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儿,若是我死了,你会伤心吗?你会为我痛哭吗?”辛归忍着疼痛地捂腹,叫苦不迭。
翟灵鹤看他面色蜡黄、嘴唇苍白,如此虚弱,只顾安慰自己一定忍住,忍住动手打死他。
翟灵鹤端坐在他身侧安慰说道:“哭,一定哭。都依你,你是喜欢乐极生悲的哭,还是喜极而泣的哭。
不过我在意的是你所剩的钱银,够不够摆丧席。”
又仔细琢磨道:“按道理来说,你还未及冠。这般年纪就算是夭折,那也得摆七天。”
辛归难以置信地盯着翟灵鹤,居然在细细盘算自己的后事。
“等等,等等。灵鹤,我觉得我还能再扛会儿。要不我们再往前走了走,或许我就有救了。”辛归拽紧翟灵鹤的领子,迫使翟灵鹤不得不低下头和他对视。
“若不是你非要证明那果子能吃,何故如此呢。”翟灵鹤被他拽低,二人鼻尖相对,四目相视。
“可,你明明也吃了。怎么就没事?”辛归有些不甘心。
“你看错了,我没有吃。”翟灵鹤抬了抬眉,俏皮说道。
辛归看了他这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嘴里泛苦。
片刻,松开了他的领子,绝望地哭嚎道:“苍天啊,为何总是刁难我。”
翟灵鹤松了松拽歪的领口,随口说了说:“我有一个法子,不知你愿不愿意试一试。”
翟灵鹤翻找出一个包药粉,打开轻轻嗅了嗅,确认没错。
“翟灵鹤,不是什么药都能乱吃的。”辛归带有警告地的眼神瞪着他。
翟灵鹤懂事地点了点头,回答道:“我知,我知。这是泻药,吃也吃了,吐也吐不出来,那就排出来。省的让你这般痛苦,一招制敌。”
辛归朝马车里侧缩了缩,拒绝地说道:“翟灵鹤,可不能急病乱投医,你又不是大夫?你莫不是要害我?”
“逗逗你罢了,好好歇歇吧。”翟灵鹤转身坐与前室,拉紧辔绳。
继续赶路。
“我想知道,我们现在该往哪走”翟灵鹤侧耳回头问道。
见无人应答,翟灵鹤爬进马车查看。
辛归中毒已深,身体直冒冷汗,嘴角不定抽搐。
“你现在真是丑极了,让我好生嫌弃。”翟灵鹤无奈地叹息道,用袖子擦尽他额头上的冷汗。
可你这要是死了,我大概会很伤心。也罢,终究是看不得世人苦厄。
“驾。”翟灵鹤只得胡乱找寻一个方向赶去。
竖日。
“你想救他?”一个陌生清冷的声音传来。
“是。”
“拿你最珍贵的物什来换。”继而说道。
“我并无最珍贵的……”翟灵鹤有些犹豫道。
“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翟灵鹤摇了摇头,这不是我最珍贵的。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很漂亮。不似常人一般棕黑色眸底,珠玉一般清澈。”
“是吗?我从未发现。”翟灵鹤诚实坦言。
“……”
“只能是眼睛吗?”翟灵鹤又问道。
“你别无选择,我可以选择不救。”
“那好,我现在就把眼睛给你。”翟灵鹤说罢。
“等等,”辛归听着不对,挣扎醒来,起身朝声音来源处喊着。
“灵鹤,别给他。”
二人一愣,皆回头看向刚醒来的辛归。
翟灵鹤放下书本,抬步朝辛归走了过去。
“好些了吗?”翟灵鹤语气温润。
辛归丝毫不敢放松警惕,压着嗓子低声说道:“不能给他,绝对不能。”
翟灵鹤有些诧异看着他,起身去给他倒了杯茶。
“润润喉。”
辛归抓住翟灵鹤的手,不肯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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