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该死的宁远舟,最好不要落在我手里,否则我一定要狠狠的整治他一番。”易欢气急骂道。
“我看你被他拿捏的死死的,整治他?还是算了吧,对了,你之前说你见过玲珑了?她眼下如何了?”如意问道。
提到玲珑,易欢就叹了口气,“梧都朱衣卫的分部四十七口没有一个活下来的,玲珑就更惨了,她被人打碎了全身的骨头,折磨致死,原本我去那儿就是想要借住一晚的,谁料到会碰上这档子事情。”
“对了,朱衣卫内出现了叛徒,这次梧都朱衣卫分部会被全灭,就是那个叫越先生的和六道堂的勾结,你与玲珑是好姐妹,打不打算替她报仇?”
如意看向了易欢,“自然,不仅要报仇,那朱衣卫的叛徒也不能让他继续寻活下去了。”
易欢点头:“你这话倒是听上去挺有道理,可那姓越的居然敢勾结六道堂杀害自己人,我觉得这事儿背后一定不会这么简单。”
“那人不过是一个紫衣使,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权力直接灭掉一个分部?”
如意的眼神忽然变的很冷,“所以,你的意思是还有比他权力更的人参与到这件事儿中来?”
易欢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这我就不是很清楚了,等日后抓住了那越先生后再问问就知道了,对了,这位越先生是个女子。”
听到这个消息,如意并没有感到意外,毕竟朱衣卫之中,女子居多,一个紫衣使使女子这事儿很寻常。
“那与越先生勾结的六道堂之人姓甚名谁?”
听到如意这么问,易欢仿佛是来了精神,她凑近了如意小声道:“一个叫赵季,六道堂的堂主,不过昨晚已经死了,还有一个叫娄青强,就是他杀了玲珑的。”
说到这儿,易欢忽然问了一句题外话,“所以,你现在已经知道了仇人是谁,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岂料,如意一脸淡定的看向她,“离开?离开去哪儿?”
易欢震惊:“自然是离开这梧都啊,那不然要一直跟着这宁远舟?你可知道这宁远舟他究竟是什么人吗?”
如意点头:“知道一点,我们现在走不了的,昨夜发生了那样的事情,现如今你该不会以为我们在没人帮助的情况下还能走得掉吧?”
“而且,”说到这儿,如意上下打量一下易欢,“我刚刚见你和那宁远舟举止很是亲密,你舍得离开?”
听如意提及宁远舟,易欢嘴都快要被气歪了,“你难道看不出来我们正在虚与委蛇吗?”
如意点头:“看出来了,你是,笑的假都快要掉地上了,可那宁远舟恐怕就不是了,他的眼里可全都是对你的势在必得啊。”
易欢终于是忍不住了,一脸颓废的坐在了凳子上,“其实,我俩之间关系很复杂的,以前,我觉得他长的帅,然后没忍住撩拨了他,谁知道这人居然如此小心眼,居然记仇这么久。”
“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想插手,眼下我不会离开的,走也要将那些人送去他们该去的地方之后再离开。”
易欢叹了口气,“成吧,你是有事儿走不了,我是身中剧毒根本就走不掉,记得,报仇的时候叫上我,有事儿可做也不至于太无聊。”
如意没有拒绝,“眼下我就有事儿要交给你去做。”
闻言,易欢立即乐了,“什么?”
如意道:“做饭和劈柴二选一。”
易欢:呵,就知道成年人的心眼子堪比蜂窝煤,都是都是窟窿,就没有一块儿是好的。
“能不选吗?”
如意:“当然,两样你可以都做了。”
易欢:“我选劈柴!”
等宁远舟带着元禄办事儿回来走进院子里时就看见易欢正卷着袖子,手里抡着斧头,双眼恶狠狠的盯着面前的柴,然后狠狠的劈了下去,然后继续换下一根。
“宁头,我怎么觉得您的这位心上人似乎劈的不是柴。”元禄看着那都快要被抡的冒烟儿了的斧头,总觉得那位姑娘似乎劈的不是柴,而是他们宁头!
