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秀英已经等候多时了。“来啦”女子笑脸盈盈,眼神格外光彩,何秀英道。

“老板,这是我今天请来的贵客,今天一律花销都算我账上”何秀英道。老板笑莹莹点头。

“好酒好菜都给客官上起喽”小二一旁张罗着,这个酒楼真热闹,不仅老板人好,经常把剩饭给要饭的,店里的小二都是十五六岁的少年。

“请上座”何秀英道。

落座,何秀英与韶华的气质是有所不同的,何秀英身上的江湖气一般男人都是比不了的,走南闯北这莫多年,三教九流也都认识的差不多了,简直这情商不要太高。

真可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她的演技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上座,给了王爷应该有的尊敬,“锦绣姑娘不必客气,听韶华总是提起你,今日特来给你捧捧场。”

韶华是怎么和何秀英成为知己的,这个说来话长了。

何秀英是个戏痴,她有时根本分不清理想与现实。这一点韶华还是很佩服她的,一个人能够永远活在理想里,那该是有多莫幸福啊。

韶华在京城没什么朋友,京城的贵女们看见韶华总是想指指点点,但喜鹊的眼睛一暼,那些女人们也不敢多说什么,这看见了韶华就像看见了瘟神一般,有一种气不打一出来之感。

总之,看韶华不顺眼的多了去了,前些时日何锦绣也邀请了几个贵女,韶华就知道她何锦绣可没憋着什么好坏,她们一起在一旁嘀嘀咕咕说着她们女孩子插花赏菊的趣事,故意把韶华故意冷落在一旁,在告诉韶华你容不了这个圈子似的,为了挤兑韶华,没多有趣的事说了半天,这要是平常,韶华都要去凑一耳朵听听他们再讲些什么了,但今天,韶华不得不摆出端庄且不在乎的样子了,“这在乎了,就是告诉别人自己被排挤的难过,可是,不在乎吧,她们又着实聒噪,说到底,有什么可在乎呢?”韶华心想。

无非一群被家里安排的明明白白的贵女,没有主见,没有心机城府,唯一的存在感就是和别人一起“志同道合吧”。有趣的东西?有意思的人,一旦和别人成了攀比,还有什么意思?

她们的嫉妒心可是出奇的一致。她们一样了,“王妃不会不乐意了吧,我们只是交流交流插花的心得,说的投缘了一些”。“不碍事,各有“所好”。韶华轻蔑一笑。比来比去,还不是比谁更有钱?

喜鹊手里拿了一个精致的盒子,连木头盒子上都镶嵌着两颗明珠,在太阳的光照下十分夺目。

“手里拿的什么啊,让我们开开眼。”一个女人好奇的问到,她面相宽和,倒也不像故意搞事情的女人。这时,旁边一女甲的怒目圆睁,宽和女人仿佛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看了看何锦绣。何锦绣故意和她眼神交错开,仿佛没看见一样。女乙说道,“有什么好东西,自己家又不是没有”,她这莫一说倒更引得人好奇了。

韶华知道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可看见他们之后,韶华心想“这种嫉妒别人又不能让自己显得很明显,多对一的状态刚刚好,不然自己赤裸裸的嫉妒不是得发疯。”但凡韶华脆弱一点,像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这种被人排挤的滋味,定是委屈极了。不过经历了,人性的扭曲,和朝廷上的尔虞我诈,和她们多算计一分,都是浪费时间。

韶华悠然躺在长椅上摆弄着洛倾堰的扇子,随口道“喜鹊,咱们王爷让宫里工匠做的镯子好是好看,但好像没有这个扇坠绿呢”韶华从古色古香的盒子里拿出一只晶莹剔透的镯子,这镯子一直没带,洛倾堰只说美玉养美人,特意为韶华打制的,韶华还好有个喜鹊在身边,“小姐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王爷这块不是翡翠是玉髓,大娘子您这块可是玻璃种的翡翠呢”喜鹊特意强调了大娘子。旁边的贵女们气的嘴歪眼斜。

韶华把镯子待在手腕上,镯子滑到胳膊肘,“哎呀,每天在王府里什么活都不干,又不用洗衣做饭,怎么这一点分量都没有,胳膊还是这莫细”韶华道。韶华皮肤光滑带上这美玉,显得雍容华贵“那是因为王爷喜欢瘦的,每天都让下人们采集花露,为大娘子沐浴,连水温都是调好的,喜鹊越说越起劲。韶华给喜鹊使了眼色“有点过了”,喜鹊伶俐的眨眨眼,心领神会了。大娘子您真的是怎么吃都不带胖的”喜鹊和韶华相视一笑,喜鹊掩了掩嘴脸的笑意。

看着韶华得意的样子,何锦绣就是在人群中也感觉满身有虫子再爬,感觉别人都在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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