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末将,”

白蕸轻蔑的轻呵,“从你背叛北沅起,就不配称为北沅的将士!”

她勾唇,嘴角扬起一抹恶魔般的笑容:“拖下去,斩了。”

李将士立时大喊冤枉,可白蕸并不听他的解释,让人带出去后便择地处决。

这一切的发生打得人措手不及,其他将士未免有些看不过去,开口说情:

“李将士一向为人正直,或许一时鬼迷心窍……”

李将士一听有人为自己说情,连忙顺着杆子往上爬:“是是是末将只是鬼迷心窍,大人还请再给一次机会!”

他急切的接话,却没注意到那个为他说情的将士眼中满是失望。

他和李将士情同手足,本想此事只是误会,但眼下李将士这么一说,无疑就是承认了罪行。

因而,李将士话一出口,他便不再说话。

白蕸冷眼看着在地上挣扎的李将士,挑眉询问:“我没给过你机会吗?”

李将士张了张嘴,不知该怎么接话。

白蕸耐着性子道:“副将刚才请你走你没听见吗?”

李将士晃神,想到刚才那一幕,幡然醒悟。

可为时已晚。

“是你自己敬酒不吃吃罚酒,活路不走偏要往死门上撞,即是如此,身为大人的我,自然要满足你的心愿不是么?”

白蕸用大拇指擦过嘴角,面上满是恶劣:“做戏就要做全套,你说是不是,西祠小姐?”

忽然被点名的西祠希蓝莫名其妙的微微颔首:“自然。”

她这回答一出,在场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带上了惊悚。

尤其是傅镇南。

西祠——!!!

贡域皇家的特姓,绝无仅有。

而西祠皇帝只有一个独生女,便是西祠希蓝。

传闻中便是一不理朝政、随心所欲、张扬不定、来去如风的奇女子。

眼下白蕸唤她西祠小姐,她的身份再明显不过。

“你竟然是……”

李将士呆呆的看着西祠希蓝,一霎时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对啊,我竟然是,哈。”

西祠希蓝用手掩唇,噗嗤一声笑了,“所以,你现在还要赶我走吗?”

白蕸摇摇头,难得和西祠希蓝接上话:“晚了,是他自己选择了一条死路。”

“来人,将李明忒押走,就日处决!”

李将士回神,阴狠的双眼死死盯着白蕸,“你不过就一区区女辈,何来权柄定人生死?”

白蕸漫不经心的掀了掀眼皮:“你不需要知道。”

区区女辈——呵。

这么一个不服她和长姐的人,她更相信这人屈尊降贵留在军营里是别有用意了。

李将士冷笑,一言不发。

直至被人押至帐营门口,他忽的转头,张嘴,一枚银针划破空气,直刺西祠希蓝的面门。

众人皆是瞳孔微缩。

“小心!”

“咻——”

几乎是在同一瞬,白蕸和傅镇南二人同时做出了行动,手上的动作快于大脑思考。

等白蕸反应过来,她手旁放着的一柄长枪已然刺透了李明忒的肚腹,直钉入地上。

而傅镇南背对着帐营门口,挡在西祠希蓝身前,银针已经没入他肩上的软甲。

李明忒的身体被长枪钉穿在地上,生命所剩无几,却扯着嘴角狼狈的讥笑出声。

“你们……也有今日,活、活该!哈……咳!”

只要西祠希蓝一出事,不用他背后的人出手,北沅自会被贡域逼上陌路!

白蕸眸色沉郁而阴冷。

浓郁的血腥味在不大的空间里弥漫,激起了她隐忍的怒意和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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