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安排妥当后,陈博和毛延庆踏上了返回黄草坝的行程,陈东方被留在了嶍峨,徐峰带着20来人护送两人回去,?培也跟着他俩一起去黄草坝,一路上也不赶路,几人游山玩水缓缓而行。
这日刚过晋宁州不远,按陈博的意思是到后世大名鼎鼎的抚仙湖游玩一番,毛延庆心想也没什么事,再说确实陈博也难得出来一趟,就同意大家耽搁两天,转道澄江府后,行了二十来里,就见到了抚仙湖,其时已近黄昏,众人点了篝火,搭了帐篷,准备好了食物,准备就在湖边过夜,夕阳之下,清澈的湖水波光鳞鳞,美不胜收。
抚仙湖素有“百里湖光小洞庭,天然图画胜西湖”的称誉,湖面微波荡漾,奇丽美妙,变幻万千,引得陈博和毛延庆大呼不虚此行。这时,不远处来了一队人,搭起了一个大帐蓬,并在沙滩上围上了一圈布幔,显然是哪家豪门女眷也来夜游抚仙湖,两人也不在意。
徐峰向当地渔民买了几条鱼,据说有两种鱼是抚仙湖特有的,其他地方见不到。大家尝了之后,果然鲜美异常,毛延庆还掏出了几瓶带着的酒,分给大家,虽说华夏军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不准喝酒,但既然是首长给的酒,那自然不在禁止之列。
很快一帮推杯换盏,大声呼喝起来,过不多时,那边帐篷走过来一人,说道:“国公府老太君在此,尔等不得喧哗!”毛延庆一看,确实是国公府侍卫打扮,当即上前拱手道:“这位侍卫大哥请了,在下毛延庆,倒是跟沐小公爷有些交情,也拜见过老太君。既然在此碰见,还请大哥通禀一声,以便小子不失了礼数。”随即让大家小点声音。
这国公府正是世镇云南的沐家,目前的国公是沐昌祚,但沐昌祚年迈,儿子沐睿早亡,孙子沐启元袭了总兵官的职务,待沐昌祚逝后再承袭黔国公职务。沐启元也就二十多年纪,由于他爹是受罪后郁郁而终,再加上平时受巡抚、巡按管辖,时常口出怨言,与毛延庆认识不久,就在一次酒会上说朝廷的不是,显然不是个有心机的人。
不过沐昌祚的夫人宋氏倒是很和蔼的一个老太太,毛延庆还蒙她接见过,倒是甚得老太太喜爱,故此想着既然在这里碰到,总要表示一下亲近之意。不过想来到这来的都是女眷,沐老太太也不方便见自己。
没想到那侍卫不久回来,却是邀请毛延庆前去见老太君,毛延庆大吃一惊,手忙脚乱的到处找礼物,最后搜括了陈博配戴的一块手表,这是钟表厂生产的一号表,看着金光闪闪,却是铜制品,不过目前大部分零件都是手工打造,产量超低,还没有对外发售。
陈博也想跟去看看,毕竟他出门较少,很是好奇这个时代的贵妇是什么样的。那侍卫本想阻拦,不过想着老太君好象也没说毛延庆不准带人,想着到了门口通报时自然会有人处理,也就默认了陈博跟着,结果到了帐篷门口,却是无人问询,两人直通通走了进去。
两人进去之后,下人直接引到帐篷里,里面坐了几个女人,毛延庆不敢多看,规规矩矩行礼后叫了一声“老太君”,陈博也跟了行礼,不过他可没那么规矩,眼睛四处乱看。只见一个贵妇人居中而坐,看上去珠圆玉润、慈祥和蔼,两边各坐了两个女子,不过都带着纱幕,看不清模样。
宋老夫人看到陈博也显得很是好奇,毛延庆是标准的士人打扮,陈博却是穿着短衣长裤,还理着一个寸头,看打扮是一个仆人,但看上去挺有精神,也很有一些儒雅的气质。她不禁问道:“这位公子是?”
毛延庆先奉上了礼物,接着说道:“仓促之间,不及备下礼物,唯有这块表却是我这师兄陈博所制,还请老太君不要嫌弃。”
宋老夫人笑嘻嘻的接过手表,看到这表精致小巧,显然跟现在市面上出现的挂钟是同类货色,不禁眉开眼笑,说道:“延庆总是弄一些希奇物事,可是花了国公府不少银两呢!”毛延庆微微一笑,说道;“有什么需要,老太君吩咐一声,小子马上安排人送上,哪里需要用到老太君的私房钱呀!”
宋老夫人哈哈大笑,说道:“怎能让你天天送礼,你们开在那里的那个商户不错,让下人去买便是了,哈哈,也不知陈公子凭的心灵手巧,做出那么些个玩意。”
陈博对这样的环境实在觉得别扭,感觉无数道闪着星星的眼睛看着自己,心里后悔跟着过来,听到宋老夫人问起,只得回道:“也不是我做的,我只不过是提供一种思路而已,做还都是工人做出来的。”
“那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呢?很多东西以前都没有,你怎么就想出来了呢?”这时下首的一个女子开口问道。陈博想了想,说道:“还是知识吧,你懂得了其中的道理,自然而然就会想出来了,只要多学习就可以。”
“可是根本没有这样的书,你从哪里学来的呢?我们国公府的藏书我都翻了一遍,没有一本书是说道怎么做镜子的。”那女子的声音又甜又脆,让人听着很舒服。
“有啊,古代有很多书都说道的,只不过你没注意而已,比如《梦溪笔谈》、《天工开物》等,再说,看书是要看懂其中的道理,又不是完全按书来。”陈博说道。
“天工开物,那是什么书啊?藏书阁里面都没有。你那边有吗?借我看一下。”那女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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