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过去了三天,在这几天里我一直呆在家中,没有出门。
其实说白了就是像条懒狗那般躺在床上,成为了人们嘴中那位不折不扣的“懒癌患者”。
即使我知道自己不是,但面对这种两点一线的生活状况我也只能百口莫辩。
更难受的是,这些经历还都没能逃过宵冉的眼睛。
“今天好些了吗?”
她不出意外地又来了。
到底是在假期里闲不住,还是真心地想来关心我呢?
猜不透。
“我本来就没事。”
我的确是这样想的。
少女帮我拉开卧室的窗帘,刺眼的阳光顿时从窗户涌了进来。
往往到了这时我才发现,时候已经不早了。
而现在…已经是早上十点,如果换作平常,我们可能早已出门玩上一圈了。
“那个…风筝的事怎么样了?”
我看着窗边那个默不作声的少女,她正坐在阳光旁的阴影中。
“嗯?…我已经拿到了哦。”
语气很牵强,还是在骗我吗……
“那就行,明天我应该就可以出门了,到时候就在村外的山坡上一起放吧。”
我也不想刻意去刁难她,毕竟谁都会有自己的苦衷。
“嗯?明天?你真的好了吗?我觉得你还是继续养养病吧,身体更重要。即便你明天真的出来了,也没有风呀……”
我看向窗外,几片居无定所的树叶被清风拉扯入屋内,甚至还沾染着新鲜的海水气息。
“……”
屋内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算了,我会继续养病的,你那边准备好了告诉我就行。”
“好!”
少女的笑容再次跃然脸上。
这家伙…已经露馅了啊喂,果然在准备什么吧。
聊上一会儿,宵冉就从卧室出来了,说是要去盛饭什么的。
这几天的她总是这样,会在早上的时候来,在这里吃上一顿午饭后下午再离开。
当然我们这里一直都是很欢迎的,无论是父亲还是我,更不用说母亲了。
只是这总给我一种她家里的饭很不好吃的感觉。
我的直觉一般很准,所以以后还是防备一点吧。
母亲端着我的那份饭来到卧室,宵冉也端着自己的那份跟了上来。
“你们别在床上吃,坐到床边。”
这无疑是中年妇女对床单的执着守护。
不过这自然也是有道理的,更何况这是在宵冉面前,于是我只得乖乖听话。
坐起身来,我披上外出时穿的外套。
力道之大,让上面的徽章都不由得颤抖起来。
“宵冉不来客厅吃吗?”
母亲看着端起米饭的女孩,略带关心地发起了疑问。
“不用了阿姨,我不在卧室陪着他吃他会哭鼻子的。”
“?”
每当听到她的这种话,我都感觉宵冉变得和以前大不一样了,虽然心里可能还是一样纯真,但是对外却开始喜欢时不时地去捉弄别人了,不知道跟谁学的坏毛病。
不过以她目前的智力,这么耍人真的不会出问题吗?我自己都替她捏一把冷汗。
“你知道吗?今天早上我来到咱们经常去的那个山脚,你坐的那个草垛居然奇迹般地消失了!好奇怪。”
“我猜应该是被风刮跑了吧……”
“不可能吧,它们被我们压了那么久!连你不来的时候,我也有努力帮你把草垛压下去哦。”
“…”
真的是,如果这几天我没有伤病的话,我们估计还会过的如往常一般开心吧,就像此刻这样。
……
“那我回去啦。”
“这时候就走吗?”
“怎么?舍不得我了?”
宵冉拿着空碗,带上我的那一份一起带入了厨房。
与父母和我打了声招呼,就推门离开了。
我看着空空的卧室,居然感到有一丝孤独。
走那么早,是要去哪里呢?莫非是找到了新的伙伴了?
还是说…要去准备什么呢?
即使我知道这并不是我现在需要考虑的事,但还是会忍不住地去联想……
真是奇怪啊。
看来怀揣着这个疑问不去求解,今晚我怕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看在我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的份上,明天果然还是早早起来去一探究竟吧。
之后我便下床走动了几番,不出我所料地恢复迅速。
那明天起床就多带上点饼干吧,如果宵冉那时没吃早饭的话,还可以一起吃。
之后宵冉那家伙真就匆匆地离开了,一直到晚上我都没能见到她的影子。
转眼就到了第二天。
这次的我不再是被什么窗外的阳光照醒了,而是一如平常地被那熟悉的闹钟铃声唤醒。
听到这个铃声响起,一般就代表我要出门去迎接日出了。
现在是早上五点。
穿好外套,我又活动活动筋骨,确定自己没有大碍后,便推开门朝着村外方向走去。
由于天还很黑,为了防止自己摔倒,我提前打开了手电筒,一边走一边照着通往草地的泥路。
没有太阳的清晨还真是冷呢,那些厌人的冷空气仿佛也都凝结了一般,各个颗粒大小,在我的手电筒前飘来飘去。
当然我也知道那其实是尘土啦。
扶着右手边砖瓦房的墙沿,我在梯田的“峭壁”上穿梭着。
这里虽是近路,但我也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跌倒在哪个房子前的田地上,那样的话就惨了。
不仅得赔钱不说,可能还要再在家里躺上几天,想想就后怕。
渐渐地,在日出前,我按时到达了目的地。
换作平常,都是我先去一个约定地点接宵冉,然后我们再一并过来。
今天没有人陪着自己,效率虽然变高了,但也确实感到有些落寞呢。
不过马上就能见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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