囿于斗室的一个下午,他欲走还留,自己真实的生活说完了,内心深切的感情和打算还没有说,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了。
而安吉,明知道自己心里对他的那份感情还有丝丝余温,但却不能复燃,因为她知道,纵使他们还能找到感情的共鸣,但是当下他的生活现状,她的身份地位,都不允许他们走回去了,那样将会面临更大的社会压力和挑战,还会伤及他无辜的妻子和孩子... ...所以,面对他忧伤的表情和切切的话语,她只能压抑着自己的感情,也不流露自己的想法,只是作为一个忠实的听众,对自己的事干脆不提,仿佛他在说一些跟她完全无关的故事一般。
一晃已是黄昏时,安吉肚子里咕噜咕噜响起来,想起他进来时也不知道吃过中午饭了没有,而现在都过了晚饭时间,他早该饿了,就忍不住打断他的话,叫他去吃饭,就在范建设那儿,由她请客。
席间,沈渊继续说,安吉继续听。说到动情处,沈渊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说不下去,就停顿下来仰头忍回去,安吉就低下头来沉默一阵。
他们聊了很长时间,基本上都是沈渊一个人在说,安吉安静地听。范建设就在外面招呼客人,脸上很生气的样子,可安吉和沈渊都未顾上去看他的表情。
安吉和沈渊一聊几个小时,范建设在外面招呼客人,也猜出安吉和那人关系非同一般,但顾不上去监督,气得要死,就拉着个脸,巴不得客人全都走光,将安吉带来的人也赶出去。可他明白,他必须忍住,否则安吉就会离他越远,再也接近不了,他的一切努力就会前功尽弃。
天快黑了,安吉和沈渊才惊觉地刹住话题,出去付帐时,安吉和沈渊都抢着付钱,但范建设没有收他们任何一个的钱。
送他们出去,范建设看他们并肩走着,真想追上去,但店里的事未结束他走不开,只好眼巴巴看安吉他们走远。
在安吉宿舍待着,沈渊终于不再继续前面的话题。安吉建议下围棋,那时她和沈渊以前经常在一起玩的游戏,气氛变得稍微轻松了些。 安心地下着的时候,范建设来了,就在边上坐着,很生气的样子。
下了一阵,安吉发现了范建设已经怒不可遏但在勉强忍着,就停了下来,看表已经九点多了,就送沈渊去镇上睡,范建设跟上了一起出去。敲大门时,却是镇上法庭工作的闫雄飞来开门。
闫雄飞喝得醉汹汹的,黑暗中没有认出沈渊来。 安吉说是一个老同学,闫雄飞看了看,还是未认出来,但叫他到他的房间去聊。等进了房,闫雄飞打开灯仔细一看,才认出原来是同班的沈渊,于是又拿出酒让沈渊一块喝。
说了几句,范建设因为闫雄飞对他的故意冷淡和不理不睬,很不高兴,暗地里催安吉回去。
于是告辞出来,闫雄飞叫住了安吉说,他有话要说。安吉让范建设先走一步,站住了。
闫雄飞用很轻蔑的表情看着范建设的背影说:“你什么意思?就那点眼光吗?看来别人说的还是真的!你这样做,让我、让吴刚的面子往哪搁?我们就比他差了?”
安吉无力地辩解:“不是,我不是… …求你什么也别说了,尤其在沈渊面前不要提吴刚的事。至于范建设,你怎么看都行,我什么也不想解释,你以后就会知道的!”
范建设在不远处催,闫雄飞本来还想说什么,一见这样就说:“好,你走吧,我什么也不说了,我们光喝酒。他娘的喝个一醉方休!”扭头就进去了。
安吉与范建设一起回来,安吉心情败坏,范建设阴沉着脸,一路上谁也不说话。刚到安吉单位门口,范建设就用沉闷的声音说了一句:“你进去吧,我回了。”
安吉着巴不得范建设这样说,就欢快的应一声,头也不回地跑回了所里,一进门就上了床,蒙上头睡觉,其实她哪里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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