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世俊胡乱的抓着周丽娟的衣服,急不可耐:“我好久没碰过女人咧,你就让我稀欠一次吧,又不会少了什么。”
周丽娟见招拆招,极力不让柏世俊得逞。她警告柏世俊:“你刚坐牢回来,被村上特别管制,如果仍不检点,我要告你。如果再回到监狱里,你这辈子就完了。”
柏世俊看这样耗下去不行,于是改变方式,他一只手搂紧了周丽娟的脖子,乱亲乱吻,左手死死的摁住周丽娟的胸脯。周丽娟急了,用尽力气,大喊:“救命啊,救命啊,柏世俊强奸人了,白世俊强奸人了。”
这一招特灵,柏世俊立马停止了侵犯,周丽娟用力把他掀翻在地,站了起来整理衣服,怒视柏世俊。就在她待夺门而出时,柏世俊拦住她的去路,双腿弯曲跪在了她的面前,低下头,默不作声。
周丽娟:“干嘛?想用这种方式让我原谅你?”
柏世俊慢慢抬起头:“我本在储物间整理杂七杂八的东西,看你端水进来不敢动,后来你脱光衣服,我一走神,碰倒了一捆玉米秸。随后我就躲在磨道后面,你走过来,怕你声张就从后面抱住你,你,你长得太像吴秋怡了,那可是我共同生活了一年多的妻子。”
周丽娟指着他:“你为老不尊,难怪柏世豪不待见你,你想想你的年纪都快入土了,还在想着干坏事,就不能学学好。我的身体我的男朋友都没见过,今天却被你一个糟老头子看见了,这事没完。”
周丽娟想绕过去走出去,被柏世俊一把抱住双腿,他仰起头乞怜的说:“那不是我惹的祸,要怪就怪你长得太像吴秋怡,你脱光了衣服,我是男人,我怎能不看。”
这样的说辞令周丽娟气往上涌:“如果我是你娘,是你姐,是你妹,你还看吗?”
柏世俊还想进一步的说辞,柏世豪一脸懵逼的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情景立马质问:“怎么回事?”
周丽娟看想瞒也瞒不住了,理直气壮的说:“怎么回事?你的好哥哥偷看我洗澡,还想我好事,你正好来了,看怎么处理吧。”
柏世俊本能的松开了抱住周丽娟双腿的手,柏世豪迟疑了一下,毫不客气的伸出右脚踹向同父异母的哥哥柏世俊。
柏世俊被踹翻在地,爬起来过后用愤怒仇恨的目光看着弟弟。柏世豪不在意他的眼神,厉声质问:“为了吴秋怡,你差点把我害死,我整天都沉浸在崩溃的边缘,心里像被捅了一把刀,而这把刀却拔不出来。好不容易老天又派来一位与她相像的人,我喜欢她,全身心的呵护她。我都不敢动她,你竟敢欺负她,你是不是活腻了?”
马恒新从外面跑进来:“柏主任,发生什么事了?”
“叫两个兄弟进来把他带走,他不能再留在这里了,有他在一天,丽娟就不安全一天。”柏世俊被带走。
柏世豪为周丽娟理了理秀发,看了一眼那隆起的胸部后把她拥入怀中:“没有铸成大错还好,否则我非剁了他。”
周丽娟问柏世豪:“你想怎么处置他?”
柏世豪端详她的脸:“你说你想怎么处置他,我就怎么办,愿按你的旨意办。”
周丽娟沉默了片刻:“你哥的年龄不小了,如果再在监狱里待上几年,出来可能就会完蛋,他城里不是有房子吗?让他走吧,不要再回母猪原。看见他,我会想起这件不愉快的事。”
柏世豪把周丽娟搂紧:“丽娟,你心地善良,心胸宽广,是位好女孩。”柏世豪把周丽娟的双手分开,抱住自己,然后互相拥抱:“这就是爱情本身的样子,我抱你,你抱我,抱着抱着情意涟涟,情投意合就是一辈子。”
周丽娟眨着眼睛,心里却在揣摩,哼,和你情投意合一辈子,我会提心吊胆一辈子!
