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凉竹心急如焚,生怕自己被梅淮安误会,可胳膊和脖领子还被贺绛牢牢揪着。

对方实在太高了,他只能踮着脚尖往后踢,总共也没踢到几下。

嗓音越来越焦急的不停解释着。

“明明是你冤枉我,我说让你带我去军营你不愿意,我就好心告诉你花臭了,你偏不信,我只是薅出来让你瞧瞧——”

“对!就是你,你薅的,哥你听见没有?他承认了。”

贺绛这会儿急的脑门儿都冒汗,其实心里早就已经后悔了。

谁能知道......唉,没办法了。

他哥越沉默他就越害怕,只能逮到话头咬死不放,焦急的顺嘴数落燕凉竹。

“我照顾的花儿不会烂,烂也是你一碰就烂了,你...你个晦气手!”

“你还这样说!”

燕凉竹急的都要憋出泪光来,挣扎着又开始挠人。

怎么办,淮安哥哥一直都不说话,是不是已经在讨厌他了?

可他真是被冤枉的,那盆花分明就是烂了啊。

贺绛被挠的脖子火辣辣的疼,这会儿也有些急了。

“就是你薅的你认下不行吗,你到底在怕什么!”

暂且先替他背背黑锅骗过兄长啊,他这会儿水深火热的。

等回头再跟这小子道歉赔不是,下回他也帮他做点啥报个恩,出门在外都是讲义气的事儿。

这要是个能缺胳膊少腿的黑锅,贺绛绝对不会找人替他背。

主要是知道他家兄长肯定不会罚燕凉竹,但却会罚他抄书磨性子。

说实话。

挨军棍都比抄书强,至少疼一会儿就过去了,他皮糙肉厚根本不怕打。

想起莫名其妙就烂了的昙花,懊恼至极。

他明明很精心...十天半个月...也可能是一两个月?反正总会浇水的。

而且前几天不是才刚下过雨吗,哎呦花儿可真难养。

“......”

这俩人都没什么弯弯绕绕的花肠子,就这点事一眼就能看明白。

梅淮安心里大概有数了,气的牙痒痒。

他教不好的弟弟他替他教,他可没什么不舍得的。

想稍微逗逗这憨蠢倔的大黑牛,保证不过分。

但——

能逗到什么程度,还得先请示一下人家亲哥。

因为他不知道贺兰鸦生气到什么程度。

不过,看样子能气的一直沉着脸按揉太阳穴...头疼的不轻啊。

于是在动手之前,他先转头往主位上看去,歪了歪脑袋。

对方似是有些惊讶,顿了顿,随后才朝他点头。

——随我来?这就好办了,随心招呼呗。

思索片刻,梅淮安转头看了一圈前殿摆设。

计上心头!

他气定神闲的走到贺绛身边,伸手拍拍他的肩笑眯眯提醒一句。

“哎,你裤子掉了。”

贺绛正仰头躲着燕凉竹挠他,腾不开手也顾不上看梅淮安,就只是不屑一笑。

“想骗我?我穿的好好的。”

“哦。”

梅淮安点点头。

下一瞬突然弯腰一拽!

黑金薄甲底下,贺绛黑色的武服裤子被他猛地拽下来,露出里面只到膝盖的半截白亵裤。

“屁股挺圆。”

“!”

“你——”

贺绛脑子嗡的一声!

顿时手一松就把燕凉竹甩出去了,提上裤子转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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