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刚回到家门口,门房就急急忙忙奔上来。
“太尉,家里来客人了,正在前厅等着您。”
高俅脚步一顿,“谁?”
“说是皇城司的,有公务相商。小的虽然闹不明白大晚上有什么公务,可又不好怠慢人家,就带到前厅奉了茶,让他等着。”
高俅看着门房,不禁又想到了高衙内,当初收门房做个儿子,都比收他好!
“武指挥使,怎么今日有空到我府上来?”高俅一脸笑意,走进了前厅。
“下官,见过太尉。”
“不用多礼,我听门房说,武指挥使是有公务来的?”
武直正色道∶“说是公务,其实也是私事。”
高俅端起茶杯,“但说无妨。”
“我有位下属,叫江尧。他母亲今日带着几位女眷去城外普济寺烧香,回城途中竟被歹人劫持。”
“江家人已经寻了三个时辰了,仍是毫无音讯。因此特来向太尉求助,殿前司对汴京周边环境最为熟悉,能不能让兄弟们帮忙找找?”
武直这话已经点得很明白了,就差直接说你抓点紧把人送回来。
高俅仍是官方发言的态度,“武指挥使放心,我明日一早就吩咐下去,一定寻回江府的女眷。”
试探到这份上,彼此心里都已经有数了。
武直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太尉,夜长梦多啊!”
“武指挥使这是在教我做事?”高俅语气突变。
“不敢,下官告辞!”
武直并没有走远,而是在对面街边找了个酒楼。
他知道,高俅一定不会等到明天早上再送人回去。只能是今晚,毕竟月黑风高,什么事都比较方便。
武直走后,高俅坐在厅内。
摸出了怀中那支发簪,在灯下反复摩挲。
大约一刻钟过后,高俅重新将发簪收起,冲外面喊道∶“来人!”
高俅在进来的下人耳边吩咐了几句,那人连忙跑了出去。
不多时,武直就看见一队巡检司的队伍停在了高俅府门外。
领头的进去了约一盏茶工夫,出来后仍是不紧不慢接着巡街。
武直也丢下银子结了账,混在人群里远远跟着。
巡检司赶来一辆马车,将所有人都请上了车。
武直在巷口远远看见潘金莲在揉手腕,可能被绑太久了发麻了。
吴老狗是被抬上车的,伤得不轻。
看着巡检司护送马车离开,武直却没起身,继续藏在墙角。
马车走远后,院内鬼鬼祟祟探出两颗脑袋,见没人注意,才一前一后小心翼翼的走出来。
前头那人三十来岁,一身锦绣绸缎。后面那个就年纪稍小些,但说话尖声尖气。
武直捏了捏拳头,想必这就是高衙内和那富安了。
两人越来越近,只听见高衙内埋怨道。
“都怪你,为啥要告诉我爹,现在好了,到手的小娘子飞走了。”
富安小心的赔着不是,“那太尉逼着小人带路,小人也是没办法啊。日后再找个机会,像对付那林冲那般,也未必就不能得手啊,衙内。”
高衙内冷哼道∶“我爹已经警告过我了,让我少招惹武直,还说他不像林冲那么好对付。”
武直闻言转过墙角,开口笑道∶“太尉不愧是太尉,眼力确实好!”
突然出现个人,让高衙内和富安吓得连连后退。
“武,武直,你怎么会在这?”
高衙内看清来人后,倒是镇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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