柏世俊被吉普车载到宁民县城南关供销社旁边的宅院,本以为柏世豪会把自己送进监狱,这令柏世俊很意外。
柏世豪教训似的说:“记住,没有通知不要再回原上,希望你明白,这次是因为我的出现为你免除了至少三年的牢狱之灾。不希望你记住我的好,我只希望你不要再打搅我下一段婚姻。记住了,否则你会死的很惨。”
柏世俊愣愣的站在门首,仿佛隔世,不经意间,一天之内人生就发生了变化,这是怎样的一种尴尬人生啊,邋遢,无性。他抬头望了望天空,天空中出现了吴秋怡的面孔……一个念头油然而生,三四年了,该去看看她了,她过得好吗?柏世俊从门缝里往里瞅了瞅荒草丛生的庭院,迈开脚步向解放南路上的吴家巷走去。
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改变了陆芙蓉的一生。
人生天地间,庄农最为先。当东陵村的广大社员分散到各个方向的山坡地,慢坡地和河川地辛勤劳作的时候,镇上来了人,向陆兆勇和夏临泉传达了一个重要消息。两人不敢怠慢,立马赶往陆福娃家。
福娃,芙蓉,五儿在地里干活,只有梦燕在家。她为两人搬来凳子,端来冒着热气的茶。
陆兆勇端起茶杯暖手,心疼地望着梦燕:“坐下说话。”
梦燕坐下,陆兆勇像模像样的呷了一口白开水,再次望向梦燕:“小乖乖,你真想就这样过一生?世杰都走几年哩,你心里也该回归正常哩,改天叔给你找个好人家,有个差不多你就嫁了吧!是吧,两头老人家都省心,对吧!”
梦燕:“我的事不用叔你操心,要想嫁早嫁了,哪能等到今天。”
“难不成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就是失去心爱的人,心痛吗!痛就痛嘛,谁不痛?关键问题是你总不能伤痛一辈子吧,那是太拗了。”
“叔,你别说了,世上有很多事你永远不懂。”
陆兆勇“嘿嘿”笑了一声:“我不懂,有我不懂的吗?不就是对爱坚守吗,有意义吗?何必为一个已经逝去的人坚守,这不符合逻辑。”
梦燕马上怒视夏临泉:“哥,您们来是干什么的?快说,没事赶快走人。”
陆兆勇尴尬的有个地裂立马就能钻进去,脸非常的不自在。夏临泉马上和颜悦色:“小妹,别激动,别激动,我们俩同来肯定有要事。是这样的,镇上办了轧花厂,食品厂,要招很多工人。革委会意见,每个村子三个名额,军烈属优先,特别点名了你。”
梦燕不以为然的沉思片刻,马上给了回复:“我不去,让芙蓉去吧,她是世杰的妹妹,也是军烈属。”
陆兆勇不失时机的附和:“梦燕,你优先。”
“我说了,我不会去,人太多,我受不了,还是让芙蓉去吧,她也不小了,能胜任工作。老是在家呆着待嫁也不是事,让她出去锻炼锻炼吧!”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自知多说无益,起身离去。
陆芙蓉顺理成章成为东陵镇大华食品厂的一名工人。陆文权任保卫科长,东陵村另一名退伍军人柏衎任销售科长。
陆福娃对此事漠不关心,所有事几乎都是梦燕在当家。当梦燕把想法告诉芙蓉时,芙蓉说:“姐,我能行吗?”
梦燕鼓励灵灵:“咋不行,肯定行,姐看好你!”
芙蓉边洗脚边说“姐,我要想家咋办?”
五儿抢着回答:“我和姐会去看你,你看到家里人就不想家了!”
