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舟雪沉默了,他的确是不想草率地开始或结束一段于他而言很重要的关系,萧风灼对他是重要的,所以他对待起来才慎之又慎,更打算找个合适的时机,理清楚他们的关系。

可是现在,萧风灼先走出了这一步,他真的狠得下心肠沉默以对么?

“你呀你。。”路舟雪轻叹一声,像是认栽了一般,揽住萧风灼的腰,脑袋埋进他的胸口,语气有些雀跃,“我也有小猫了。”

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萧风灼明显地怔愣住了,对于他惦记自己猫耳朵的事倍感无奈:“我对棉棉的吸引力,当真是不如一只猫了。”

虽是吃味地说着,倒也乖乖把耳朵放了出来,毛茸茸的耳朵从发间探了出来,像主人一样不安分地动着,路舟雪满足地捏着他的耳朵,失笑道:“猫不就是你么?阿灼何故同自己吃味?”

“我以前又不是猫。”萧风灼理直气壮道,尾巴也缠上了路舟雪的小腿,“不过既然棉棉喜欢,那也值了。”

“阿灼好一张能言善辩的嘴。”路舟雪如愿摸到猫耳朵,心情很好地调侃了萧风灼一句。

“是啦。”萧风灼无奈应下,话锋一转,却是忽然说起了正事,“如今这个时间,孔雀已经给你下过断肠蛊了吧?”

路舟雪笑意还停留在脸上,听见他的话,神色顿了顿,笑容淡下来,他点了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虽是晚了些,不过如今不是过去那会儿,解起来倒也容易。”这个结果在萧风灼意料之中,他倒也没有多惊奇,轻描淡写地说完,忽然想起了别的,又道,“那看样子你我还得再走一遭那三更鬼娶亲的局。”

萧风灼话才说完,唢呐声就幽幽惨惨地吹打了起来,浓郁的夜色里十里红妆铺陈,迎亲的人脸上脂粉涂得白寡寡、红艳艳,浮夸又恐怖。

“太子娶妃,闲人退避——”前头开路的马前卒嘶哑的声调拉得很长,发音怪腔怪调的吓人。

忽然有个女孩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恶鬼索命一般的凄厉,那声音也是阴恻恻的,但到底是要比那拉长调子开路的马前卒要正常些。

“听着像活人在哭。”萧风灼认真听了一会儿后道。

女孩的哭声拦住了迎亲的仪仗,随行的喜婆手里绢帕一甩,柳眉倒竖,朝着送亲的下人怒喝道:“哪来的小蹄子没事寻晦气,太子爷大喜的日子哭丧,你们还瞧着做什么,还不快把闹事的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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