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的事,你可看明白了?”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就是丽妃娘娘克扣贵妃用度给贵妃点眼色瞧!”
“哎,终归是跟错主子了,咱们这位再是贵妃又能怎么着?底下上来的,怎么跟姜家比?估计皇上也就是一时兴起宠几日,等新鲜劲过去,还指不定什么下场呢!”
“可不是嘛,听说因为只因册封为妃,丽妃娘娘就气得不轻。”
“谁说不是!姜家什么身份,那可是世袭的贵族,姜小姐的父亲是丞相,姑母是太后,这样的家世,只得区区一个妃位,而咱们这位呢,那是什么出身,一个卖香料的连芝麻小官都捐不起,还跟齐王有染,这怎么跟姜家比?”
“听说但凡给长信宫当差,都能分到不少油水,瞧瞧咱们这位呢,打赏银子都未必拿得出多少,同样是当奴才,怎么差别这么大。”
长信宫是姜姒居住的宫殿。
“谁让皇上喜欢呢!皇上喜欢,咱们就得伺候着呗!”
“也不知道皇上喜欢她什么了,这位之前跟齐王关系就不清不楚!居然还能当贵妃!”
宇文越不动声色出现在他们身后,斥责:“是给你们胆子,背后议论主子?”
宫人回头先瞥见明黄衣角,视线上移,见是皇上站于他们身后,一时胆颤,‘噗通’一声,立即跪在地上,求饶:“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宇文越负手,居高临下地审视:“怎么,你们很羡慕长信宫的奴才,很想去长信宫做事?”
宫人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皇上恕罪,并没有的事!”
“刘得全!”宇文越发号施令,言简意赅,“杖毙,再拖去长信宫!”
刘得全心惊,随即领命:“是!”
宫人见状试图再求,话刚到嘴边被宇文越一记狠厉眼神止住:“再求一句,诛全族!”
宫人:“……”
一瞬间鸦雀无声,连求都不敢再求。
空气中只有被压抑的喘气声。
刘得全知道皇上这是动了气,一个眼神过去,已经让底下人将两个宫人拖下去。
宇文越瞥了眼一旁谨小慎微的云彩,再想到桌上摆着未来得及撤下的饭菜,沉声:“这件事不必让你主子知道。”
同时吩咐刘得全:“如果关雎宫再出现类似的事,你这个大总管也不必当了。”
“!!!”刘得全听得心脏狂跳,立即表忠心,“是,皇上放心,奴才一定尽心。”
刘得全内心叫苦,谁能想到底下的人一个没看住犯了错,就让他来兜着。
这么多年皇上都没骂过他了,谁呈想今天走了背字。
见宇文越沉着脸往外走,刘得全忙不迭地跟上。
殿中的窗还开着,关雎宫仍旧是关雎宫,却明显变得不同。
“娘娘。”云彩轻唤一声。
云彩将宇文越送走,确定宇文越远离关雎宫后才回到殿中。
谢芜听到云彩的声音慢慢睁开眼,坐起身。
她知道,她的身份在宫里压不住人,那些宫人私下碎嘴言语不是一日两日,她没惩戒,就是在等着这一刻。
因为,徒劳无功的事情没必要做,要做就要有足够的威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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