梦燕和蔼的说:“刚开始肯定不适应,慢慢就好了。五儿既然说了,逢集的时候,我和五儿去看你。”
芙蓉开始是不适应的,对所有的程序都不熟悉。有一位厂里的司机看出了她的被动,就找到厂里的一位大姐,悉心教导她,陆芙蓉很快进入状态。
司机的义举令陆芙蓉很感动,但没有只言片语,心里存有感激。有时司机送货回来,会时不时的来芙蓉的岗位站一会儿,看陆芙蓉怎样熟练的操作食盘和盘内食品转位。
芙蓉只要预感他到,身心就会不自在,莫名的脸红,咬着嘴唇干活。这一切被司机看的清清楚楚,时间久了,陆芙蓉才知这位好心善良的司机是东陵镇上的人,家离厂子很近,是一名退伍军人,与文权是战友,名字叫金文清。
金文清对陆芙蓉给予了超常的关怀和爱护,叮嘱她要心静,如果想家了,星期天可请假回家。
金文清举手投足间显现出军人的素养和干净利索,一身军大衣衬托横格子棉衣显得格外精神与时尚。陆芙蓉从他转身离开自己的刹那,回首去看他的背影,好威武,好干练。
食品厂是在试运营阶段,工作时间暂定八小时,吃住都在厂里,工作六天,休息一天。饭食因为是大锅饭,自然清淡,少荤少油,吃起来肃然无味。很多人对此抱怨,金文清与陆文权总能静静有味的把饭菜吃光,吃净。
陆芙蓉对饭菜没有胃口,金文清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等到星期天便邀请她到自己家里做客。陆芙蓉想都没想就欣喜的答应了。
金文清的家在井字型街道上右的十字路口偏右,青砖黛瓦二进的院落,古式建筑,房间很多。
那是一场规格很高的宴请,每一道菜几乎都是当地的名吃,令陆芙蓉惊叹不已:有油炸的豆腐泡,渍菜粉,油炸糕,炒鸡蛋,蘑菇炖肉,木梳背子,烩三鲜,带把肘子,炸香椿鱼,油拌腰丝十道菜,芙蓉睁大眼睛:“文清哥,这么丰盛的菜,这要多少时间,多少钱才能做出来呀!”
金文清让她坐下:“这是你第一次在家咥饭,我肯定会隆重一点了,不然体现不出对你的重视。”
“其实随便一点就好,这么丰盛,我,有些不习惯。”
“别想那么多,开咥,慢慢咥,想咥哪就?哪,不要客气。”
陆芙蓉纳闷:“文清哥,就我们俩,咥这么多的菜?”
金文清点点头:“是呀,就咱俩,没有别人了。”
陆芙蓉更是不解:“你家爷爷奶奶,大和娘呢?”
金文清清淡的一笑:“家里现在就我和我叔两个人,这桌子菜就是我叔叔做出来的,右边那家饭店就是他开的,镇上的人常去他那儿咥饭。我叔的做菜手艺堪称一流。”
陆芙蓉用筷子顶住腮:“这一桌子菜要不少钱吧!”
金文清微怒的瞪了他一眼:“讲钱干什么,开心就好,人活在世上,开心快乐就好,开咥。”
两人共同美美咥了一顿美食,芙蓉咥饱喝足,赞不绝口:“文清哥,我不想在食品厂上班了,我想学厨艺。”
金文清诡异的一笑:“今后有的是机会,你想学什么菜叔都会教你,从小到大,叔最疼我。”
从此,陆芙蓉成了金文清家的常客,两人之间孤男寡女的隔阂在慢慢消除。厂里的人都投来羡慕的目光,知道金文清在追陆芙蓉。
陆文权和白衎同时找到金文清约谈,芙蓉是母猪原上的人,是现存原上长得最标志,身材又好的女孩,谈恋爱不阻拦,必须以结婚为目的,如果是谈着谈着就抛弃了,让芙蓉受到伤害,两个人会不答应,明确表态,战友间会反目成仇。
金文清拍拍胸膛表态说:“实话不好听,好听不实话,不瞒你俩,瞒也瞒不住,芙蓉已经住在我的心里,谁也别想把她从我的心里移出去。”
自幼缺少母爱的陆芙蓉在兵哥哥的爱护下,清纯的心渐渐被同化。她亦能清醒的认识到金文清已经走进她的心里,是一位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一切对美好的幻想和期待从双双出车开始。
金文清周六下午接到白衎通知,东风区和红卫区椰蓉酥,枫叶蜜,蜜三刀脱销,急需补货,务必在周日上午把货送到。为了赶时间,多方配合,把所需货物装上车,等待第二天早早出车。
机灵的金文清到女生宿舍找到陆芙蓉,把明天要去西安送货的事给她说了,要求明天能陪她一起去,陆芙蓉爽快的点了点头。
第二天天刚亮,金文清就起来给尖头解放车预热,顺带按了一下喇叭,没多久,陆芙蓉穿戴整齐上了车。车子速度很慢,在高低不平的黄土路上行驶。
