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涛本来不打算发言,可一看问道自己头上了,也不得不站起来,看了看傻柱,又面向大家伙。

“各位街坊,我这个消息是从《津城日报》上看到的,说近期海河流域会有大雨,而且会持续一段时间,另外今天杨厂长联系了邯城和牛城的人,他们那边雨已经下了一天了,这一天降雨量比过去好几年都大,所以我担心咱们京城要是也下起大雨,可是不好办。大家都知道咱们京城西高东低,咱们东城这边地势可是较低,一旦发水肯定先往咱这里灌。当然了我也只是提个建议,大家做点准备,成与不成大家伙决定”。

说完袁涛就坐了回去,不再说一句。

大院里的人,顿时议论起来,有的说:“有备无患,厂子里都准备了,咱们要不也准备下”。

还有的说:“这都三年不怎么下雨了,哪有那么容易发水,我在咱京城也住了几十年了,什么时候淹过咱这里,要我说呀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三位大爷看下面越来越乱,赶紧敲敲桌子。把众人拉回现场。

一大爷看了看下面,说道:“我刚才听大伙的意思无非是两方面,有的赞成准备,有的觉得没必要,我看这样吧,咱们大家根据自己的情况来,自己家房顶漏水的呢就找机会修下,另外呢,大家把这个月的粮食全部买回来,万一,我说是万一真的发水呢,大家也不至于挨饿,你们觉得怎么样”。

底下众人又纷纷喧哗起来,不过这次很快就统一了意见,底下有人喊道:“同意一大爷的意见”,众人纷纷附和。

袁涛一看大局已定,也就不再言语,反正自己该说的说了,剩下的就看天意吧,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第二天,袁涛又给派出所王所长打去电话,把情况一说,王所长到是没有反对,他和袁涛接触较多,知道袁涛不是信口开河之人,于是给街道王主任汇报一下,具体怎么办,就轮不到他操心了。

袁涛上午找到杨厂长,询问轧钢厂准备情况,杨厂长也有些无奈,跟上级领导汇报,倒被训斥了一顿,只能靠厂里自己的力量了。下午传来消息方山今天下起了大雨,到现在还没有停,好多人还在拍手叫好,殊不知一场几十年不遇大雨即将袭来。

杨厂长一看方山开始下雨,他对袁涛的信息又多信了三分。要说杨厂长还是个干实事的人,也有魄力,当天又通知采购科再买10000条麻袋,只是又辛苦了一干民兵和保卫队员,不过加班就有大白馒头,也是痛并快乐着。

到了4号这天是周日,城里也下起了雨,雨不算大,下下停停,也没有人在意,除了轧钢厂的一众领导。他们看到袁涛的信息不断被验证,是越来越焦虑,生怕真的来场大水,把轧钢厂淹了,他们可就百死莫赎了。

5号周一继续小雨,《京城日报》发表文章说:“城郊连降伏雨,对庄稼有利”。

6号周二西南低涡减弱,但是一股新的冷空气袭来,又生成了一个新的西南低涡,这次气势汹汹直接袭向京城。

7号周三冀省的司仓迎来特大暴雨,顿时沟满壕平,局势岌岌可危。

到了8号周四这天京城终于开闸了,雨水淅沥了一天,首先是拒马河开始疯涨,而城里还不知情。

快到晚上雨越下越大,德胜门附近有一段城墙都被冲塌了。这时候轧钢厂已经进入了紧急状态,杨厂长直接命令民兵和保卫科队员,24小时待命,工厂的一切危房,人员全部撤离。袁涛带着人不断地在厂区巡逻,看到哪里有积水就命令人员抓紧时间疏通。所有的沙袋已经全部把车间牢牢地围住了,雨越下越大,目前看来是可控的。但是袁涛可一点也不敢松懈,因为他知道最大的危机将会在今夜到明早到来,这一天一夜的降雨量将会超过300毫米,甚至400毫米,虽然不比冀省的冀南和冀中,但是京城的排水能力也是远远无法和冀省相比的。

杨厂长和其他几位厂领导都没走,连马上退休的工会领导朱大龙都在带人四处巡视。工人已经全部下班回家了。工厂里剩下的除了民兵和保卫科的队员,其他全是领导干部和党员,这个时期的干部全是吃苦在前,享乐在后。

而这时四合院里也正面临着一场不大不小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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