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易欢能单独出任务之后,倒也不是没有遇见过比较棘手的场面,可眼下这个是真的要人命。
出了那么多次的任务,这还是第一次遇上自己人背叛的!
既然玲珑已经救不活了,那眼前这个越先生她是一定要杀了的。
可易欢忽略了一件事儿,这个院子里不止越先生一个人,还有六道堂的人。
那些人放在以前,未必能入得了易欢的眼,可眼下他们算得上是人多势众,人海战术在某些时候还是挺有用的。
很快,易欢身上便挂了彩,眼瞅着对方似乎有些见血后的疯魔,易欢便知道今夜她只能失手离开,否则,再继续下去,就要等别人给她来收尸了。
抽身对于易欢来说是一件事儿很容易的事情,不容易的是如何摆脱她身后追上来的那些六道堂的人!
很快,易欢就被追上来的六道堂的人逼进了一条小巷子里,耳听八方,前后左右似乎都传来了脚步声,没有办法,易欢朝着四周环视了一圈,只得随意挑了个院子跳了进去。
跳进去之后易欢才发现这家好像是在办丧事儿?
没有多想,易欢打起了灵堂中其中一口棺材的主意来,将其推开之后,便跳了进去,人才刚进去,就被人拿着发簪顶住了咽喉。
易欢:“!”
定睛一看,居然是如意!
真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易欢刚想张口将玲珑死之前的消息告诉她,却忽然听见棺材外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易欢皱眉,该不会是那帮六道堂的人闯进来了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她的罪责可就大了,这可是人家的丧礼,却被她硬生生的给搞砸了。
很快,外面的打斗声似乎是停了下来,一道沉稳有力的声音响起,听声音似乎那人就站在灵堂前。
听着外面的人叫了一声“宁远舟”两个字,易欢一瞬间眼睛睁的老大了,她的这一举动落入了和她待在同一口棺木之中的如意眼中。
谁?
宁远舟!
易欢忽然有种她自己是大怨种的感觉,自从进了这梧都之后,她就没有顺利过,原本以为只是巧合,现在她算是明白了,原因居然是在这儿。
自第一次与宁远舟相识之后,易欢便觉得这货就是她的克星啊!
所以,在两人分开之后,易欢别提有多高兴了,可现在忽然再次听见这个名字,易欢心里生了不好的预感。
棺椁外,宁远舟还在和赵季拉扯的你来我往时,忽然赵季在说某句话的时候踩到了宁远舟的底线,他甚至连下一口气都还没来得及喘出来,喉咙处就被宁远舟用挑香料的金属小勺捅了个对穿,人倒在了地上。
赵季倒在地上的声音算不上很响,但是那毕竟是在易欢和如意躺着的棺椁外,而且刚刚灵堂里很安静,躺在棺椁之中的两人定然是能听的见的。
在赵季倒地后,易欢疯狂的吞咽口水。
原本以为自己躲过了六道堂的追捕,现在看来她根本就是才逃出虎穴却又入狼窝啊!
对此,易欢有些欲哭无泪。
很快,灵堂外再次安静了下来,不一会儿,易欢便听见宁远舟道:“元禄,去将门关上。”
听到这句话,易欢的心跳的更快了,那些六道堂的人都被打发走了,那她要怎么出去?她还想着趁人多的时候混出去呢。
就在易欢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人就被如意给扔出了棺椁外。
速度很快,易欢甚至来不及多想,人被扔出了棺椁外后直接撞在了屋里的柱子上,加之原本身上就有伤,再重重的一撞,一口老血直接喷了出来。
如意倒是比她稍微好些,没有吐血,可是该撞的也没能避免掉。
“你们是谁?”
听着宁远舟的声音传来,易欢连头都不敢抬起来,而一旁的如意已经演上了。
“回公子,奴是一名舞姬,今日本是去孙大人府上献舞,结果却被污蔑成为奸细,他们想要杀掉奴,奴不想死,就想了法子逃出来了。还请公子能允许奴留下。”
宁远舟面上一片冰冷,他看向了躺在地上一动不敢动的易欢问道:“那她是谁?”
