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世间,谁最有资格评价美女。

唯有风华。

应花魁穿的薄纱,看似跟外面清倌人相同。

其实仔细打量,还是有很大区别。

纱材质更好,也更透明。

尤其是她裸露的皮肤,白的刺眼,有种近乎病态的美,让众人以为她是白玉雕的人儿。

“看了美颜美白才能有这种效果,或许她是混血。”风华如此判断。

比起风华的淡定从容。

郭天爵和贾有才就拘谨许多,不敢直视应如是,担心他们眼神会捅伤她。

连,接她递茶水的双手都不断颤抖!

“至于么,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

风华内心好笑,外表却淡定的像和尚坐禅。

蛋定的自己都害怕...

应花魁仿佛会说话的大眼睛,盯着风华,秋波流转。

过了许久才对三人同时举杯:“妾身有礼了,请茶。”

三人同时举杯:“请茶。”

随后,郭天爵开始套近乎。

开启尬聊套路,净说些“最近你学了什么新曲”...

“你家茶真好,真绿”...

“你衣服真好看,哪里买的,我给我母亲大人也买一件”...

等等...

风华听的头皮发麻,环顾四周。

视线落在四面屏风上,挂着的“梅、兰、竹、菊”画上。

其中三副画工寻常,有形无神。

唯有一副《墨兰图》颇具神韵:

一丛疏花简叶的幽兰,几片兰**拔舒展,清丽而优雅,不愧于幽雅之兰。

应花魁注意到风华没看自己,反而去看屏风的画,有些失望,又有些惊喜。

四幅画都是她故意混在一处,就是想考验宾客眼力见识的。

黄阶物品肯定就在其中...但不能凭借感觉去选...风华想。

问题是到底哪一副呢?

掐指三算,去找度娘,通过细节,一一对照。

“风华先生,喜欢兰花?”她问。

“唯独喜欢郑思肖笔下兰花而已。”风华已有答案,胸有兰花道。

郑思肖以诗画见长,在宋亡后,他开始浪迹天涯,在名山禅院写下数百首抒发爱国的诗文,许多诗文里痛斥了奸臣佞徒,控诉了元军的暴行。

在风华心里,郑思肖很有血性。

确信无误,这画是真迹,在现实世界中藏于大阪市立美术馆。

如此爱国志士的作品,却藏于鬼子国,如何不让人憋屈气愤。

系统爸爸还很爱国嘛。

难不成它就是国宝回收系统...自家的东西,必须自己保管。

我们既然买不回古画,不如在元末就拦截下来...风华大胆猜测。

“幽兰香风远,蕙草流芳根。兰花是谦谦君子,奴家也敬仰的紧,不过,没想到风先生见识广博,仅凭一幅画就知道是郑思肖所画,你之前可曾见过郑思肖的笔法?”应如是好奇问道。

“算吧...”

风华不想过多解释,说多错多嘛。

郭天爵和贾有才面面相觑。

别人都是挖空心思跟花魁多聊几句,他倒是说话节省的很。

难不成,他对女子没兴趣?

应如是到不介意,在她看来,风华跟墨兰一般,孤傲高洁,远非那些一来就滔滔不绝的宾客能比拟的。

“宝剑赠英雄,名画赠雅士,奴家斗胆将画赠予公子,如何?”应如是说。

“不太好吧,平白接收姑娘大礼。”

风华嘴上拒绝,心里乐开花,自己还没张嘴,好东西就送上门。

难不成古代女子都吃装逼这一套?

“奴家又没说送《墨兰图》,另外三幅是奴家所绘,先生可自选一件,是奴家模仿菊山后人所画,虽小家子气了些,也是奴家的心血。”

风华心道...我不要你心血...我要你一血...

再看,应如是嘴角上挑,能戏谑他一番,也算出了气。

谁要他对自己爱答不理的...

风华知道菊山后人是郑思肖的雅名,自己曾经很冒失的将其看成菊山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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