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蕸好想不顾形象的扯住自己的头发抓狂——可惜,她现在是顾全大局的人,不能再那么随意了。

所以,长姐到底去干什么了呢?

“其实,殿下没事的,她只是——”

白蕸满腹搜刮,想找出一个合理的理由。

她脑袋本就没那么好使,不会事先打草稿,停顿就是在思索怎么糊弄过去。

可偏偏白蕸还在想,西祠希蓝便倾身向前,探究的凝视着她:“只是什么?”

白蕸:……

啊喂,不要这么咄咄逼人好不!

好不容易连贯起来的思绪又被打断,白蕸快绝望了。

就在这时,帐子外传来鸟儿翅膀扑棱的声音。

白蕸转头看去,只见一只棕黑色的鸟从窗帘飞入,落在了她眼前。

隐?!

白蕸不由一喜。

长姐离开皇城的时候,就把隐也带过来了,那便能说明隐不是从青沭哥那儿来的,而是从长姐那儿来的。

在所有人不解的注视下,她快速解开了隐身上的信筒,取下封印掏出了里面的信纸。

同一时刻,隐像是知道自己完成了使命,再次展翅飞走。

西祠希蓝伸手想抓住,却握了个空气。

白蕸喜滋滋的摊开信纸,不忘对西祠希蓝炫耀:“别想了,好歹是长姐训练出来的鹰隼,哪有那么容易抓到。”

西祠希蓝:……

她本来也没想真的要抓。

徒手抓鸟,她还没那么高的本事。

看着白蕸打开了信纸,所有人都拉长了脖子,想知道信上写了什么。

白蕸垂眸,左右睨了一眼盯着自己手上信纸的人,故意把信纸揉成一团塞进口袋里,骄傲道:

“殿下不过是去讨债了,过段时间就回来。”

她微微抬着下巴,像一只倨傲的小孔雀。

“现在你们信我说的吧,长姐一点事都没有!”

白蕸满脸都是自豪。

傅镇南愣:“讨、讨……债?”

他虽然不是什么贵族,可北沅的金库是什么情况他心中还是有数。

就北沅那些坐吃山空的贵族,没有借别国的财就不错了,哪还有钱借别人?

想着,他问出了所有人的疑惑:“是什么债?”

白蕸:……

她也没有好好看,怎么知道。

“不知道,她没说。”

白蕸双手叉腰,理直气壮的反驳。

这下,有将士不满开口了:“那这定论未免也下的太过草率了,万一这信是别人故意写的呢?”

白蕸:……?

抱歉大哥,你在说什么?

“这信分明是殿下的字,再说,除了她和世子,还没有谁能管住隐呢——”

她微微眯起眼,话里行间散出不悦。

那将士对白蕸的解释嗤之以鼻:“这又能说明什么?相同的鸟如此之多,你若是认错了呢?若是殿下实则有危险呢?你就借这一封信和一只鸟便断定殿下无事,是否也太武断了?”

白蕸无语住了。

卧槽,她认得就是认得啊,难道还要把她脑子刨出来给别人确认啊。

还有,大兄弟,你问问题能一个一个问吗,一次性问这么多是好奇宝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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