这些下屋子里的三人齐齐朝着背对着他们的易欢看去。
被人盯着的滋味不是很好受,而且还是三个人一起盯着她看,犹如芒刺在背,可即便如此,易欢却不得不在地上装死,如果让宁远舟看见她这张脸,她怕是见不到明天一早的日头了。
如意看了易欢一眼,只得低头道:“她是和奴一起献舞的舞姬,眼下奴的那群姐妹也就只剩下奴和她了。”
易欢:“!”
真是个好借口,如果她与宁远舟不认识就更好了。
“那她怎么不面对着你?”宁远舟再次出声问道。
如意又看了还是躺着不动的易欢,以为她已经昏过去了,于是便道:“刚刚奴和她从棺椁中出来的时候,她不小心撞上了屋中的柱子上,此刻怕是已经昏死过去了。”
闻言,易欢只能闭上了双眼,但却很快察觉到了身后有脚步声靠近,她的心顿时悬了起来,这下是真的玩大发了。
在宁远舟走上来之前,易欢只能用内力狠狠的给自己一击,然后彻底的昏死了过去。
等她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在一张椅子上,想要动却动不了,不仅如此,她还感觉到此刻丹田之中空空如也,这不应该,她记得昏过去之后,她好像并没有服用万毒解啊?
“醒了?”
轰隆隆,易欢觉得此时若是有一道天雷给她击的昏死过去那就再好不过了。
“怎么?不敢看我了?”
易欢扯了扯嘴角,打算将头慢慢抬起来,朝着宁远舟看去,却被对方抢先了一步。
宁远舟没想过自己还能见到易欢这个死骗子!
更让他生气的是这人似乎是不想再见到他,可凭什么,他就偏不遂了这人的愿。
见易欢一直低着头,宁远舟想也没想伸手捏住了易欢的下巴将她的头给抬了起来。
“跑啊,你怎么不跑了?你一向不是挺能跑的吗?”
被迫盯着眼前宁远舟这张有些冷漠的脸看着,易欢勉强扯出了一抹笑意,“嗨,好久不见啊。”
说起她和宁远舟的孽缘,那真就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易欢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除了作为朱衣众在卫中训练的那段时间过的有些惨,待她能够出任务了之后,就活的比较滋润了。
可能是因为在年少的时候憋的狠了,被放出来执行任务的易欢很快就有了各种各样的兴趣爱好,有一阵她就对长的好看且有阳刚之气的男人起了兴趣。
而她在一阵挑挑选选了之后,居然挑中了宁远舟!
在使了浑身解数之后,终于将宁远舟这根木头给撩拨的春心萌动之后,却忽然发现动了情的宁远舟和木头似的宁远舟根本就是有着千差万别的。
前者占有欲极强,后者清冷疏离。
易欢觉得自己是有些渣女的属性在身上的,她是被宁远舟身上原本的那股子清冷疏离的气质给吸引的,可这货动了情之后,什么狗屁清冷疏离啊,那根本就是如狼似虎啊!
后来,因为要执行别的任务,易欢便顺理成章的抽身而去,但是她是不辞而别的,原本以为两人分开一段时间,这人自然是会明白两人之间只不过是彼此的一时兴起,结果现在看来,好像对方并不是这么认为的。
“巧?”宁远舟冷笑了一声,“的确是很巧。”说着他忽然凑近了易欢,两人的脸几乎都要紧贴在了一起,宁远舟的视线从面前这张日思夜想的脸上扫过,然后在那双嫣红色的唇上停顿了片刻,仅仅只有片刻,他便觉得自己体内有某种情绪蠢蠢欲动。
宁远舟不得不将自己的视线从易欢的唇上移开,然后凑近了她的耳边小声道:“我可是找了你整整五年啊,你知道这五五年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吗?”
易欢很想对宁远舟说她并不想知道,可却也知道但凡她敢这么说,宁远舟一定会撕了她。
“额,其实,当时我也是有苦衷的。”
听易欢这么说,宁远舟的身形顿了一下,然后站的直挺挺的盯着易欢看着,问道:“什么苦衷?”
易欢:“……我那时并非是不告而别,只是因为我家人找人把我给抓回去了。”
刚说完这句话,易欢便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儿来,糟糕了,她好像忘记了刚刚如意说她与自己同是教坊的舞姬这事儿了!
果不其然,易欢再看向宁远舟时,就见他面色难看的犹如鬼魅,盯着她看的眼神还不得是真的想要将她给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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