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带着满脸的疑问匆匆赶了过去,却见阿诗努伊正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憔悴,右臂上绑着厚厚的绷带。旁边站着的营长陈东方、教导员楼科、副营长徐峰正在旁边询问。毛延庆走过去先问了阿诗努伊的伤势情况,阿诗驽伊说:“只是右臂上受了箭伤,伤不重,但箭上带毒,幸好我们都备了解毒丸,自己感觉毒已经没了,应该休养几天就好。”接着他介绍了事情的经过。

阿诗努伊带着部队经过新平县鲁葵山脚的时候,突然受到攻击,虽然部队迅速做出反应,进行反击,但对方埋伏在山腰,见到我方反击犀利后立即远遁,但部队有2人牺牲,9人受伤,由于对方的箭头涂有毒液,受伤的人都无法行动。由于不知对方的具体情况,加上连长受伤,部队只能先退回来了解情况后再做打算。阿诗努伊留了两个机灵的士兵留在那里监视,退回嶍峨土官府后,部队留在了那里,阿诗努伊自己则坚持来到大龙潭当面汇报情况。

毛延庆说道:“具体的军务我不插手,但敢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我把?培找来问问那边应该是他说的积年老匪鲁氏兄弟,希望他了解的情况能对你们有所帮助。”

?培来后,把他所知道的关于鲁氏兄弟的情况一股脑儿都说了出来,原来鲁葵山地方很大,民风彪悍,常年在那里做一些劫掠的事情,由于鲁葵山地势险绝,山高林密,号称洪荒以来未见天日,具体山上是什么情况没有人知道,鲁葵山的另一边据说盛产银子,甚是富庶。为守的鲁氏兄弟叫鲁魁、鲁克,据说山上有十二哨,这也是他们下山交易的人偶然透露的消息,至于山上有多少人?据点在哪里?由于没有人上去过,所以根本不知道。

听完?培的叙述,几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什么都不知道,这仗得怎么打呀。陈东方招集了连以上军官进行讨论,大家都觉得这仗不好打,对对方的实力一点都不知道,战前无法做出相应的战斗规划,这是华夏军战斗的大忌。

大家讨论来讨论去,最终还是觉得应该先把情报收集好后再行行动。当然,部队要开赴鲁葵山下扎营,如情报收集好后立刻上山剿匪。由于这次出行的最高领导是毛延庆,毛延庆对陈东方报上来的留一个连保护建设现场的计划给否决了,他找了?培,提出要求请?培安排人做好铜矿的保卫,让陈东方把所有人员都带上。毛延庆和陈博也跟着去鲁葵山,他们还没见过军事行动,趁着这个机会也可以见识一下。

到了土官府,?崇功在招待酒会上对毛延庆说道:“毛总,其实鲁氏兄弟很有钱,但他们劫掠成性,总是劫掠过路的商队,一般过鲁葵山的商队现在都是几支凑在一块才敢过去,每年的护卫的钱也是海量,所以元江、车里那一带的商货价格都要贵上不少。元江的官府也曾准备去剿匪,但还没走上半山腰就被打了下来,上山的路只有一条,很多地方只容一人行走,打上去太难了。官府也曾想过招安的方法,不过鲁氏兄弟根本就不跟官府谈。”

毛延庆说道:“这倒是一帮很有意思的人,有钱,但又喜欢抢劫。但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把这一颗毒瘤给清掉,?大人有没有兴趣参与一下,你们管配合,我们负责上山清剿,最后的功劳算你们的,如何?”

?崇功考虑了片刻,说道:“可以,我负责出兵把道路封锁,再提供一部分粮草,其余的事情你们解决。缴获我们不要,但首级要给我们,怎么样?”

毛延庆哈哈大笑,说道:“成交!合作愉快!”两人击掌盟誓后,各自安排相应准备工作。

三天后,?崇功出动了两千人占住了下山的几个通道,并组建了相应的防御工事。华夏军也整装待发,临上山前,陈东方组织了各军官开会,制订清剿方案。前期留在鲁葵山的两个侦察人员汇报了这几天侦查的情况。

由于山高林密,即使用望远镜,也观察不到山上的情况,这两人也是大胆,从悬崖上爬了上去,用了两天时间爬上了山顶,在山顶上用望远镜观察了四天,虽说不能把整个山都观察遍,但也取得了不少情报。

北面上山只有两条路,其中一条是大路,可以并行四人,但在山腰有一个很险峻的地方,两边都是陡坡,类似于一线天的感觉,估计那一段最多能容一人勉强通过,在那里山上的人设了一个闸口,可以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过了这一段后又变成了可以并行四人的大路。

另外一条则是很小的路,沿着山蜿蜒而上,一边是峡谷一边是高山,在山腰紧要处也设了一个闸口。山顶有几个大平台,每个大平台都是一个村寨,其中一个最大的平台估计就是匪窝所在,房子最多,估计住了几百人,大部分是青壮,还种了一些粮食。

两人还手绘了一张草图,陈东方他们对着草图,众人群策群力,拟定了一个强攻加偷袭的进攻方案,大部队从大路上强攻,再组织一个精锐小分队,从两名侦察员攀爬过的悬崖上去,埋伏在山顶,待强攻部队突破一线关天险时,从敌人背后发动袭击。

方案报给毛延庆后,毛延庆并未对方案提出意见,只是说了两点:一是要利用火力压制和防护尽量避免伤亡,不给战士们限定时间。二是本次作战的缴获中的三成会作为参战部队的奖赏。

部队小心翼翼的上山,前排的人无一例外是高大、体力强的战士,为了防止敌人的偷袭,都穿上了盔甲,持有56式步枪或手弩,在这样的全副武装下爬山实在是一件累人的活,虽然华夏军的训练强度很高,但每走个半个时辰,陈东方就让战士们歇息个15分钟,到了申时,终于赶到离一线天100来米的地方,这里有一个小箐,适合于部队扎营过夜。

部队有条不紊的扎下了营盘,用过简单的晚饭后,陈东方检查了营盘的防御情况后,天色已经黑了,劳累了一天的战士们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半夜,突然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音,陈东方刷的从睡袋里钻了出来,营子也乱了起来,不过好在华夏军经常进行野外训练,也模拟过夜间被偷袭,没有接到命令之前所有人员不得起走动。

接着传来了几声枪响,陈东方也不着急,静静地等着保卫人员的汇报。没过多久,当作保卫的一个排长过来了,向陈东方汇报了情况,敌人从山上滚了两块圆石,不过对防御设施损坏不大,圆石过后,冲来几个敌人,射出几支火箭,我方的哨兵开枪击毙了两个人,剩下的人很快撤了回去。

这时楼科也起来了,问道:“我们预留的缺口有动静吗?”按华夏军的既定规矩,每次扎营时都会在某边留一个口子,仅设一道铁丝网,没有点篝火,也就是看上去的薄弱点,如果敌人从这里偷袭的话,将掉入陷阱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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