,闭目喃喃自语道:“丝罗啵、、、、、、叨泡因答腊、、、、、、胡提思吗杂得帕、、、、、、佛亚噶腊伽、、、、、、拉姆丝考拉、、、、、、、。”

魏齐皎和周齐路对视一眼,两人悄悄转身往后走去,不料刚迈出去一步,那古怪光头男子睁开眼睛,长喝一声:“唵、、、、、、!”

魏齐皎和周齐路两人胸前一震,感觉血脉流动突然停止了,两腿再也迈不动半步,一起扑倒在地。

那古怪光头男子似乎痛苦地一笑,用蹩脚的汉语道:“你们两个,过来。”

魏齐皎和周齐路两个想站起来拔腿就走,却浑身发软,只好连滚带爬的逃向远处。

那古怪光头男子头颈微微用力,头在下脚朝上冲天而起,飞过两人头顶,又倒立落在他们面前。

魏齐皎和周齐路差点撞到这古怪光头男子身上,周齐路大喊一声,鼓起勇气挺剑向这古怪光头男子胸前刺去,这古怪光头男子不躲不闪,前胸一凹,魏齐皎只觉得剑好像刺入一堆棉花里,没有半分着力。

魏齐皎趁机一脚向古怪光头男子裆部踢去,这古怪光头男子也不躲闪,硬挺着裆下那物接了魏齐皎一脚,魏齐皎只觉得那古怪光头男子裆下软若无骨,空如无物,还未反应过来,一道奇怪的热流忽然从他脚背窜上来,如过电般贯穿全身直逼上咽喉,魏齐皎哇的吐出一口鲜血,身子一仰,翻倒在地。

周齐路吓得魂飞魄散,想抽剑后退,那剑却陷在古怪光头男子的前胸怎么也抽不回来,古怪光头男子微微一笑,两眼精光直刺入周齐路眼睛,柔声道:“跪下。”

周齐路眼睛被这古怪光头男子眼光射入,仿佛直刺入自己脑子里,整个人懵懵懂懂,又全身暖洋洋的,说不出的慵懒,不由自己地跪倒在地。

魏齐皎吐了一口血,刚把体内这股可怕的热力散出一些,又见周齐书双手捧着剑,做出直刺的姿势,正慢慢双膝跪倒在这个古怪光头男子裆下,又惊又慌,大叫一声撒腿往后跑去,却被一截树桩绊倒在地,吓得他伏在地上抱头道:“前辈饶命!前辈饶命!”

这光头男子倒立着看看天色,摇头叹气道:“时辰还早。”

魏齐皎战战兢兢伏在地上,问道:“前辈饶命,时辰确实不早了,您是否迷路了?我们、、、、、、我们肝脑涂地,愿给前辈带路,保证日后分道扬镳,再不相见!”

光头男子听他说得语文伦次,脸莫名的抖动了一下,摇头叹气道:“无用,你们两个男子无用。”

这已经是光头男子第二次为他俩是男的而叹气了,周齐书回过神来,壮着胆子问道:“大师,男子无用,女子有何用?我们两个确实没什么用,那就告辞、、、、、、不打扰大师了。”

光头男子腾的一下,原地翻了个身,终于盘腿坐在地上,这男子上身赤裸,浑身肌肉呈古铜色,仿佛散发出强大的力量,两个太阳穴高高鼓起,可想而知内力深厚。

光头男子摇头道:“你们不懂,我们西域喇嘛修行有一种“拙火定”神功,每次月亮圆时,我全身内力会突然暴涨,功力比平时能精进几倍,但拙火此时开始逆行,以我的太阳轮为中间线,上下乱窜,会在四个时辰之内把我折磨的死去活来,最后慢慢消失在体内。”

光头男子虽讲的怪异难懂,周齐书和魏齐皎大概也听明白这西域来得喇嘛可能是练功出岔子了,心里都恨不得他赶紧走火入魔当场暴毙最好。

周齐路忙赔笑道:“原来大师是西域来的内功高手,练的是着火定神、、、、、、、大法,这既然是着火定神,那就是着了火以后,火烧眉毛了也得定住身子安然不动,考验的是耐力和定力,大师不必过分忧虑。”

魏齐皎也道:“对对对,大师功力深厚,这点火难不住大师,这、、、、、、这和我们是男是女有何关系?”

这西域喇嘛听他二人一说,喃喃自语道:“火烧眉毛?嗯、、、、、、,说得妙啊,我此刻体内的寒气下灌进双腿,封闭我的脉道,害得我两腿不能走路,而修炼的拙火本应上到顶轮,现在却聚集在我的眉心轮,确实像是火烧眉毛,你们中土武学果然有些深妙,一下就指出我的症结。”

周齐路和魏齐皎听他说下肢经络被封,两腿不能走路,互相使个眼色,魏齐皎突然指向西域喇嘛身后,轻喊一声:“背后女子是谁?”

这西域喇嘛听说身后有女子,忙转头看时,周齐路和魏齐皎一声不发,转身向着来时路狂奔而逃。

西域喇嘛呵呵笑道:“汉人多狡猾!”接着长啸一声,两手一按地,竟盘腿凌空而起,双手拽住树枝,如流星般弹射出去,向两人追去。

周齐路和魏齐皎听见后面破空声,同时惊叫一声,也不敢回头,分开一左一右,各自寻路逃命。

魏齐皎刚跑出三丈多远,西域喇嘛已像一只大鸟一样飞到了他的头顶。魏齐皎一咬牙,使出一招“举火烧天”,边跑边一拳向赤身裸体的西域喇嘛裆下击去,口里狂喊道:“秃驴死去吧!”

不料一拳击到西域喇嘛的裆部,却感觉一股冰寒之气倒逼入手腕,又迅速窜遍全身,魏齐皎打了个寒战,全身如掉入冰窟一般,那西域喇嘛盘腿落到魏齐皎脖子上,双手往魏齐皎头顶一按,口里喊道:“汉狗乖乖!”

魏齐皎感觉骑在自己头上的西域喇嘛,自腰部以下奇寒无比,而头顶上被他双掌按过后,又仿佛一股暖流从卤会穴向全身流动,说不出的暖洋洋,脑子里混混沌沌,眼前一片白茫茫,既不知自己从何而来,也不关心自己将往何处,只听得耳朵边风声四起,两边树林不停往后倒飞,不知过了多久,头顶上传来西域喇嘛的哈哈笑声,魏齐皎才猛地醒悟过来!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魏齐皎自己竟被这怪人当成胯下的一匹马,不由自主在山林里迈步飞奔着。

魏齐皎又恐惧又惊奇,这西域喇嘛骑在他肩上,头顶一股热力透进来,魏齐皎只觉体内真气源源不绝,轻功好像也提高了。

西域喇嘛在他头顶叹道:“我的拙火定神功进入你的体内,短时间内会把你身体潜能激发出来,但不出三个时辰,你全身三脉七轮会被灼烧或冻伤,全身内脏大出血而死。”

魏齐皎吓得险软倒在地,忙哀求道:“大师,你我无冤无仇,您是江湖上前辈高手,为何欺凌我这一武林小辈?只要大师饶晚辈一命,晚辈今世愿就这么在大师胯下做牛做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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