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不容缓!嬴子夕将赵铭电晕后,麻利地解开了自己腿上的绳子,然后用那绳子将他给捆了个结实,又用布把他的嘴塞满。

茅草屋只有南面一个出口,而且院子四周都有人把手,嬴子夕轻手轻脚走到堂屋,紧握手中的电棍把柄,对自己说了声加油,趁人不注意,将一个破烂铜壶从门口远远扔到了墙根底下。

“什么人?!”几名护卫听到动静,提剑戒备,走到铜壶处查看,上上下下打量着矮墙,外面无人,不知道这墙上为何突然掉下来了个铜壶。

趁那几个人不注意,嬴子夕轻手轻脚地出了门,弯着腰从院子另一边迅速往外走。

“站住!”一名护卫回过神来,扭头,只见一个小身影贴着地正要钻过篱笆,速速追了上去。

嬴子夕乖乖等在篱笆外面,护卫看他吓傻了,便奸笑着如老鹰抓鸡一样,胸有成竹地伸手去拎,奈何不知道那孩子从哪弄了一个铁棍出来,几个人猝不及防,被他一杵,就瞬时一连串地倒在地上,全身麻木,口不能喊,手不能动了。

剩下的的护卫抽出长剑跃跃欲试,再不敢轻易靠近,没有时间了,嬴子夕拉长电棍,向几个人横扫过去,顿时又倒了一片。

终于逃了出去!嬴子夕迈开小腿在村子里狂奔,但是此处人烟稀少,想是因为秦赵开战都搬到了他处,但好歹没一会在大路上遇到一小客栈,此时尚早,还没有人活动,只有一匹马被拴在篱笆院子里吃草。

虽然马见到陌生人很难驯服,但如果不骑马的话,他还不知道何时才能跑到父王那里,最重要的是,如果遇到赵国那帮反贼就麻烦了。

那篱笆墙很矮,而且有一个很小的破口能让他爬进去,等嬴子夕顺利钻进门后,往客栈里面望了下,拍拍手,先小心打开了篱笆门。

“嘶嘶!”果不其然,那白马见到陌生人,立马鸣叫了起来,仰脖子甩踢。

嬴子夕急得拍着他的头,在他耳边小声说:“借你一用,江湖救急!”

那马仰着蹄子翻腾,但等到嬴子夕薅着马耳朵,爬到了他的背上后,那马倒是很快稳定了下来,想来那马儿也是很爱护幼崽,只不安地动了会蹄子,并没有试图将陌生孩童给甩下来。

“什么人?竟敢来此地偷马!”客栈门被打开,有一清灰布衣小哥走出来,本来昏睡未醒的样子,瞬时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借马一用,来日奉还!”嬴子夕带上那马主人的斗笠,披上蓑衣,拍了下马屁股,马瞬时穿过篱笆园小门,顺着小道往前奔去。

那小哥来不及追马,哭天喊地地在后面嚷着:“我的马啊!兔崽子你给我回来!”

乡间小路上,马蹄得得响,幸好嬴子夕以前学过骑马,不然早就被这高头大马给甩了下去。

乱跑也不是事啊,不认识路,别再奔到魏国去,走到半路上,嬴子夕见路旁有去田里劳作的农人,便勒马,礼貌地问道:“阿爷,请问前去邯郸城该如何走?”

“邯郸啊,已经很近了!”农人用手一指说,“顺着这条小路一直往北,前面有个十字叉口,再一直往东行,半日便可到。”

嬴子夕拜谢了农人,拉着缰绳,一拍马脖子,马儿得得又向前跑去。

不出半个时辰,很快到了农人所说的岔路口,路口有一酒家,旗子在微风中招摇,茅屋屋檐下有几桌客人正在用着早餐。

其中一桌食客,正是赵硕身边的几名侍卫,他们从王屋山上逃出,欲要去灵山和大队汇合,如今见一个孩童独自骑马狂奔,再仔细一看,跟昨天他们抓的那秦王之子格外相似。

几个人对视一眼,踢开板凳,迅速上马,向着那孩童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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