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旸见伏苹泪水一泻而出,忙低了头,不去看她。

伏苹默默流了许久的泪,忽然轻声道:“顾大哥,你知道我为何来到这里么?”

顾旸摇摇头。

伏苹道:“你还记得上一回见到我是何时么?”

顾旸道:“是在一片树林,你跟吉兄被关在那铁笼里。”

伏苹突然激动,但声音仍是轻轻的,道:“不要这么叫他。他是个禽兽不如的恶魔!”

顾旸听她话音里,似乎是咬着牙说的,有些奇怪,便问道:“吉峰禹这厮怎么了?”

原来那日,顾旸为救阎书勤、高元祥等一众首领,便先把伏苹和吉峰禹抛下了。路经许多人,都没有敢上前搭救的。

二人忍饥挨饿半日,方有一个渔夫挑着鱼篓子到了近旁,取根树枝来给他们把铁笼撬开了。想必他也是位撬锁的行家。

那好心的渔夫见二人形容狼狈,有伤在身,更兼吉峰禹相求,便收留他们投宿在家。

为他家贫,屋子不大,还有妻小,便教吉峰禹和伏苹睡在了堂屋的里屋,还把自己睡的那张床搬过去,自己和妻小挤一张床,教他俩睡在两张床上。

每日白天,渔夫一家都外出,渔夫打鱼,其妻去别人家纺线,一儿一女年龄尚小,则是送进村里的私塾读书——听说那学费还是问亲戚借的。

吉峰禹本虽不与伏苹共睡一床,但每日同居一室,再加对她早就垂涎欲滴,哪里按捺得住。便趁着渔夫一家白日外出,从第二天开始,把伏苹捂着嘴,按着四肢,粗暴成奸。伏苹纵然泪珠儿哭尽,又哪里挣扎得过。

当天夜里,渔夫一家回来,伏苹便有辞别之意,吉峰禹却故意咳嗽,抚摸刀刃教她看。须知这吉峰禹虽然武功低微,但应付一般百姓,却如砍瓜切菜。伏苹见了,恐怕连累渔夫一家,便不再说话。

第三日天未亮,伏苹便起了床,偷偷要跑出去,却被吉峰禹在黑暗中扯住衣裳,吓得她大叫一声。渔夫一家四口便睡在门外堂屋,渔夫听得声音,跑来探视,伏苹急道无碍。

又一日,伏苹请求渔夫妻子,带她同去纺线,渔夫妻子却说那纺线人员原已有数,道她只是临时投宿养伤,便莫再操劳了。求渔夫带她打鱼,渔夫也不肯,只是教她休养。

伏苹知他们是好意,心中之事又难以吐露,再加每日被吉峰禹强暴恐吓,唯恐逆了他意,他会做出甚么事来。

住了数日,二人身上伤势都已大好,吉峰禹却愈发虚弱,每日只是“哎哟哎哟”,床都不下来几步。伏苹心知他是装的,渔夫却道他伤势严重,只好再留他们相住,但款待之情也有些慢了。

几日之间,那吉峰禹竟似不睡觉般,伏苹每日全天都遭他蹂躏、挑逗、监视,跑又跑不得,斗也斗不过,萌生了杀意,又没机会刺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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