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伊抖擞着身子,她如今身无分文,可惜在相柳那也拿不到多少钱财,毕竟他也穷困潦倒,除了武力值超强外,钱财方面还是得靠涂山璟。

果然没钱寸步难行。

她甚至没在相柳那带些吃食,军营中她不能乱走动,相柳能将她带回来已经算得上开恩。

“轵邑城”

牌匾上大字显露,人来人往的热闹不已,阳光撒向大地与湖面,更是温热不已。

温伊抿了抿唇,仰着下巴盯了盯上部的‘轵邑城’三个大字,这明显是另外一个城池。

过了清水镇,小夭与玱玹已经相认了。

所以玱玹要回西炎,做回西炎王孙,夺回属于的自己一切。

温伊恍惚自若,呆呆的看了许久,一场缥缈的记忆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中,她已然记不清具体的情节,但她一直记得一人,便是辰荣馨悦。

不对。

总觉着哪里不太对。

她好像少了些什么,总觉着她缺点了什么。

“就是她!偷了我的镯子!”妇人锁定着少女,小臂上悬挂着空篮子,身着布衣,目光忧愁,声腔尖锐沧桑。

温伊眉心微蹙,她听着刺耳的声腔才收敛着目光,满眼的不可置信。

这老妇人在指着她吗?

她才从相柳手中挣脱出来,才徒步到这轵邑城中,大门都还没有踏进去,就被诬陷了。

她望了望四周,就她站在了中央,慢慢的人都凝望了过来。

老妇人机灵坐在地上,撒泼打滚一般,“就欺负我这种寡妇,见我没夫婿,没儿子,就一个念叨的镯子也给我拿了,小姑娘啊,你有没有点良心,你这都要偷,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温伊很懵逼的指着自己,“我?我偷的?”

她脑子一片空白,目光紧锁在指控她偷镯子的老妇人身上,妇人摸爬滚打在地,气急败坏的模样令她发懵。

不是。

她也才流浪过来,就欺负她不是这里的本地人是吧,而且前因后果都不知晓,突然让她如此作甚。

老妇人哭腔着,“不是你还能有谁啊,看着多好的一姑娘,怎么这般不知羞耻,偷我镯子,叫我如何是好!”

温伊险些被气炸,“你说我偷的,我方才见着你就塞到你左侧口袋中,想讹我吧你。”

“小姑娘!你太过分了,你偷了妇人手镯还说出这么狠毒的话,我看你爹娘没把你教育好。”

“一个姑娘家家的,真是出来害臊,娶了你这样的做老婆是得多不要家风。”

“真是越来越没教养,你爹娘就是这么教你的吗,这么大的人了,还偷老妇人的镯子,小姑娘,你真觉得这镯子很好偷吗,今天不让你受点教育我还不信了。”

纷纷扬扬而起的流言蜚语,捕捉着众人的嘈杂。

将温伊卷入漩涡中不能动弹,她又不能用神力,怕暴露了自己,来了这陌生的地方,自然是得小心行事。

“我怎么可能放在口袋里,分明就是你偷的我的手镯,小姑娘,年纪轻轻做这种事,你好意思吗,你现在必须给我个交代,走,去找你爹娘去!”老妇人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胸腹气胀,步伐不稳而又踉跄。

老妇人爬起便要将温伊带走,目光划过狡猾,佝偻着背。

“走呗。”温伊见状,如今越来越多的人围观,把事情闹得太大也不太妙。

“老妇人,你就这般带走了她,万一出了事如何是好,就隔了百米衙门口,不如把这件事交给大人处置,还您一个公道。”

怵而,女音从嘈杂的人群中脱颖而出,人人皆顺着声音而去,下意识的让出了一条小路来。

女子走到少女身前来,微微低了低头,算是鞠躬行了礼。

温伊微挑眉,木浊?她怎会来轵邑城呢?

老妇人一听,不禁惶恐了一分,“这就是一件小事,何须要去麻烦衙门,她爹娘管教不严,带回去管教一番便是了,让她把手镯还来。”

木浊勾了勾唇,“那怎能如此大事化小,既然您方才都说了我家主子管教不严,这就是从根本上出了问题,自然是得受惩罚的,将这件事从头到尾说清楚,从根源入手,以便日后不再犯,大伙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她并未否认,反而大方的承认了温伊身份,不过大众则是认为不过是哪一家的主子。

“对啊,婆婆您自然是得把这件事看重些,私下就算化解了,那日后呢。”众人一听,替老妇人着想。

可老妇人却听的心慌,她从地上缓缓爬了起来,一瞧,见状画风一变,她拿捏不住,索性逃掉好了。

“您别走啊,我家主子愿意陪您去衙门呢。”木浊俏皮假装愈要跑过去拦住老妇人。

老妇人却抓住空空的篮子往另外一边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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