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欢穿越了,穿进了眼下有些火热的古装剧中为有暗香来中,姓仲,名易欢,是仲家最小的女儿,家主的亲妹妹。

今夜是仲家的大喜之夜,是大师兄成婚之日。

仲易欢站在人群之中,看着仲夜阑和华浅俩人牵着一根红色的绸带,开始拜堂,心道:“可惜了,原本是俊男美女的组合,却偏偏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要说这华浅也是厉害,喜欢的就要弄到手,没想到这弄到手之后紧接着就是丢了自己的小命。”

“最可怜的就是华家人了,因为这么个恋爱脑的女儿,最后全家都死光了。”

“而这仲夜阑也是有趣的紧啊,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为了小情儿把自己的正房给逼死了。”

“这俩凑一块儿,日后可是有热闹可看了。”

在仲易欢看不见的地方,仲溪午和华浅纷纷顿了一下,华浅因为有盖头的缘故,所以即便是听见了这个声音,也没办法看清究竟是出自谁人之口。

可仲溪午却是在听见那声音后便知道了那是自己妹妹的声音,他瞥了一眼华浅后,便看向了自己的妹妹仲易欢,眼神里都是探究之色。

兄妹俩一母同胞,仲易欢很少会在他的面前表露出如此强烈的讽刺意味,所以,在听见刚刚那番话时,仲溪午甚至有一瞬间的愣神,觉得自己的妹妹是被人冒名顶替了。

但是她人现在就站在人群中,就连神态和之前都没有任何异常,仲溪午有些矛盾,或许,刚刚的那番话是自己的误听了而已?

这会儿,不仅是仲溪午觉得奇怪,那番话刚刚华浅可是听的一清二楚,那人说她日后会被自己喜欢的男人杀死,而且还是为了他的小情儿。

死亡对于一个人来说是可怕的,即便华浅再喜欢仲夜澜,可还是自己的小命才最重要啊。

这么一想,其实,自己也没有多么喜欢仲夜澜了,不过是先前这人对自己爱搭不理,而她又是被顺从惯了的人,现在有这么个人和她周围的人不一样,自然会引得她的注意。

华浅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性子不好,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她永远都是要弄到手,可现在有人说因为仲夜澜,她可能会去死甚至还会牵连全家!

一想到华家,华浅脑子里就闪过了母亲的音容笑貌来,不行,别人或许她能不在意,可自己的母亲绝对不行。

华浅这会儿满脑子都是后悔,可眼下她人已经在仲家了,而且与仲夜澜刚刚行过礼,如果这会儿她掀开盖头说自己不嫁了,估计仲家人不悔放过她的。

要知道,仲家家主的母亲可是当今长公主,那可是与皇室沾亲带故的,惹恼了长公主,他们华家有一个算一个都逃不掉。

不过刚刚那人话里话外是说仲夜澜会为了小情儿杀了自己,那如果之后她自请下堂给他的小情儿让路,是不是就可以避免了这个结局?

仔细想了一下,这个法子可比当众与仲家闹翻了好。

眼下,华浅觉得最为棘手的便是今晚的洞房花烛夜。

既然已经决定不再喜欢仲夜澜了,那自己的清白能留下还是留下的好。

谁料,她在婚房里等了许久,也没见仲夜澜人影,这反倒是让华浅松了口气,就连仲夜澜身边的人过来通知她道:“大爷说是今日饮酒有些多,人醉了,就歇在了前院。”

华浅也没生气,而是淡淡道:“知道了。”

待那人一走,华浅身边的婢女千芷便在她的耳边小声道:“小姐,这仲家大爷分明就是没有将小姐看在眼里。新婚之夜居然将小姐一个人留在新房,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了,指不定会在背后怎么谈论小姐您呢。”

华浅嘴角勾了一下:“无所谓,他不来,刚好这张床就是我的了。”

直到躺在床上,华浅还在想着成婚时她听到的那道声音,也不知道她现在做的改变能不能改变那人话里华家最后的结局。

相比较华浅的轻松,此时的仲易欢就觉得有些倒霉了,原本以为参加完了婚礼,她就可以回去睡大觉了,可谁知道她刚从婚礼上走开,就被自家大哥的人给找到,并且对她说是家主有事儿找她。

坐在椅子上,仲易欢有些难安,不是说找她有事儿吗?为什么自她过来之后却一直不说话?