金文清专注于前方,专心致志驾驶方向盘。陆芙蓉看着他,心情有点激动:“文清哥,这可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出远门。”
金文清:“我就是想带你出去见见世面。”
陆芙蓉眨着水灵的眼睛望着他:“文清哥,你是好人,军人的腰杆都是直的。”
金文清:“如果腰弯的像条青虫,国家培养你干嘛?男人嘛,腰杆必须要挺起来,上可立天,下可立地。”
汽车平稳开到红卫区供销社,下了所需货物后又开到东风区。回去的时候,金文清带陆芙蓉去了明城墙,大雁塔游玩。所到之处,芙蓉惊叹不已,喜不自胜,活蹦乱跳,如一个还未长大的女孩。金文清在小店里为芙蓉买了一条红色的纱巾,一条藏青色的围脖和两个红色的发夹。芙蓉全都含羞的接受了。
卖货的阿姨看芙蓉含羞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心中即时明白两人的关系,由不住想说:“你们呀,郎才女貌,好好磨合磨合,会幸福一辈子的。”
陆芙蓉不好意思的退出去,金文清在店里向阿姨道谢:“谢谢阿姨,谢谢阿姨吉言。”
绿色带栏杆的加蓬解放卡车抖动着雨布在公路上疾驰。芙蓉天真烂漫的性格被激活,她把头伸向窗外,秀发被吹向后面:“欧,哈哈哈,我陆芙蓉回来哩,我和文清哥回来哩。”
金文清马上关怀的说:“芙蓉,快进来,危险。”
陆芙蓉很听话,随即把身子缩进驾驶室,摇上汽车玻璃。
汽车驶过宁民县城,一路往南进入河川,顺着河川跑了十几里后,驶进通往母猪原的官道。
上坡不久,金文清发觉油门失灵了,踩到底也不见动力加速,反而出现代偿性的抖动。金文清赶紧把方向盘往右打,车身刚摆正,发动机就自动熄火了。
陆芙蓉忙不跌的问:“咋哩,文清哥,咋哩?”
“抛锚了,”金文清拉好手刹,下车检查情况,把引擎盖打开,发现有油。
芙蓉走到他身边:“文清哥,找到毛病了?”
“如果有油的话,突然熄火,大多是因为油门不稳,油嘴积碳所致。下掉把油嘴上的积碳擦掉就行。”
金文清找来扳手把油嘴下掉,用纸把油嘴的喷口来回擦拭了几遍。上紧后试验果然能打着火,发动机响起后却站不住火,马上又会熄火,一会儿后,金文清两手一摊,那意思是没辙了。
下车的陆芙蓉已有寒意,金文清让她先上车,随后把军大衣披在她的身上,把她紧紧的包裹起来,只露一张俏瘦的脸。
“文清哥,这咋办?离县城远离东陵镇更远。”
金文清目不转睛看着她,慢慢向她凑过去。陆芙蓉以为金文清想要与她亲嘴,不由地把眼睛闭了起来,幸福等待那一刻的到来。她感觉金文清的右手揽过了她的左肩,心不由的悸动起来,那强有力的臂膀将要把自己钳住,这么小的空间,无路可逃……她等待了属于她的等待,此时此刻小鹿乱撞……金文清把她的身子稍稍往后挤了一下,然后就感觉他的整个上身都在动……一阵有规律的转动之后,金文清收回了身子。陆芙蓉这才发现金文清刚才是在把车窗摇死避免进风,并不是金文清想要亲吻自己,他不由地脸红了起来……
金文清向陆芙蓉解释了解决问题的办法,如果自身去宁民县城找人来修,来回得两个多小时,他不放心芙蓉一人在车里,不现实。如果两人同去,天黑路远,深一脚浅一脚更不现实。解决问题的办法是等待,等有车辆经过,有求司机帮忙解决问题。
陆芙蓉默许,裹着军大衣挨着金文清睡觉。开车劳累,金文清比她先进入梦乡。
芙蓉看着金文清疲倦的脸,没有去打搅他,慢慢的她也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她渐渐苏醒过来,发现金文清的右手半拥着自己,左手则按在了自己的胸脯上。她马上轻声喊道:“文清哥,文清哥。”
金文清睁开眼,睡眼醒松:“嗯,芙蓉咋哩!”
“你,你看你的手搁在哪里的。”
金文清这才看到自己的手是放在芙蓉的胸脯上的,慌忙把手收回。也许是寒意袭来想要温暖,他小声言道:“芙蓉搂我,我冷。”
芙蓉伸出右手搂住他的腰,感觉这样不妥,把大衣张开,两个人拥抱在一起。稍作等待过后,并没有暖意袭来。金文清深情的望着芙蓉:“我想抱紧你取暖,你给我力量吧!”
