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太丢人了!

外面还站着侍卫们啊,他今年是不是犯太岁?

前几天刚在校场挨过军棍,今天又被人把裤子拽掉了!

啊,该死的梅淮安!

肯定不能往外跑啊,贺绛面红耳赤的一头拱进旁边小茶室里,还把木门直接反栓!

进去了才又开始嚎,越想越丢脸。

“竟然敢...梅淮安你还要不要脸!”

“......”

梅淮安看着贺绛狼狈躲起来的模样,勾唇冷笑。

这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是将军,得要脸面?

——晚了。

他抬步追过去一声声的喊他,笑声嚣张。

“哎,大将军你提着裤子跑什么呀?”

“贺将军怎么光屁股乱跑呢?啊?”

“将军?你出来说话别躲屋里穿呐。”

门里顿时传来更加羞恼的嗓音:“梅淮安你闭嘴,你闭嘴!”

“怎么了,夸你屁股圆还不乐意,哎,寒翅说他刚没看仔细,你出来让我们再瞧瞧?”

梅淮安说着话,往他躲起来的茶室门前走,脚步声跟催命似的逐步逼近。

......

另一边。

贺兰鸦朝门口站着的鹰爪看了一眼,示意他们把呆愣在地的燕凉竹先带出去。

很快整个前殿就空了。

其实刚刚也就才几个人而已,院子里的侍卫们早在梅淮安进来的时候就全撤远了。

原因无他,贺绛太欠收拾。

一次又一次,无法无天的触碰他的底线,忍不得了。

等殿里空了之后。

他抬头往左侧的茶室门前看,身姿俊逸的黑衣背影已经接近门口了。

——这人能收拾的了贺绛?

贺兰鸦不确定。

他原本是想把贺绛五花大绑着毒打一顿,然后直接关起来锁上十天半个月。

好好长长记性。

但此刻看那人想要试试,他便给他一次机会。

说起来,还是自己这些年教的不好。

打又不怕疼,骂当听不见,杀是不可能。

惯着惯着,就越来越没边儿了。

......

梅淮安已经走到门口了,脚步依旧是匀速的,语气带笑。

“你躲什么呀,出来吧我不拽你裤子。”

贺绛在里面慌忙用后背抵着门板,都顾不得整理好衣裳,生怕外面的人破门进来把他拽出去。

能不怕吗?

当着一屋子人的面说拽就拽,梅淮安简直就是疯子,还是个不要脸的疯子!

不过他还要脸面的,绝不出去!

“咚,咚,咚——”

听着脚步已经到了近处,贺绛慌得手都不知道放哪儿好,只能扯着嗓子往外喊。

“你别过来了你个疯子,连我的裤子都敢拽,你......哥?哥!你快阻止他啊,我被他弄出去我就丢死人了!”

这是前殿内里的左侧茶水间,小木门也就一米多宽而已,真要破门其实并不难。

但梅淮安没破门。

他只是走到门边之后,攥着拳猛地往门板上一砸,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而贺绛本来就把听力全集中在门上,这会儿耳膜一疼浑身一颤!

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听外面突然传来暴喝声。

直接一股脑把他的自作聪明全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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