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楼台,意中人?”辛归摇头咂然道。
“好酸,没想到晏大夫竟好这口。”
“你笑他作甚,我觉得写的挺好。”翟灵鹤一进门,便看到辛归斜靠在圆椅上,悠哉悠哉地举着刚刚二人读过的话本子。
翟灵鹤伸手夺过,轻拍打在辛归的头上。
“这句是我写的。”不满地说道。
“小小鹤,你居然有意中人?”辛归支着脑袋,惊讶地看着他。
“嘶,不过就是寥寥几句,怎的就和意中人挂上钩了?”翟灵鹤落座于对面,来回翻看着话本,丝毫没从其中看出。
“你既没有意中人,写这些不是胡乱编吗?一点都不真切。”辛归拉长声音,唏嘘不已。
“我本来就是瞎写的,脑子里的言辞都写上了,该怎么了悟是阅者的事。”
翟灵鹤确实是这般想的。
“你,你……”辛归有些不能理解,疑惑地问道:“你若是用词不好,阅者还能了悟吗?”
翟灵鹤默认他说的对,垂首不语。
抬笔,在话本最后一页写道,卒。
辛归大惊,倒吸一口凉气。
“为何过程还没有,就定了结局?”
翟灵鹤抬头笃定道:“写不出那般妙笔生花,那我就在剧情上写死,将人物写死。感人至深,如此也行。”
“……也没必要把人物写死啊。”
“唯有死去,才会被人念念不忘。”翟灵鹤深信不疑。
“你……”
辛归万般不解,但也不再与他继续探讨。
辛归心想,不过都是没有经历情爱,多说无益,还得悟。
翟灵鹤见他没有辩解,就当他是赞同了自己的说法。
次日。
“翟灵鹤,醒醒。”辛归的脸不停地在翟灵鹤眼前放大。
翟灵鹤一惊,连忙伸手推开了他。
“你这是要吓死我吗?辛大侠。”翟灵鹤揉了揉鼻尖,耳垂有些粉红。
翟灵鹤还是不适应与他贴得太近,即便是同吃同住了这么些时日。
刚刚那也太近了……实在是越了距离。
“今日你不是要去找晏大夫吗?这都快……”辛归撇头看看窗台,日上山头。
翟灵鹤还未听他说完,连滚带爬地下了榻,来不及穿上靴子就赶了过去。
“哈哈哈哈……”留下辛归在后面捧腹大笑。
翟灵鹤急匆匆赶着,正巧碰上晏初九停在半路。
“晏医师,抱歉,起晚了,误了时辰。”翟灵鹤理了理衣袍上的皱褶,有些羞红地说道。
“不打紧,翟兄弟能否帮我挪一挪,轴轮好似卡住了。”晏初九有些窘迫地指了指身下。
翟灵鹤走到他的后背,轻轻推了推便出来了。
“今儿是初十,药庄开堂坐诊的日子,要忙些了。”晏初九有些歉意。
“无妨无妨。”
二人赶至前堂,晏初九坐正,朝他点了点头。
翟灵鹤正要去开门,这才发现晏初九今日并未缚上白绫。
低头从怀里取出发带,凑上前递给了他。
“眼上有疾,还是避光好些。”翟灵鹤抬起他的手,交至他手里。
起身,去开了庄门。
却不曾发觉后背之人,意味不明地盯着他的背影。
翟灵鹤在里侧已经听闻外面吵吵嚷嚷,也不防一开门一群人涌了上来。
“排,排队进至前堂。”翟灵鹤回神过来,大声叫嚷道。
随后走了回去,跪坐在晏初九身侧。
“后背可有热疹?近日时时气急?”
“是,晏大夫说对了。是蚊虫叮咬所致?”一患者说道。
晏初九摇了摇头,收回诊脉的手。
“肝火旺,还有些脾虚。今日回去一定要好好休息,不要再不眠不休地劳作。
黄岑、龙胆草各一钱,夏枯草、菊花、薄荷两钱……”晏初九缓缓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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