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看到送回来的帛巾,一听儿子被贼子掳走,急怒攻心,脸色铁青,叱责侍卫道:“你们是怎么保护公子的?竟让他在眼皮子底下陷入贼手!”

“大王饶命!”前来通报的那两个侍卫,曾被九公子派去跟随秦冲救人,听到大王的雷霆之怒,都战战兢兢地匍匐在地,其中一个说,“我们中了贼人的声东击西之计,还请大王息怒!”

“我如何息怒?!”秦王一脚将两人踢开,吩咐身旁的蒙恬道,“立刻派侍卫围住王屋山,还有山脚下的各个村子,任何人不得出入!”

“是,大王!”蒙恬接到命令,焦急地带兵围剿山贼去了。

“你立刻派人去邯郸通知驻扎的秦营,命羌瘣带兵前来支援!”秦王冲身旁的黑甲侍卫首领斩风道。

“是,还请大王不必忧心,我等定会尽快救回九公子。”斩风接到命令,转身出门。

赵高、李斯等人一直站在旁边,听到那嬴子夕被人抓了去,赵高心里一喜,但又不敢面露出来,俯身说:“大王,九公子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况且量他们也不敢把九公子怎么样,大不了听他们的话暂时撤兵,日后也定能不费吹灰之力夺回邯郸。”

秦王很是焦急,听到赵高如此说,心急暂缓,赵国一直是他心中的劲敌,如今好不容易灭赵,没想到被一些余孽威胁,但他又岂是那么容易受人威胁的。

但如果只能拿赵国换回他儿子的命的话,他也愿意去换。

“大王,不如我们去跟他们谈判,如果能放回九公子的话,可以饶他们不死,以后还可以给他们一官半职,如果一意孤行,那就只有死路一条。”情况紧急,李斯前思后想,俯身禀报道。

秦王在房间里绕了几个圈,而后慢慢冷静下来说:“嗯,夕儿不能有事,必须想尽办法救回!”

“羌瘣明日就能赶到,他擅长山地作战,到时候将那伙贼人一网打尽,再不能作乱!”李斯说。

“那王屋山只有一个山路入口,而且悬崖峭壁,异常难行,想要上山并非易事,现在只能等明日天亮后,再行定夺!”旁边的乡吏说道。

秦王点头,等不及天亮,亲自去了王屋山下指挥。

带来的人马已经将王屋山四周包围,蒙恬见秦王前来,汇报说:“山路陡峭,有的地方甚至无路通行,只能靠绳索吊上去,而且那伙人擅长机关暗器,我们的人试着上去,皆被滚落的石头砸伤或射死!”

秦王抬头望着陡峭异常的山壁,闭了下眼睛,镇定下来,说:“让侍卫原地待命!等明日羌瘣来后再行攻山!”

“是!”蒙恬应声,然后吩咐身旁的侍卫道,“夜里轮流值守,一个人也别放走!”

虽然秦兵封锁了王屋山,但山上有地道通往外界,嬴子夕被人扛着,在地洞里不知道走了多久,后来从一个茂密的草丛里爬了出来。

外面有马车接应,车子在小路上咕咕噜噜地行了有一个多时辰,后来到了一个偏僻的村子,赵铭夹着嬴子夕进了村里的一个茅草屋内。

嬴子夕困得要命,知道自己下了山就放心了,因此一路上乖巧的很,看那赵铭将自己放在一个破榻上,开口说道:“阿叔!赵国已灭,如果你们日后跟着秦王的话,定会飞黄腾达,何必做这无谓的争斗!”

赵铭恨声道:“你懂个屁!娃爪子!家仇国恨懂吗?”

嬴子夕小大人似的叹息一声:“何为家?何为国?我们同是炎黄子孙!华夏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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