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脱裤子打啊,大哥,我这有块玉佩,您拿去卖了,哥几个吃点小酒。”
“阳公公,我也不想为难你啊,但是你知道,里面那位下的旨意,我们也是办事的,办不好,脑袋不保。”
“我是说,那么打轻点。”
“阳公公,您也是老人了,您别为难我成吗。”
张天阳要紧牙关,闭上眼,等待着板子落下。
小太监手气板落,张天阳发出一声惨叫。
“啊!”
叫的元孝心里直愧疚,板子声与张天阳惨叫声一起传进元孝耳朵,他不知该怎么办。
张天阳觉得自己的屁股快成花洒了,他感觉板子上有钉子。没几下,张天阳就昏死过去了。
“皇上,晕过去了。”
“泼水,醒了接着打。”
张天阳昏过去的时候还在想,这板子多脏啊,要是钉子,自己得打破伤风吧。
元孝冲出去看着趴在凳子上的张天阳,确实已经昏过去了,脸色苍白,他的屁股和腰血肉模糊,如此侮辱人的方法,让元孝难以接受。
“父皇!你会把他打成残废的!”
元庆把玩着手里的玉佩,喝口茶润润嗓子,看着元孝,冷笑一声。
“元孝,你是皇子,太监算什么东西,不值得你为他出头,你太心慈手软了,难成大器!”
“那刘公公呢,您心里刘公公是什么位置,张天阳在我心里就是什么位置!”
玉碎。
“放肆!你的夫子是怎么教你的!你的教养呢!朕是不是对你太纵容了!”
“父皇,大哥的事情,张天阳真的不知情!儿臣没有教养,儿臣的夫子是您和母后亲自挑选的,哥哥们能入宫,能得到父皇亲自教导,儿臣从未得到过父皇一句教诲!儿臣怎么会成为您眼中有教养的人!”
元孝跪在地上,腰杆挺的直直的,不卑不亢。
“朕今日就教你,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刘集华!传令下去!张天阳,杖毙。”
“父皇,您说杖毙的时候,多轻松,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我母亲当时,也是被您这么下旨的吧。”
元庆一脚把元孝踹倒在地,惊得贵妃赶紧起身将元孝护在身后。
“皇上!皇上息怒,元孝还小,他不懂事,您别气坏身子,那太监,那太监他想留着就留着吧,老人用着放心啊皇上。”
“诗然,你让开,朕要教训一下这个不孝子!”
贵妃看着皇后在一旁露出阴森的表情,她吓了一跳,斗了半辈子,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这个表情。
“皇上,元孝才十二岁!您就当,就当为了元灿,她马上就七岁了,臣妾已经在准备她的七岁生辰宴了!宫里见不得血啊!”
提到女儿,元庆才冷静了下来。
“元孝,你记住,今日张天阳不死,是看在你妹妹的份上,不是你多有本事。”
“儿臣叩谢父皇。”
“带着你的人,滚出去,滚的远远的,滚去固城,做好你的固城城主。”
李诗然懵圈了,至于生这么大气吗。
“皇上三思啊,三王爷在固城,势力在城中盘根错节,您让元孝去是不是...”
“诗然,你再劝阻朕,元朗就跟他一起去。”
“臣妾...臣妾先告退了。”
李诗然走出房门,就看到血淋淋的一幕,心里一惊。她倒是不害怕,她曾经跟着自己的哥哥去战场上,救伤兵的时候,见过的比眼前的严重的多。
“娘娘,别看了,脏了您的眼睛。”
“小惠,皇后娘娘平常下令杖毙,都是这样杖毙吗。”
“是啊娘娘,宫女也是这样脱了裤子打的。”
“宫女也是?”
“娘娘,走吧,别看了。”
“小惠,一会儿把我们宫里最好的金疮药给四皇子拿去,那都是战场用的,好的快一些。”
“娘娘为何要帮他。”
“陈柔当年与我交好,生下孩子托付给我,可是当时哥哥下落不明,战事不明。皇后、贤妃、德妃对这个孩子虎视眈眈,我只能让张天阳装作抢人的样子,护送他俩出宫,当时还是你假装刺客护送的,你记得吗。当时选张天阳是因为,他是陈柔宫里唯一的自己人。”
“娘娘,奴婢记得,您头上的金簪,还是她给的,可他...以后会不会当了我们三皇子的路。”
“是啊,这个款式,还是她给我选的,她说,这金簪,在紧急时刻,可以当武器保护自己,可是她还是没有保护好自己。元朗若是有本事,一个元孝算什么。”
元庆不允许任何人帮助元孝,元孝看着一地的血,忍住眼泪,给张天阳穿上裤子。想把绳子解开,可是小太监怕张天阳挣脱,打的是死结,元孝废了好大的力气,把绳子咬断,麻绳把嘴磨破了他都感受不到。
“张天阳,我们回家,我们自由了,我们可以自由的骑马了。”
张天阳疼昏过去了,元孝费力的背起张天阳,一步一步朝宫门走去,烈日下,元孝汗流不止。
“四皇子。”
“你是?”
“奴婢是贵妃娘娘宫里的,娘娘让我给您拿了战场上用的金疮药。”
“能否放我袖中,我实在腾不出手。”
“娘娘让奴婢告诉您,三王爷此人坦荡,但仍需小心应对。”
“替我谢过娘娘。”
张天阳感受到自己在人背上,摸了一把衣服料子,是元孝。
“殿下,放奴才下来,奴才给您压得不长个子了。”
“张天阳,马上就出宫了,你坚持一下。”
“奴才死不了,就是觉得屁股快开花了。”
出了宫门,赶马车的小厮看见自家殿下和公公这样走出来,赶紧上前让元孝放下张天阳。
“殿下,公公这是。”
“快把他扶上车,快回府!”
刚到府门口,管家就站在门口候着了。
“快,把阳公公抬下来,殿下,大夫已经候着了,贵妃娘娘派人传信了。也让少将军来送了很多药,还有很多有经验的大夫,您就放心吧。”
张天阳房中人来人往,元孝坐在柱子旁,蜷缩着身子,抱着脑袋痛哭。
房中不时传来张天阳的吃痛的声音,还有小厮拿出来的一条条沾血的布条,大夫拿出一张又一张方子,让人抓药,让人煎药。
晚些时候,张天阳出血止住了,腰上也缠上了板子。
“殿下,公公没伤到骨头,只是皮外伤,腰上伤势重一些,伤着筋了。最近要注意别沾水,按时吃药。”
“知道了,谢谢大夫。”
张天阳也清醒了,烧也退了,就是屁股火辣辣。
“张天阳,其实你招了也没事。”
“殿下,你现在知道权力有多重要了吧。”
“我们被赶出去了。”
“没事,固城与大嘴巴国接壤,咱们拿下他们。”
“你还挺看得开。”
“殿下,我们走的时候,可得把咱们府上的宝贝拿着,别落给旁人了,湖中的石头,院子中的琉璃,都带走。”
“那肯定的,那都是咱们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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