两人走的时间不短,足够易欢劈了一堆的柴火,顺便将自己糊成了个大花脸,足够如意做一桌的饭菜,卖相看上去不错,可吃到嘴里简直就是要人命的难吃。
最后,桌上唯一能吃的就只剩下一盘兔子形状的豆沙包,被易欢一个人干掉了俩,她实在是很饿,很饿,从昨天开始她几乎就已经没怎么正经进食了。
吃过饭,院子里的几人正在忙碌着,忽然有个女官闯了进来,那女官一进来就冲着宁远舟称呼其为:“远舟哥哥。”
听见“远舟哥哥”四个字,易欢嘴角边闪过一丝带着恶意的笑,“远舟哥哥,她是谁啊?”
易欢的那一声“远舟哥哥”是真的快要把宁远舟的魂儿都给叫走了,如果不是眼前还有旁的人在,他定然是不会放过这个女骗子!
那女官在听见有人用同样的称呼去叫宁远舟后,脸上闪过一丝失望,而后转身就离开了。
见人走了,易欢直接撒手了,然后看都不看宁远舟一眼,便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转身的那一瞬间,易欢并不知道宁远舟其实一直在盯着她看。
夜晚的时候,如意忽然对宁远舟说要求对方送她出城,这个变故打的易欢有些措手不及,她立即急了,“不是,你先前不是说还打算留下来陪我的吗?”
如意嘴角泛着笑意:“我觉得公子似乎并不想有人打搅他和你相处,是以我还是有眼力见儿的早些走才是。”
其实,只有如意自己知道这个就是个不足轻重的借口,白日里那女官的到来让如意意识到这宁家老宅不适合长久待下去。
易欢有宁远舟护着,她没有,到时候如果这梧国朝廷来人,她怕是会暴露。
“行,明日我送你出城。”说完,宁远舟便扯着易欢离开了。
易欢一步三回头,走的很是不甘心,可不论是元禄还是如意,没有一个人开口将她给留下。
长夜漫漫,卧房里持续升温到天亮。
同样是劳累了一夜,易欢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宁远舟第二日还可以精神抖擞,而她就腰酸背痛,人也没什么精神,真就是不公平。
出城意外的顺利,可就在他们与如意分开之后往回赶的时候,娄青强带着人出现了,并且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你想干什么?” 宁远舟冷声问道。
娄青强二话不说,直接命令自己的手下朝着宁远舟三人袭去。
放在平日里,易欢根本就不会将这些个六道堂的小喽啰放在眼中,可今早她察觉到自己丹田空空,此刻也只是有些武力却是没有内力,是以在遇到那些个朝着她扑过来的六道堂人时,她几乎用的全是杀招。
和易欢的杀招不同,宁远舟不忍心对曾经的同僚下手,那些人似乎是察觉出来了,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朝着他攻去。
见人都围着宁远舟去了,易欢下意识抬腿就想要跑,可脑子里却闪过宁远舟给她“喂”毒药的场景,“啧,小命重要。”
不得已,易欢只能再次返回去,然后快速去到了宁远舟的身边,刀刃翻飞,鲜血到处喷溅的到处都是。
她顾得了宁远舟却顾不上一旁的元禄,眼瞅着杀掉宁远舟已经不可能了,娄青强便示意自己的手下朝着元禄攻去。
远水解不了近渴,易欢就是想要过去帮助元禄却也是被娄青强给看了出来,于是他便命人一直阻止易欢,一旁的宁远舟见状想要突出重围,可面对着昔日的兄弟,他始终是下不了手。
随即也被逼的节节后退,眼瞅着元禄就要被六道堂的人斩于刀下,关键时刻,是如意出手了,不得不说朱衣卫出品,必定凶狠,娄青强手底下的人折损过半。
“好了,住手吧。”
一道有些年纪大的声音从林中传了出来,很快一堆士兵从林中蹿了出来,将众人包围了起来。
“章相。”
来者是个老头,宁远舟却称呼他为章相,看来这人定是梧国的相国大人了。
既然是朝廷的人,易欢和如意当下便不好插手,而且这人看似并不想要了宁远舟的性命,是以,两人算是可以有片刻的松懈,可在看见娄青强的时候,易欢朝着如意使了个眼色,那是只有朱衣卫才知道的暗号。
章相叫了宁远舟和娄青强说是有事相商,可当娄青强在路过如意身边时,一道绿色的光芒一闪而过,他甚至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人就已经倒在地上死翘翘了。
突然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震惊,他们看向如意的眼神里带着打量和探究。
“这位是?”
章相看着如意,问题却是问的宁远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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