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蜜一听此话,便知这黄家当真是借着谢婉的婚事盘算其他,气得一骨碌直接坐起来,愤愤道:
“我就说,阿婉年纪这般小,怎就直接上门提亲来了?她是阿婉亲娘,怎么能跟着外人算计阿婉呢?”
“黄家和谢婉,谁是外人还两说呢。”谢知让漫不经心开口。
姜蜜在娘家,再是不受宠,她爹娘活着的时候都是待她极好的。这会儿,她免不了心疼谢婉。
“那他们盘算什么呢?”
谢知让揽着姜蜜躺下,淡淡道:“黄伯山曾在都察院任十三道监察御史。陛下近来让我查漕运贪污一事。”
姜蜜略略思考便转过弯来,猜测着说道:
“那便是这位黄大人曾办过外差,做巡漕御史代天巡狩时,贪墨了一笔银子,或是替人遮掩了什么。夫君你正好查到这点苗头,那黄大人为了自保就想同咱们谢家结为儿女亲家,以期夫君能放他一马?我说的可对?”
谢知让见她满脸认真思考,心思一动,便随心在她唇角轻啄一下。
“乖乖可真是聪慧,一点便透。”
姜蜜抿唇偷笑,眼底有些许骄傲与自得,揽住谢知让的脖子夸道:“哪里哪里,都是夫君教得好。”
其实以前她是不会过问谢知让官场之事的,一来是她不懂,二来她怕谢知让觉得自己不安分。
但是近来他在教自己读书,读那些只给男人看的书,她便懂了许多事情。而且谢知让不会避讳,有时还会主动和她说起,她便也渐渐会和他讨论一二。
姜蜜想到什么,从他身上爬起来坐他腿上,认真嘱咐道:“断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夫君虽是办皇差,有陛下给你撑腰,可也要小心才是。”
“你担心我?”谢知让靠在枕上,双手扶住她的腰,眼神炽热。
“我……我自然是担心夫君的。”姜蜜被他看得心口发麻,躲开视线磕磕巴巴回应,“府上……上上下下都担心你呢……”
谢知让嗤笑,把人按回怀里揉捏好一阵才收手。
小白眼儿狼。
从前还肯说几句好话来哄他,现在是连哄都不愿意哄了。
姜蜜躺在他怀里,双眼雾蒙蒙含着泪,正等着谢知让进一步动作,却忽然发现他没了动静,下意识拉住他正要收回的手。
谢知让愣了一下,问道:“怎么了?”
姜蜜有些窘迫。
可是,他已经快一个月没和自己同房了,老夫人又经常旁敲侧击问她怀孕没有,她自己……她自己也是想的……
于是她闭上眼,咬紧下唇,将手颤巍巍放在谢知让裤腰上。
男人见她闭着眼睫毛轻颤的模样,喉头发紧。但他记着府医的嘱咐,只得艰难撇开视线,拿走放在自己腰间的青葱细手。
他把姜蜜放回她自己的位置,面无表情地起身往外走。
姜蜜彻底愣在原地,心口如这无人睡过的被窝一般冰冷。
她……她这般拉下面子求他,他竟能置之不理?难道是他在外面有了其他女人,回到家中便没有精力应付她了吗?
姜蜜心底难堪,为刚刚伸出那只手而后悔。
她方才那般,岂是正妻所能为?为人妻者,合该端庄守礼,怎能如妓子一般向男人……求……欢……还……还被他拒绝了……
姜蜜甚至羞于去想那两个字,满心都是羞愤与懊恼。她怎能做出这种自甘下贱之事让谢知让有机会看轻她呢?
那一瞬间,姜蜜想到了董玉环。她和董玉环有什么区别?谢知让曾经那么看不起董玉环,只怕此刻心中也在鄙夷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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