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蹙眉捏了捏凌酒的手低声道:“小声些,没看凌海疼的不行吗,别吵他。”

凌酒冷哼一声,甩开凌波的手转身走了出去。

凌波跟了出去站在他的身侧:“你这是生的什么气?”

凌酒哼哧哼哧憋了半晌,嘴唇动了又动,咬牙切齿道:“凌海这是何必!我们兄弟几个,数他最怕疼最惜命。如今竟然为了个男人把自己弄成这样,值得吗?桐卓都不过来看一眼!”

凌波淡淡道:“只怕凌海不想让他知道吧。”

凌酒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都替他挨罚了,还不想让他知道?这都怎么想的?凌海脑子被狗啃了?”

凌波深深看了他一眼,轻飘飘道:“我看你脑子才被狗啃了。”

凌酒眉梢一掠,伸手一巴掌呼在了他的肩膀上:“好好的说话,你骂我做什么?”

“你懂什么是感情?”凌波拍下他的手掌,微微向前走了两步,声音悠远:“凌海是真喜欢桐卓。你看他平时净欺负桐卓,可是真到了关键时候,最心疼桐卓的也是他。他舍不得桐卓挨罚,更舍不得桐卓心疼。所以不想让桐卓知道。”

凌酒撇撇嘴:“两个人过日子,还要这样瞒着?若是我,替他挨了罚一定要咋咋呼呼让他知道,还要让全世界都知道,让他心疼心疼才好。”

凌波轻笑出声,眼角撇过去:“听你这话的意思,你心里是有人了?”

凌酒嬉皮笑脸凑到他的面前:“等我有人了,第一个先告诉你,到时候就剩你孤家寡人一个,我也好嘚瑟嘚瑟。”

凌波不知怎的,心头忽然一涩,顿时没了闲聊的心思,转了身去淡淡道:“睡去吧,出任务守了一夜你不困吗。”

凌酒勾着他的肩膀吊儿郎当没个正形往房内晃了过去。

凌海上了药,已经昏睡过去,一张原本就白皙的脸此刻因为忍了剧痛,更是白的毫无血色。林默拿帕子轻轻给他拭了汗。

门口吱呀一声,暗卫所的门被推开,元初弓着身子站在门口,眼睛垂到地上恭敬道:“漠公子,皇上传您去御书房。”

林默长叹一口气:“好了,凌海交给你们,找人去给桐卓传个话,就说凌海出任务去了,几天不能回家,别说漏嘴了。”

凌酒站起来凑到林默的旁边,乌润的眸子微闪,带了三分戏谑两分担忧:“统领,你违抗圣旨偷梁换柱,该不会挨罚吧?主上——舍得罚你不?”

林默翻了他一个白眼:“不用你操心。”

元初还在门口恭敬等着,他抬步推门而出,足下飞快往御书房走去。

都在御书房见他了,只怕要公事公办了。林默心头有点发抖,脚下却不停,都到这时候了,能快一分都是好的。再拖一会儿只怕气更大。

转眼走过了长廊,进了御书房的门,苏景皓正在案前看折子。

高高堆起的奏折挡住了他半张脸,眉眼温润,神情专注在折子上落笔,修长的手指如玉一般凝着光华。周身在冬日的暖阳下拢着一层温和的光晕,散发着谪仙一般的出尘气息。

林默一瞬间都忘了自己是来请罪的,呆呆的站在门口看傻了。

他的男人,真帅。丢到现代世界,那绝对顶流。

不知过了多久,苏景皓忽然沉沉出声:“怎么,想在门口罚站?”

林默恍然醒了过来,赶紧走了两步站到他的桌案面前,垂着脑袋,把眼睛丢到地面上盯着脚下一块地。

“朕的统领,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敢替朕做主了。”苏景皓合上奏折,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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