芙蓉不解:“力量?咋给?”
金文清拿起芙蓉的手揣在自己的胸口里,暗示她抚摸自己的胸。芙蓉抚了几把之后问他:“这样,能取暖?”
金文清点点头:“这应该是只有爱人之间才能产生的温暖。”
芙蓉继续着,一股股电流袭击心海,泛起涟漪。金文清全身泛起燥热,他本能的看向芙蓉:“我想抚你的。”
芙蓉清纯回答他的关切:“嗯。”
金文清把手从肚脐探入,往上移动,抚了一把不是很高的最高处,并停留。芙蓉马上身体拘谨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文清哥,太痒了。”
金文清无法抑制:“芙蓉,我想咥你。”
陆芙蓉马上作了表态:“哪能咥,咥出孩子咋办?”
金文清笑了:“咥,只是咥,哪能咥出孩子!”
芙蓉不语,金文清解去她的黄桃花花纹外套,露出布扣的小棉袄,解去棉袄就是红色的毛线衣,往上托起毛线衣,就是陈旧的束胸,金文清看也没看大小颜色就像猪仔拱食母亲一样,急不可耐的左右拱食……芙蓉立马把头仰起来,双手抱住金文清的颈部。
金文清可能受过恶劣环境的专业指导,不慌不忙。陆芙蓉搂紧了金文清的头……
经年累月戍守祖国边疆的兵娃子何曾尝试过人性使然的风花雪月,只要碰到了机会,碰到了心目中的爱人,偿试禁区在所难免。金文清猛的抬起头对视陆芙蓉,急促的说:“我要。”
芙蓉问道:“要什么?”
金文清快速说到:“要你。”
陆芙蓉马上端坐起来,一脸正色:“那可不行,那样会生孩子的。”
“我就要孩子。”
“不行不行,没结婚就生了孩子,太危险。如果我怀上了,你不要我了咋办?原上就有先例,梦雪怀孕了,姓丰的就把她抛弃了,后来很惨,年纪轻轻嫁给一个糟老头子。”
金文清喘着粗气:“他是他,我是我,我相信自己的人格,我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不行不行,想要必须得结婚后,”陆芙蓉本能护住了胸口,金文清双膝跪在座椅上,眼神中充满乞求:“芙蓉,你可喜欢我?”
芙蓉:“喜欢。”
“我也喜欢你,打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了你,看你清纯漂亮,才打算与你交往,处的时间长了,我发现我已深深爱上了你,既然咱俩彼此喜欢,在一起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快乐幸福的事,我爱你!”
金文清柔柔的语言让灵灵不知所措,任由他慢慢靠近并脱光自己的棉裤。她的脑海在急速的运转,一袭军大衣衬托时尚感,脱下军大衣是健实的身材,那身材不由的让人联想狮王,狮王战无不胜,能很好保护王后,王后独享那敦实强健有力的身体。就那臂膀的厚实就能勾起被占与被欺负的欲望。思忖间,金文清已退去棉裤。
芙蓉按住了金文清的手,金文清不解:“又咋哩,芙蓉。”
陆芙蓉低沉婉转的说:“这是女人一生最宝贵的东西,它只能给心中所爱并终身相守的人!对不起,不是我不相信你,如果你今晚非要得到,那你起誓,今生今世永远不要背叛我,要一辈子对我好。”
金文清笑了,认为起誓无关紧要,可考虑到是她的关切,立即举起了手:“我金文清寅虎年冬月在此发誓,今生今世只爱陆芙蓉一人,如有二心,天打雷轰,不得好死。”
陆芙蓉激动的伸开双手,抱住了金文清:“信你,我信你!”
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金文清就像一座蓄积已久的火山爆发,终于爆发。
第一次尝到人类性灵的金文清心情无比的惬意。当他完全从爽心的气氛中走出来时,这才注意到芙蓉眦角流有泪痕,泪水打湿了部分秀发,她正用痛楚的眼光看着他,充满委屈与垂怜。
金文清马上伸出有力的臂膀把她搂在怀里,痛惜的说:“咋哩,咋哩!”
