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阳春全程听完,放下瓜子,尽兴道:“又是花柳小册子,不过这今日听的故事,可比之前栖霞那个老头靠谱点。”
楚玄机也点点头,放下瓜子,喝口茶。
肖凌绝不经意问道:“你们在栖霞听到什么传言了?”
阳春写写画画道:“就是在雾鬼山那,有一位大爷与我们讲了巡山大王的来源,假的很。”
肖凌绝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又摆弄着茶盏道:“哦,那你们为什么觉着是的假呢?”
阳春把笔插在耳边,看着肖凌绝质疑道:“这不是假的,难道还能是真的?”
肖凌绝却又不言语,只是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楚玄机看着眼下的氛围,无奈解释道:“该怎么说呢,正史往往记录的是统治者想看的有利于自己的,往往以长篇大论,歌颂功德为主。
而野史秘文,人物杜撰,这可就有许多值得推敲的地方了,写这东西的人,多多少少需要点想象力,并且采用夸大其词的说法,才能以此引人注意,这导致很多人一看到那夸张的表述就觉着是假的。
但一个人的想象力是有限的,这就使得杜撰之人必须依托于现实,当他在杜撰一件事或者一个人时,需要多方打听,走访密谈。
心中有个雏形后,才能在此基础上,胡编乱造,这也使得最终的作品,真真假假,虚虚实实,难以分辨。
不过,最终写出来的成品,必然是以某个真实的人或事为原型杜撰的,这点毋庸置疑,所以说这些秘史传记不一定都是假的,正因如此,这些小册子才会在千百年间不断吸引吸引着大量的读者。”
阳春若有所思点点头,接着崇拜道:“大师兄说的有理,不愧是大师兄,无所不知,无所不至。”
楚玄机不自觉的扶额,有些羞涩,也有些尴尬,阳春师弟的眼中对我这大师兄绝对有滤镜!
这时白悠宁与肖琼玖来到了几人身旁,方才他们去与孟府的人对接住处。
白攸宁与肖凌绝又回来了,白小公子猛地喝了一口茶道:“唉,可累死小爷了,来参与孟城主大婚的人实在太多了,乘月楼的雅间有限,只能两人一间,我与肖琼玖一间,其余弟子也恰好两两一间,只剩下你们了,四位想怎么分配住房。”
阳春昂首挺胸道:“这还用说,我和大师兄一间。”
肖凌绝似冷笑了一下,楚玄机在一旁盘算,我倒是想和肖公子一间啊!
可若与肖公子一间房,这也太显得太不矜持了,不如就按照阳春所言!“既如此,那肖公子和德泽一间如何?”
德泽千年不变的表情垮了下来,撅着嘴主动道:“大师兄,我不行。”
楚玄机疑惑:“师弟,男子汉大丈夫,怎能说自己不行?”
德泽急得口不择言道:“大师兄,你别说了,我,我就是不行。”
楚玄机震撼不已,啊,这,莫不是我对师弟的关爱太少了,我竟不知道他的身体有碍!我真不是个合格的大师兄!
阳春看着大师兄五花八门的面部表情,他又懂了!大师兄定是想借此来与肖凌绝一间房!“大师兄,你,我,还有德泽,我们可以三人同住一间!”
楚玄机:“啊?那谁睡地上?”
阳春义不容辞、郑地有声道:“德泽!”
楚玄机内心汗颜:不愧是你啊,我的好师弟,干啥都委屈不了自己。“德泽,你怎么看?”
德泽一脸麻木道:“嗯,我可以。”
楚玄机看德泽面色写满了: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这时,肖凌绝缓缓道:“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原来是我自作多情。”听上去十分委屈,竟然没有人问问他的意见,就已经决定好了一切。
当然,这完全是楚玄机的个人想象,现在的肖凌绝在他眼里,就是个被人踢来踢去的球,于是赶紧回道:“肖公子说得对,我们确实是朋友,你看我与你一间如何。”
肖凌绝抬起头看着楚玄机,脸上的激动之情不言而喻,似十分感激楚玄机选择他,缓解了没人选他的尴尬,不过一瞬又变的有些委屈。“我一个人也没关系,反正我也习惯了,你还是与他们二人一起。”
楚玄机看的痛心疾首,看给孩子委屈的,他又不是要我摘星星摘月亮,他就仅仅只是要一个床伴!就这么一点小事,我怎能不答应他?“怎么会没关系?好了,都别说了,就这样决定了,我与肖公子一间,阳春、德泽一间。”
阳春:?
我的大师兄啊,都被骗成啥样了!既然如此,休怪我当一回恶人。“肖公子,冒昧一问,你是不是学过变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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