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仰同手同脚地去了洗手间,更衣室没人了,岑真白才敢斗着,把憋了一晚上的信息素悉数放出来。

稀稀落落的水声,霍仰反锁了门,把水开到最大。

他没有洗手,而是就着刚刚用完的右手,给自己自力更生了一遍。

做的时候不觉得害臊,完事后复盘,霍仰才越想越红,他搓的手指都有点澶。

顺便洗了个澡,洗完后也没回自己房间,而是跑到omega房间前,门照例被锁住。

自从上一次凌晨两点,他自顾自地进了omega的房间之后,岑真白就去一楼的储物间,把所有有关他个人房间的钥匙都拿走了。

霍仰敲门。

omega不搭理他。

霍仰这才生出了点心虚,但岑真白是他的男朋友,他做一点出格事也没什么吧!

本来情侣不就是情到深处自然那什么的吗。

还是说吓到了?

霍大少爷什么时候被关在门外过,偏偏他还甘之如饴,他说:“我感觉应激症都要犯了。”

门里边的岑真白立刻紧张道:“怎么回事?”

“不知道,”霍仰说,“就是身体不舒服,必须得贴着你才行。”

吓得岑真白连夜告诉了江嘉能,江嘉能又连夜带着alpha去医院检查。

霍仰:“……”

测出来,两个星期没有接触omega的信息素,数值一切正常。

医生听了他这个“症状”,还绞尽脑汁地想了个比较合理的原因,“可能是两人标记的次数太多了,所以第一次分开,alpha不习惯,心里难受,进而影响到了身体,没事,熬过这阵子就好了。”

霍仰被迫吃了个哑巴亏,但这不是最憋屈的,最憋屈的是接下来大半个月,omega跟防狼似的防着他。

之前是不在同一个空间待太久,现在是见了面都躲着走!

该死,霍仰愤怒,霍少爷向来是不爽就直接发作,什么桌子都给你掀了,但……先算了。

还有几天就要专业考了,omega每天夜以继日地备考,很累很辛苦,精神上也紧绷,心疼死他了。

而他递杯热牛奶,都只能陈叔代劳。

等过了这三个月,看他怎么在岑真白身上全讨回来。

三天后,专业考。

江嘉能和霍启都在家,一早,四人在一楼吃早餐。

江嘉能安慰他俩:“没事,我们放轻松了,考不上也有爸妈兜底。”

霍仰咬了一口牛肉煎饼,他瞥了眼斜上角的omega———因为不能太接近,吃个饭都换了位置,“妈,还没考呢,你就说这些丧气话。”

江嘉能哼了一声,“行吧,那你必须得给我考上,不然丢我和你爸的脸!”

霍仰没大没小地“啧”了一声。

岑真白看着倒很平静,安静地吃瘦肉粥。

江嘉能道:“小白,刚刚那句话不仅是在跟霍仰说,也是在和你说。”

考不上也有爸妈兜底。

岑真白愣了下,轻声道:“好。”

专业考只考三科,一天就结束了。

两人在不同的考场,一个上了楼梯往左,一个往右。

就在岑真白抬脚往左走的时候,身后霍仰喊他,“岑真白。”

岑真白一顿,回头看过去。

霍仰说:“加油。”

岑真白点了点头,忽然弯了下眼睛,道:“你也是。”

下午五点,叮———

“考试结束,请考生停止答题!”

啪嗒,岑真白把笔放在桌子上,他闭了闭眼。

终于,结束了。

考场被封锁,只能顺着一条路往外走,避免学生们在考场逗留或者走来走去。

因此岑真白并没有和霍仰碰上面,一直下了楼,走到通往大门的小路口时,他一眼就看到了在人群中鹤立鸡群的alpha。

周围所有人都在吵闹,或笑,或哭,或大声说话,只有霍仰静止地站在路边,似乎在等他。

岑真白被人群挤着,顺着往alpha的方向走。

霍仰也一眼就看到了他,笑起来,朝他招手。

太明显了,路上的学生们都转头往后看,他们知道霍仰在向谁招手,所以在找岑真白在哪。

岑真白走到alpha面前,还很严谨地隔了两米距离。

霍仰张开手:“抱一个吧,不会沾上信息素的。”

岑真白一怔,分神中,还听到旁边有人说了句:“臂展真长。”

他迎了上去。

——

江嘉能和霍启在等两个孩子出来,星际大的校门口有记者,似乎要采访第一个出学校的学生。

一个男孩子大笑着跑出来,果然被逮住了。

记者:“诶你是第一个出考场的学生,看你很开心,请问觉得题难吗?”

学生说:“当然难啊!”

记者:“……那你笑那么开心?”

学生:“不用读书了谁不开心!”

记者平复一下心情,问出了每年必须有的问题:“那你觉得今年状元能出在你们学校吗?”

那学生“害”了一声,“这必然能!”

记者都愣了,排前三的学校来来去去就那三所,星际大是小小够不上。

出状元最多的还是冀大,几乎占了百分之五十,星际大只是有一年好运气地捡了个漏,但联盟台的规则就是只要出过状元的学校,都要走流程地问一下这个问题。

“那你觉得是谁呢?”

学生:“岑真白!”

记者又接连采访了好几个,都说了这个有点奇怪的名字,于是他道:“那这个岑真白长什么样子呢?我待会可得采访一下他。”

一个女孩子回头张望了几下,“我刚出来还看到他了……哦!在那,诺,和霍仰抱着呢。”

——

这段当然没播,联盟军区直接把霍仰出现过的片段全删了。

岑真白考完后也没有说很开心,只觉得把一件事完成了。

考完的第二天,林子坝喊他们出来玩。

岑真白摇头:“不行,我晚上得去给喻章补课。”

专业考比高考早一个月,他得补到高考前夕。

霍仰“啧”了一声,很烦,他真是越看那个beta愈不顺眼。

有一次omega补完课回来,他眼尖,发现岑真白的手腕红红的,还带了点淤青,一看就是被谁捏过。

他猛地拿起来,厉声问:“怎么回事?”

岑真白被alpha吓了一跳,他低头一看,解释道:“喻章说想和我比掰手腕看看。”

omega皮肤薄,没想到这就留下了印子。

那就是说,那个破beta和自己的omega牵手了?

霍仰不能接受,他沉下脸,冷笑:“他一个beta和你一个omega比掰手腕?是他脑子抽了还是你抽了?”

岑真白不懂霍仰为什么对喻章那么大意见,他轻轻皱了皱眉,“只是下课了当游戏玩一玩。”

霍仰被气得胸口起伏,偏偏他不能用大量的alpha信息素给omega洗干净了,他压着脾气,“你也给他补了那么久了,这一个月不补了行不行?”

岑真白道:“不行。”

霍仰真的有点不解了,“到底为什么不行。”

岑真白说:“想赚多一点钱。”

而且除了喻章和那个富人区的omega,他最近还多找了一个,可以说是几乎把自己的所有时间都排满了。

霍仰问:“赚钱就那么重要么?我不都说不嫌弃你了?”

这关嫌弃他什么事?岑真白说:“很重要。”

在关于喻章这个问题上,他们第三次不欢而散,什么都没协商出来,只能避而不谈。

算了,霍仰安慰自己,还有一个月而已,等这一个月……还有剩下的一个月过去。

三个月一满,他就带omega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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