“啧,果然不愧是能做家主的人啊,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嫁给自己的师兄,还能如此沉得住气,的确是比那个仲夜澜要好很多,可惜,华浅为什么看上的就不能是我哥呢。”

即便是坐在那儿不安,可依旧不能阻止仲易欢在心里吐槽。

不出意外,这番吐槽同样被仲溪午给听了个一清二楚,这也确定刚刚在正堂里那番话的确是出自自家妹子之口。

哦,不对,不是出自她之口,大约是她心里所想了。

这就叫仲溪午感到更加不可思议了,自己居然能听得懂妹妹的心声,而且这心声似乎透露的事情还比较多?

不仅如此,听她刚刚在正堂上的吐槽,最后华浅会被自己的师兄仲夜澜给害死。

这才是让仲溪午更加在意的事情。

“不知道家主深夜找易欢可是有事儿要说?”仲易欢实在是扛不住了,这人也是有事儿说事儿不就好了,干嘛搞静默这一套,难不成觉得这样比较酷?

“身为那你的哥哥,怎么?不能多关心关心自己的妹妹?”仲溪午并未将自己的发现告知眼前之人,因为他察觉出来了,仲易欢似乎是没有察觉自己的心声被人窥探了。

“这当然是可以的,妹妹我最近一直过的循规蹈矩,也没什么有趣的事情可以和家主说。不知道家主想要问的是什么事情?

仲溪午道:“妹妹最近在做些什么?好像有些日子没有看见你人了。”

仲易欢:得嘞,平日里不管不顾,最怕这种忽然的关系。

仲溪午嘴角抽搐,其实,有时候这种能听见别人心声的事情也不见得任何时候都是好事儿。

其实,就像仲易欢吐槽的那样,虽然两人一母同胞,可实际上平日里俩人之间并不算亲近,眼下屋子里就只有他二人,自然是没有什么多余的话可说。

仲溪午将人叫过来不过也是存了试探的心思。

眼下既然已经确定了那道声音就是来自自家妹妹的心声,仲溪午倒也没有必要将人一直留着了。

“天色不早了,易欢妹妹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仲易欢:啧,这人将自己找过来究竟是为什么啊?难不成忽然良心发现了?觉得身为大哥得多注意一下家里自己这个最没有存在感的妹妹了?

搞不懂,算了,不想了,她还是老老实实回去休息吧,这家里以后怕是要热闹了,她还得养足了精神去看戏呢。

心里一边吐槽着,仲易欢一边从椅子上站起身,走了出去。

待仲易欢走后,仲溪午对着身边的随从道:“明日派人给易欢妹妹送些女孩子家喜欢的首饰和布料去。”

随从顿了一下而后很快道:“是,家主。”

翌日,仲易欢人才刚清醒,就被身边的侍女阿碧告知家主派人给她送了许多的礼物过来。

仲易欢听后嘟囔了一句:“这既不逢年也不过节的,家主为什么要给我送东西?”

阿碧摇头:“奴婢也不知道,不如小姐您先去看看吧,奴婢瞧着那些个丫鬟手里端着的首饰和布匹都是时下女子最喜欢的样式呢。”

时下最流行的样式,那岂不就是烂大街的款式?

“你去将它们都收好便好,今日我还要去母亲那儿请安呢,哪里来的空闲去看那些东西。”说着,仲易欢便起了身,在侍女的帮助下很快便穿戴整齐去了自己母亲的住处。

好巧不巧,待仲易欢刚赶过去的时候,在自己母亲处看见了华浅,她的新晋嫂子。

仲易欢还特意在屋子里瞅了一眼,并未在屋子里看见自己的哥哥仲溪午。

“啧,真是奇怪,按照之前的剧情发展,但凡有华浅的地方,都可以看见我那痴情的家主哥哥啊,怎么这会儿没看见人呢?”

又来了。

仲溪午前脚刚进母亲的院子,后脚就听见了正厅里自家妹妹仲易欢的心声,而且“痴情的家主哥哥”这是什么鬼称呼?

为什么他从这个称呼中听出了一股浓浓的嘲讽意味?

早知道就不派人给她送礼物了。

“见过母亲。”仲溪午神情自若的走了进来,刚同长公主打完招呼便又听见了仲易欢的心声。

“来了、来了,痴情哥他带着一腔深情走了过来。”

仲溪午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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