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离自知她不可能在自己身边长久下去,至于这长久之人……也只有从一开始便一尘不染干净得彻彻底底才好…….
就如……采菊。。。。
若离在镜前画着蛾眉,努力扭转着思绪不去想她,她回忆着方才的事,说也奇怪,秦陌寒往常尽可能地避开自己,就连一句话一个嘱托都得他人通传,当初让采菊传话大哥的处境是这样,归还帕子时是这样,初到军营安排营帐、嘱托误饮酒时也是这样!而今怎么竟突如其来地主动寻自己?!
莫非……他欲瞒了众人私自带自己出去?谁又知道他是想让自己亲见这胜利还是亲尝这苦果!?
出于好胜心,若离仍换了莹儿来时穿的太子家丁的便服,碧色的衣襟搭着领间的精细刺绣和洁白内衬足足像个玉树临风的小才子,只是其中多了几分伶俐美艳。
“你不必去了。”若离见她没有多大兴趣,也便不强迫。她正好不想让她时时“监视”自己,把有的没的一并汇报给大哥。
那莹儿以为若离仍在因自己处死江允的事生气,便沉声回了一句,“是”。
若离整理好,走出军帐向着营门口而去,可刚走出一段距离,却觉身后有人跟随….
她!确是跟出来了……
即使若离不喜,作为出身太子府的奴婢,她却总要顺了太子殿下的意。
她静静地跟着,不快、不慢………确是一直保持着那段虽远却足以望及的距离。
若离走出军营。秦陌寒一袭玄衣,早已与三两个着素衣的侍从坐于高头大马之上久久等候,却未见副将庞岐。
见若离出来,侍从的军士忙下马行礼。他却未动,只端坐于马上侧过身拱手示意,又放开手中那只白马的缰绳。若离早已习惯他的放肆,便随他去,毕竟现在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那憎恶已久的番锦如何落幕!她扯过缰绳,一个腾起跨上去,那墨白的披风随之“噗”地扬起,英姿勃发。
一路上,几匹高头马儿并肩奔驰。她知道!一直知道...…身后.......那段“洽合适”的距离之外,一匹白马........亦在奔驰、追逐………
一直保持着那段虽远却足以望及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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