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蜜简直惊呆了。

三房三子二女,个个儿眼睛长在天上,不是用鼻孔对她,就是拿讽话刺她。

尤其那位五姑娘谢文珠,更是心高气傲,惯来看不起她这个小门小户出身的嫂嫂。有时路上遇见了,不说行礼,却是连一声嫂嫂都不会喊的,白她一眼就走了。

姜蜜只觉这人莫名其妙,不想她竟与太子有私情?

“她……她怎么能和太子……牵扯到一起呢?”

谢知让将脸埋在姜蜜小腹上,呼吸间满是熟悉的清甜香味,让人心情放松,眉眼渐渐变得温和。

他将当年那些事情缓缓道来。

原来这宁安侯府和淮阴侯府往上数七代,乃同一位祖宗。昔年这位老祖生下一对双胎,为保持家族稳定繁荣,他定下两脉传承之法,一脉放在明面,建功立业;一脉作为隐脉,经营暗部。传承至今,恰是宁安侯一脉为明,淮阴侯一脉为隐。

这么多年,谢家确实蒸蒸日上。

但有道是财帛权势动人心,隐脉渐渐开始不甘于屈居明脉之下。

当初东宫想拉拢谢家,以太子妃之位许谢家女儿。那时宁安侯府尚未与淮阴侯府决裂,家中适龄女儿有谢文珠和谢文宣二人。

三房自认与宁安侯关系更亲近,以为太子妃之位非谢文珠莫属。但谢家从不参与皇子夺嫡,宁安侯便拒了这门亲事,气得三房和他大吵一架,几乎要分家。

淮阴侯府不甘心,便带着谢家大半暗部投靠东宫。皇帝忌惮谢家已久,如今见同族决裂,心中暗喜,许给她家侯爵之位。谢文宣也因此顺利当上太子妃。

谢文珠也不甘心。宁安侯给出明确答复之前,郎有情、妾有意,俩人便搅和在一起。拒绝这门婚事之后,一个舍不得软香温玉,一个放不下锦绣前程,自然还偷偷摸摸联系着。

“那……那祖母可知道此事?”

“她若是知道,谢文珠的腿在不在还两说。”

姜蜜低头看着谢知让白皙侧脸,沉默许久,忽然道:“若是日后咱们有两个儿子,一定得一碗水端平,还要教他们兄友弟恭、互相谦让,一家人同气连枝、荣辱与共。”

谢知让蓦地睁眼,盯着姜蜜的小腹看,良久才抬头,幽幽道:“生什么小孩儿?烦都要烦死了。”

“你不想要,祖母和娘可催着我生呢。再者说了,也不让你怀孩子、带孩子,你有什么可烦的?”

姜蜜想到怀孕一事便害怕。可没办法,她只有生下孩子才能在这府里站稳脚跟。若是多年未有所出,谢家以无子为由休妻,她回到江南便是死路一条。

若是她为谢知让父母守过孝,那还另当别论。可她总不能盼着宁安侯和侯夫人死吧?两位都待她情深义重,姜蜜做不出这等混账事。

谢知让闭着眼,没察觉姜蜜心底的焦虑与不安,只随意笑着,嘴上还没个把门:“生孩子哪里好?怀胎十月,月子两月,至少一年不能行房。”

姜蜜有点恼。

女子怀孕生产一事何其辛苦,他……他就只顾自己欢愉!

偏偏谢知让还吊儿郎当道:“三婶娘生了五个,我那好三叔可至少在外头偷偷摸摸寻欢作乐好几年呢。所以有什么好?”

姜蜜听得心头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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