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奎见一套戟法舞完,未伤到刘晗卿分毫,发起怒来,连扫带砸,逼得刘晗卿无路可退。刘晗卿从未见过如此悍勇匪首,脚下沾地即走,从身边喽啰手中抢过一杆大棍,往上一架,便在同时,陆奎大喝一声“开”,重戟如千斤巨石,轰然砸下。

群匪皆知首领重戟威力,料想这招下来,刘晗卿不伤也得残。但刘晗卿自小受佛家武学洗髓,功底深厚,岂能受此重创。一挡之下,只觉虎口发麻,心中暗惊。陆奎也大出所料,见一招未逞,重戟顺势横扫,刘晗卿收棍回身,将棍当做枪使,一棍刺出,正好击在陆奎重戟上。

这一下借势而为,大有四两拨千斤妙意。陆奎一招用老,被重戟一带,身形倏乱。刘晗卿瞧清形势,镜花掌携威拍出,正中陆奎腰腹。陆奎甚是悍勇,大喝一声,重戟回身抡来,刘晗卿水月步幻化躲避,手中不停,连拍三掌,尽数拍在陆奎身上要害。

陆奎毕竟非铁打的身躯,又中三掌,沉声倒下。

群匪见头领倒下,先是一阵骚乱,俄而发起狠来,一窝蜂不管不顾往上冲。刘晗卿纵使艺高人胆大,也不敢小觑这帮亡命之徒群起而攻,抬手废了两人,一把抓起地上陆奎,挡在前面,捏住陆奎咽喉,喝道:“若想害他性命,尽管上来一试。”

群匪投鼠忌器,逡巡不敢上前。陆奎此时虽是重伤,却不致死,怒喝道:“愣着作甚,剁了这厮。”刘晗卿一指戳在他哑穴上,怒对座下群匪。果然有不怕死的,提刀冲了上来。刘晗卿一手提着陆奎,一手将两个土匪拍飞,未曾想这般分神,陆奎强行挣脱,就势一滚,滚到人群之中,满嘴血沫怒道:“给我剁碎了他。”

群匪这时没了顾虑,不顾性命往上冲。刘晗卿见众匪人多势众,知道今日若不立威,只怕难以离开。掌风如潮,连拍带劈,所到处群匪筋骨非折即碎,虽不曾伤人性命,但满堂惨嚎,震慑力十足,群匪再不怕死,心中也有余悸,一时都只在四周挥刀试探,不敢上前。

刘晗卿怒目扫视,冷哼一声,知道群匪心胆俱裂,看也不看群匪一眼,回头低下身去,一把抱起虎皮椅上女子,柔声道:“别怕,没事了。”

这一抱之下,只觉体感异样,与以往抱仲画辞大有不同,身上香气也是相去甚远。心中忍不住咯噔一声,急忙低头看时,只见那女子年龄、身形与仲画辞相仿,虽是目光楚楚,清丽动人,却并非仲画辞。她如今惊吓过盛,此时泪光盈盈。目注刘晗卿,已然吓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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