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真有这么一回事,娅琴自然高兴地对妈妈说:“是一个良好开端,我们不能放弃这次的机会,一定要把握好它,说不定就是一个质的飞跃。”阿芳的脸上也绽放出光彩说:“要是你爸能参加该有多好。”娅琴挽起妈妈的手臂说:“我会把大会的内容转告他的。

多日以来受到寒风和雾雪的持续夹袭,已是行人稀少的道路上在午后突然出现了众多身影,这种反常规现象都是集中在了通往‘歌剧院’附近的几条道路上,这不得不引起沿途住户们的各种猜疑,时不时就会有人推开半扇窗向外探头观察。

娅琴和众多人一样也眯缝着眼睛,挽着妈妈的手臂在‘呜呜’作响地呼啸声中前行。

一百多位的到会者都是来自不同行业的资产持有人和他们的亲属,母女二人欣慰地与每一位熟识的友人们打着招呼,相互交换着今天来这里的具体内容,其结果都是一致的:一无所知。

毕竟多数派已经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他们替工人阶级说话的理由也已经被大家认可,何况在大门的入口处以及主席台的两侧都还站有带枪的士兵,这一点就是为了防止少数人的捣乱。

时间没有浪费一丝一毫,一行七人的委员会成员准时向大家宣读了本次大会的主要内容,在十分钟不到的时间里,整个会场除了一个人的讲话声音外就是众多心脏的跳动声了,再往后,人群中便开始出现了很不协调的声音。

“静一静,大家静一静。”叶列维斯基伸出手臂在做出示意的状态下并没有停下他的演说:“我们要集中起所有的实力,为下一个目标打下牢固的基础,这个目标离我们已经不远了。”

台下没有出现掌声,他继续说:“根据苏维埃政府最高国民经济委员会最新颁布的法令决定:凡拥有动力机械或拥有五人以上劳工的,或没有动力机械、人员超过十人以上的私营工厂都将收归国有。”“这不就是要夺走我们的工厂嘛。”“一切都给了国家?”“你们凭什么嘴一张就把我们的血汗全都拿走了?”“你们怎么改变政策都可以,别改变我们的生活!”此番言论一出,各种议论纷纷响起,底下更是说什么的都有。

“请你们安静下来,请听完以后再说出你们所有的的想法也不迟”一位肥胖的官员善意的向大家做了提示。

没了主意的娅琴忍不住就悄声地问着身边的罗卡岬:“依着这么说,我们的工厂不就没了嘛,以后我们该怎么办?”罗卡岬说:“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变,只是换由政府统一来管,就像…就像食品厂那样,我们很有可能会合并给‘妥夫斯’炼钢厂。”

台上的叶列维斯基在一片近乎是抗议的嘈杂声里接过了有人递给他的一张小纸条,他看了一眼就把它递给了身边那位戴眼镜的人。那人得到示意后就站起身来大声说道:“有人把这样的好事说成是趁火打劫,说明他还不了解我们的苏维埃政府。几天以后,我们会派出人员和所有的利益拥有者具体谈到这个问题,到时请说出这样话的人看看自己是不是会脸红。如果是有意与我们为敌,那我们还是那句老话:连一点面包屑也不给他留下。”

阿芳顿时就哆嗦了一下。

这时又有一位胆大的人举起双臂大声嚷道:“我们不是‘古拉克’,我们没有不给你们税赋,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们。”

戴眼镜的人对他解释说:“你说的很好,政府没有把你们作为‘古拉克’那样没收你们的财产,而是想方设法的在帮助你们,这么做,就是要把大家团结的更紧密一些,好让国家资源得到更大化的发挥作用。”可是,那个人就像着了魔一样仍然大声叫嚷着:“谁能相信眼下这些骗人的鬼话,联合政府之后你们都做了些什么!?”“他太过分了!”罗卡岬的担心刚刚出口,台上的普利科维奇已经站了起来,他伸手指向了那位高声喊话的人,很快就有几名军人将那人强行带离了这里。

会场恢复了安静,演讲继续进行。

“……工人阶级的利益是至高无上的,如果遭遇践踏,我们将坚决给予回击……。会后你们好好的阅读一下手中的‘告知书’,里说的非常具体,请各位务必在新年后的十五天内完成签约,二十天内结束所有交接。在这里,我以委员会的名义祝愿在座的每一位新年快乐!”

娅琴奇怪的冒出一句:“他的心怎么比尹弗斯基还要狠。”阿芳立刻捂住了她的嘴:“你不想好啦!”

临散会之前,那位戴眼镜的人希望与会者派出代表留下来共进晚宴,他说,之后还有一场精彩的表演舞会。

亚力托夫仔细的看完那份‘告知书’后若有所思的说:“这是一场全国性的大动作。”“这是件好事吗?”娅琴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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