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日,郭家阵营下的一个七品官员被封彦逮到小辫子,官位换给了段镜寒。

他给了段镜寒放了一个小权力,而段镜寒却将朝廷变成了绽放光芒的大舞台。

长居深宫的小太监,在短短几个月内接连升迁,变身令诸多势力忌惮的权宦。

心有目标的段镜寒,为了能在短时间内成长为替舒颜遮风挡雨的大树,手段激进雷霆,得罪了一大票人。

当然,即使不真的得罪,他们也觉得和太监同朝为官是冒犯。

段镜寒并不避讳自己是楚婕妤人的事实。

哦不,不是婕妤了,段镜寒前脚刚起来,封彦后脚就给楚舒颜升了贵妃,封号仅次于皇后,比淑妃还金贵。

你问为什么升这么快?

娘娘身体受戕害,皇上心疼着呢。

据说至今还未查到凶手。

因为段镜寒的登场,郭派和杜派势力出现萎缩之势。

损伤不轻的两派皆认为,段公公不仅是封彦想捧贵妃上位的爪牙,更是封彦排除异己的爪牙!

万幸的是,贵妃无法有嗣,这个消息在有心人的安排下已经传遍长鹰。

无嗣者,何登凤位?

坊间逐渐有童谣传出,一说宦官当政紊乱朝纲,二说妖姬惑主祸国殃民。

新年伊始圣鹰的暴动便是上天的警示……

挣脱兽笼的鹰飞向了后宫队伍,而楚舒颜就在里面。

春去夏来,酷暑难耐,唯心静可解。

执笔勾勒出凌冽薄唇,点上别的颜色,欲再添些风景,冰凉的腰上却贴上了温暖。

“别闹,画画呢,你不是想要画?”

舒颜动了动腰。

“外面热,你凉快。”

午日的阳光又毒又辣,刺眼夺目,封彦贴紧了她,爱不释手。

干脆一把将人捞了起来。

毛笔在空中划过弧度,沾着的颜料溅上了画纸,浸湿出斑斑点点。

舒颜坐在案几上,余光看了一眼,或许可以再加几笔改成花朵……

“别走神。”

封彦低着头烙下了无数亲吻,抽空表达了下不满。

他都十天连点肉渣都没吃到过了!

“怪谁?”舒颜踢了踢他,“让你弄疼我。”

封彦轻笑,探寻着她身上叫人上瘾的味道。

粗粝的指腹划过细腻柔滑的肌肤,薄薄的茧子刮起酥麻的痒。

舒颜掐紧案几边缘,漂亮的青筋沿着白皙的手臂寸寸显露。

“怪朕。”

混乱间,蒙上一层水雾的磁性声音传入耳窝,舒颜全身泛软,昂头回应炙热的吻。

封彦大手压着她的后颈,反复亲着她的唇。

案几晃荡,东西掉了一地。

桌上的墨砚溅出了黑墨,湿透画纸。

舒颜瞥见了,轻声哼哼:“我要费时间重画了。”

“画什么,朕人就在这里,随你‘画’……”

“够了哦。”

舒颜踢了他一脚,但是对最近愈发厚脸皮的封彦毫无威慑性,勾着她的腿就攀上腰。

夏日炎炎,空气闷热如蒸笼。

舒颜双颊泛起粉红的潮晕,又踹了踹封彦:“使出浑身解数讨好我,是要干对不起我的事了?”

“啊?”

“小段子都告诉我了,你又要娶妃了!”

舒颜撞了一下他,嗓音还沾着费力后的慵懒,“花月国皇女明颖,人都到临空了。”

封彦不满地亲了亲她:“朕没打算娶。”

说来蹊跷,花月非要和长鹰和亲,说是要借兵攻打金雁,分明上个月才抢了金雁八座城池,哪里需要借长鹰的兵?摆明不安好心。

安好心他也不想娶。

想到消息来源,封彦吃味,扣住她的腰:“他怎么什么都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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