芙蓉竖起中指指向腹部,断断续续说:“疼,疼,刚才,你不管别人的死活,疼死我了。”
金文清楼紧了芙蓉:“都怪我太冲动了,太鲁莽了。芙蓉,别怪我,哥不是有心的!”
芙蓉伸出纤细的手,勾住金文清的脖子,娇嗔的说道:“记住你今晚说的话,今生今世爱我,不允许抛弃我!”
金文清点点头:“今生今世爱你。”
芙蓉在穿衣服时,发现坐垫湿漉漉的,金文清凑进了去观察,发现厚厚的帆布上一块通红的印记如桃花。他舒心的笑了,芙蓉也知道了是啥,不由的惊愕:“这咋办?擦也擦不掉。”
金文清:“为何要擦掉,留着好,今后不管你在与不在,我都当你就在身边,多好。”
俩人紧紧拥抱在一起,金文清感慨:“是命运的安排也好,是爱情迷失了心智也好,芙蓉,今生拥有你真好!”
就在两人渐渐回归平静的时候,反光镜亮了一下,紧接着就是汽车的轰鸣声。金文清拉开车门就下了车,向驶过来的汽车招手,车子在旁边停了下来,下来一位年长的司机,问他车子怎么了?金文清实话实说后老司机笑了:“这太简单了,继电器坏了,你可能是上坡时油门踩到底了,电流过高,把保险丝熔断了。或者是电压过高自行切断了。你上去自打火试试,如果是后者发动机冷却后就会打着火。打不着火就说明蓄电器熔断了,换一个或皮线头直接接上,将就一下开回去再修。”
金文清上去打火,没想到自己只打一下发动机就运转起来。他连连向老司机表示感谢,老司机从车灯光中发现驾驶室里坐着一位女孩,满脸的愁容,忙问道:“喂,孩子,你没事吧?”
金文清连忙解释说,她是我媳妇,我不是坏人。”
司机仍是怀疑似的走了,金文清看向陆芙蓉:“你说是不是机缘巧合,我们刚爱过,就有车子过来了,他为什么不早点来呢?”
陆芙蓉倦缩着身子把头枕在金文清的大腿上:“坏蛋,他要是早来我就不会这么痛了!”
车子启动,在漆黑的夜里向前行驶,两盏大灯一会儿高,一会儿低,照亮前行的路。
风不扎脸就春天,三个月后陆芙蓉怀孕了!
她把这个消息第一个告诉了金文清,文清愣证了一下,一下子就把她抱在了怀里:“芙蓉,你辛苦咧。”
金文清拉着她的手回到家,双双跪在了叔叔的面前,老人家立马铁青着脸怒斥金文清:“上次隐瞒着姑娘的身份,让我做了一大桌子菜,我调查后才知她只不过是一位乡下的姑娘。是,人长得漂亮些,长得漂亮有啥用?能算出进出账吗?我老了,这个家迟早都是你的,你咋就不听话哩?要找媳妇也要找一个有文化的,是不是?你这又是干啥?玩苦肉计呀?”
芙蓉低着头,金文清先开了口:“叔,我是真心喜欢芙蓉的,现在她已怀了咱金家的骨肉,如果不把她迎娶进门,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呵呵,老者很懂人情世故的一笑:“你们这些年轻人呀,净干些损招来骗老人家,越这样干我越气,这门亲事我不答应。”
老人说完话就要走出去,芙蓉气得瞪视金文清的叔叔。金文清看无计可使,一个箭学窜上墙头,三步两步就上了房梁,对叔父大喊:“叔叔,如果你不答应我和芙蓉的婚事,我就从这跳下去,摔死了,你就见不到我了!”
老人家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说出一句“朽木不可雕也”之后就朝外走去。刚要跨出门去,芙蓉从后面冲他喊道:“你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会做几道菜吗?看不起乡下人,我们乡下人也看不起你!”
