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娘子?你不是……”
“死的是我的侍女,我自毁容貌逃了出来。”张贞娘缓缓说道,好像在叙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当初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小江自然也是知道的,“那娘子你如今作何打算?是要报仇?”
张贞娘仍是十分平静,“我一个妇道人家,如何报仇?无忧洞被清剿了,我本来已有寻死之心,可偏偏又让我看见他们这些漏网之鱼藏在这里。”
“你是打算去举报,让人来清剿?”武直问道。
“奴家确有此意,可又很疑惑。张榜贴的是殿前司清剿了无忧洞,可他们明明是一伙的,所以我也不知道该上哪里检举。”
小江一听这话,这不来活了吗?
“娘子,你面前这位,就是皇城司的指挥使,武直武大人!”
“清剿无忧洞,就是他一手安排策划的。”
张贞娘眼里泛起一丝光亮,“官人,此话当真?”
“你已经落到如此境地,骗你又有何益?”武直看了看她脸上的疤痕,眼中满是惋惜。
“你既然能清剿无忧洞,自然有几分本事。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武直转身要走,“今日只怕不行,我急着寻找家眷,恐怕没有时间与娘子谈生意。”
“交易很简单,只要你答应替我报仇,我告诉你家眷的下落。”张贞娘飞快的说道。
“你知道她们在哪?”武直停住了脚步,转过身问道。
“今日绑走你家眷的,正是我的仇人高衙内!只要你敢去高太尉府上要人,就一定能把家眷要回来。”
“你如何证明,我娘子是被高衙内劫走?”
张贞娘解释道∶“她应该早就被盯上了,我是看见高衙内的狗腿子富安,鬼鬼祟祟的跟着一辆马车出城,我才跟了上来。”
“可我两条腿,无论如何也跑不过马车。我到这里的时候,树林里就已经有了埋伏。”
这就和武直的猜想对上了,对方是早有预谋。
“小江,你带她骑马。回你家里等着,我去找高俅!”
“不是,大哥你真信她啊?”小江觉得武直太草率了。
“我有我自己的判断,你信我就行了。”说完,武直如离弦之箭,奔向京城。
武直全力奔跑起来,真正诠释了什么叫快愈奔马。
天色近黄昏,也不知道高俅下没下班。
去了殿前司,被告知高太尉今天压根没上班,病了在家休养。
此时,在家休养的高太尉,正对着一桌子山珍海味,享用晚餐。
美貌的妾室也在一旁小心服侍着,高衙内却心不在焉的简单扒了几口饭,就推说吃饱了,要出门转转。
他平日里,也是这个德性,高俅自然也不管他,毕竟在这汴京城里,敢跟他高俅作对的人没几个。
高俅猛一抬头,却瞥见妾室头上的发簪有些眼熟。
“你那发簪哪里得来?取与我看看。”
那妾室连忙取下发簪,递在高俅手里,“这是衙内今日送给奴家的,说是要表表孝心。这个簪儿却是好看,却不知他从何处得来。”
高俅将那发簪拿在手里只看了一眼,顿时酒醒了一半,连忙追出门去。
“衙内往哪边去了?”高俅急忙问那门房。
门房确实没注意高衙内往哪边走了,“回太尉,小人也不知啊。”
“你去将富安叫来,我有话问他。”
富安连滚带爬的扑到了高俅面前,“太尉,找小的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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