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成婚后,第二年这女子就给楼老二生了大胖小子,这可把楼老二给乐坏了。

等到朱慎锥正式登基后大封有功之臣,楼老二直接摇身一变就成了大明的子爵,成为了勋贵中的一员。

但楼老二和老金、颜老四的想法不同,他的年龄要比老金小些,身子骨虽没颜老四那么好,可也不算差。而且楼老二是一个极其念乡的人,离家一晃十多年了,虽现在功成名就不仅成了子爵,还有了妻儿,胸无大志的楼老二就有了回乡养老的念头,在征得朱慎锥的同意后,楼老二辞去了新军中的职务,带着这些年朱慎锥给他的赏赐还有打仗的战利品,再加上妻儿就踏上了回乡之路。

随着离家乡越来越近,楼老二的心中就越来越迫切,他也不知道现在的家乡是否和自己离开时候一样,或者有了什么改变,当年那些熟悉的人还有多少还在呢。

“老爷,外面风大,您还是安心在车里歇着吧,等到了地头再看也不迟。”正当楼老二忍不住朝车外张望,在四周找寻自己记忆中熟悉的景色时,一个声音从车内传了出来。

楼老二扭头正要说什么,可当他目光落到车中那女子怀中抱着的才两岁的小娃娃时,一张老脸瞬间就如同绽放的菊花一般笑了起来。

“对对对,你说的对,这风呀是大,可千万别吹着我家小祖宗了,孩子还小,嫩着呢,这吹破了皮可是不得了的事。”说着话,楼老二把帘子放了下来,转身就朝着呼呼大睡的儿子看去。

老来得子,这个儿子他是越看越是喜欢,越看越是看不够呀,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他楼老二怎么都没想到一大把年纪了,居然还能有这么一个后人,回想起来简直就和做梦一般。

“哪有老爷您说的这么夸张,这风吹着是不好,可也没吹一吹就破了皮的道理,老爷您可是上阵厮杀的汉子,就连刀枪您都不怕,您的儿子以后长大了自然肯定以后和老爷一样呢。”楼老二的夫人王氏笑盈盈地打趣道,王氏的年龄不算小,她嫁给楼老二的时候就二十六了,而且嫁楼老二之前王氏成过婚,还给前夫生了个儿子呢。

可惜她的前夫和儿子都死在了该死的建奴手里,要不是当初明军反攻,王氏趁乱逃走,说不定早晚也是这个结果。逃了性命后,王氏在京畿可是挨了好几年的苦日子,亏得后来运气好遇上了楼老二,这才有了今日。

当年委身给楼老二,王氏也只是打着找个人依靠,努力活下去的想法。可随着跟了楼老二后,王氏渐渐觉得楼老二这人虽年纪大又有残废,但人实在是不错,不仅脾气好,能赚钱养家,还有一份实在差事,更重要的是能疼人,时间久了王氏对楼老二自然就有了感情,两人成婚后的日子越发甜美,等到一年后儿子出生,王氏更几乎忘记了以前,死心塌地跟着楼老二。

可连王氏都没想到她本是找个依靠的,却没想楼老二居然有这样的气运。不久前当朝廷的旨意下来,皇帝封了楼老二为二等子爵后,王氏得知消息整个人都惊呆了,在她看来自己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子,还是一个曾经的寡妇,居然嫁了个爵爷,自己和楼老二生的儿子直接就成了爵位的继承者,这一切如同梦里一样,自己家祖坟冒青烟了啊!

要不是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感受到身体传来的疼痛,王氏还回不过神呢,人生机遇就是如此,老天爷仿佛早就安排好的,王氏前半辈子凄惨无比,还差一点丢了性命,可后半辈子却有了实实在在的依靠,凭着楼老二的爵位和功劳,她和子孙的荣华富贵已不愁了。

这一次回乡,楼老二就没打算再回京师。京师再好也不是家乡,而且他的年纪已经大了,人老就希望叶落归根,尤其是现在他和离乡时已不一样,所谓富贵不还乡如同锦衣夜行啊,他作为新封的子爵这次衣锦还乡也算人生圆满,而且回乡后他还得祭祖,把自己老婆儿子的名字写进族谱,以后楼家这一支就能在族谱中落下重重一笔。

虽然归乡心切,但从五指山过后抵达义乌还有百里的路程,他们马车走的再快也不可能一日就到,何况车上还有家眷和幼儿呢。

楼老二一行人过五指山后继续往前走了二十里地,就在官道的一处驿站歇了下来。

原本崇祯皇帝取消的驿站在朱慎锥担任监国后就恢复了,相比北方,江南的驿站恢复的更完善些,一切制度依旧按照以前。

住进驿站时楼老二没有亮出自己子爵的身份,他只是以军中百户的名头住进驿站。驿站的驿丞见楼老二年龄大身子又有残疾,特意腾出了上房给他居住,还鞍前马后帮着忙个不停。

楼老二虽已是爵爷,可他毕竟还是普通人出身,再加上常年在军中,他这个爵爷当的时间也不长,骨子里还没有那些大老爷的习惯呢。

何况这里离家乡已不远了,楼老二对家乡想念的紧,见驿丞忙的差不多了,楼老二特意就让人把他找来说话,煮上一壶茶闲聊,顺便询问如今义乌的情况。

这一聊才知道这驿丞也是当地人,得知楼老二居然也是义乌人后,顿时更多了几分亲近,再怎么说他们算是金华府的老乡,等再一深入交谈,发现居然两人还有些亲,当然这个亲戚关系离着有些远,绕来绕去隔着好几层呢,各自的家乡也隔着好几十里地,可亲戚就是亲戚,这个绝对不会有错,有了这么一层关系更是亲近,所谓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听着熟悉的乡音,两人很快称兄道弟,越聊越是高兴。

“北方这些年不好,我们义乌这几年怎么样?”

“自天启年开始这老天就不知怎么的时不时折腾一下,北方不怎么清楚,我们南方这几年多少也受了些灾,而且前两年冬天来的特别早,又冷的厉害,日子实在不好过,去年开始这天气才略微好些。”

“那么地里庄稼的收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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