老人家迟疑了一下,头也不回的走了。陆芙蓉一气之下回到了母猪原。
三日后,陆梦燕和陆芙蓉,陆五儿来到东陵镇大华食品厂。陆五儿直接冲到办公室门口,梦燕对着屋内大喊:“陆文权,白衎,你俩给我出来。”
文权与白衎相继走出办公室,一看是梦燕来了,不敢怠慢,招呼屋里坐。
梦燕盛气凌人:“让你们给我看好芙蓉,这倒好,你们不管不问,芙蓉被人家欺负你们都不管,算什么老乡?把姓金的给我叫出来。”
看热闹的工人面面相觑之即,金文清从办公室里悻悻的走出来,站在芙蓉身边不好意思的说:“打算这两天去原上看你的。”
梦燕认定金文清后把一张纸条扔在他的怀里,金文清展开看后像一个委屈的孩子:\"姐,你别生气,我爱芙蓉,这是谁也更改不了的事实,只是我叔叔太拗。他辛辛苦苦把我养大,我不想惹他让他生气,我在找两全其美的办法。”
梦燕轻蔑的看向他,从他手里夺过纸条:“亏你还当过兵呢,我都替你丢人,做人连原则都不讲,孰轻孰重都分不清楚!你占了别人便宜,就因为亲情重要就能了之?告诉你,此事得不到好好解决,姓金的,我要让你死的很难看。”
梦燕白了一眼陆文权和白衔:“你们互相看一下你们三个人的精神面貌,你们给世杰提鞋都不够资格,同是当兵的人,差距咋这么大呢!”
梦燕领着五儿,芙蓉,金文清跟在后面,来到金氏菜馆。梦燕扎驻脚就往里面喊:“金如九,你给我出来。”
老者脚步沉稳的走了出来,看到眼前的阵仗,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就在他高于一切的微笑时,梦燕把纸条掷在了他的怀里:“金如九,请你看一下内容,然后表个态。”
金如九展开纸条看到右下角一行字后,用眼瞪视了侄儿金文清,然后塌下眼皮:“这事是大事,我管不着了。”
梦燕马上犀利地说道:“如果你真的管不着,对不起,我马上报官,金文清分分钟就会在你的眼前消失。历朝历代,不可能没有王法,以谈恋爱为名耍流氓,把人家搞大了肚子想一推了之,可能吗?”
金文清走到金如九身前跪了下去:“叔叔,我没有说谎,芙蓉真的怀了我们金家的孩子。”
金如九从胸腔里喷出一个“哼”字:“世人有谁知,出身的不同命运就不同,生长的环境不同,命运也不尽相同。古人云,有其父必有其子,有其母必有其女,我是怕影响我金氏以后几代人呀!”
梦燕厉声质问:“你什么意思?你在借着话题辱骂我婆婆?”
高如九轻蔑的看了她一眼:“一个一生嫁了三嫁的女人,生出来的孩子能好到哪里去?光顾自己快活,连自己的孩子都不管,不配做一个母亲吗!”
话音刚落,五儿指着他骂:“闭上你的臭嘴,放眼整个母猪园,没有一个女人有我母亲伟大。你有眼无珠,不要胡乱评论人。”
金如九正要发火,柏世豪,马恒新,柏衎,陆文权走了过来。柏世豪走到金如九的面前,前倾身子,冲他的耳朵开始“嘀嘀咕咕”,边嘀咕边看向芙蓉。
金如九连连点了两个头后惊讶的看向柏世豪:“真的?”
柏世豪点了点头之后,金如九当场宣布十月六号为侄儿金文清举办结婚庆典。金文清飞奔到芙蓉的跟前,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她揽入怀中:“芙蓉,没事哩,没事哩,咱终于可以天天在一起咧。”
柏世豪走到梦燕跟前:“大妹子,你的脾气啥时候上升了哩?得理不让人呀!”
梦燕看了一眼文权和柏衎:“我看他俩就来气,母猪原人不帮原上的人,差点酿成一场悲剧。是我让芙蓉到食品厂上班的,出了事我这辈子都难辞其咎。”
陆文权把梦燕叫到一边说话:“热恋中的人行动诡异,谁能掌控他们的行踪,除非什么事也不用干了!”
梦燕立即反驳:“大男子主义,认为一些小细节无关紧要,但是一些遗漏的细节漠不关心才会酿成事端。”
一个月后,金文清迎娶了陆芙蓉,梦燕出手大方,为芙蓉陪置了一台上海牌缝纫机,这在当时是名副其实的奢侈品。
整个婚办过程陆五儿都高兴不起来,他极力主张让母亲康氏回来,可是没有人听他的。在把姐姐背上车的那一刻,他哭了,家里这么大的事都没有母亲参加,说明母亲在人们的心目中被渐渐淡化了,他替母亲不值,替母亲鸣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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