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大灾之后必有大疫。

一场瘟疫席卷了神京。

“科学角度来分析,是灾民得不到救济,尸体腐烂,污染了水源空气,导致疫病的扩散。”

秦业倒不担心自己会感染瘟疫,习武之人身体强壮。

淬炼了五脏骨骼,贯穿了全身六百多道窍穴的他,已然百毒不侵,百病不入。

街道上,人烟稀少,落叶纷飞,偶尔有人走过也是戴着面纱,大量的尸体被马车运往神京外的乱坟岗。

转眼来到崇仁四十九年一月,瘟疫稍微舒缓了些。

二月,北镇抚司接到密报,太子藏匿龙袍玉玺,遂搜查东宫,在东宫角落里发现了龙袍玉玺等大逆不道的物件。

一夕间,腥风血雨,笼罩神京。

三月,上百名文武大臣与太子一起论罪,满门抄斩,诛九族。

“我记得崇仁四十年时的旧太子,也是藏匿龙袍玉玺,被搜出之后赐下毒酒白绫。”

秦业啼笑皆非,就不能换一下套路?

昭狱里,五十多岁的旬司尉,大声介绍到;“这是我儿子,不愿读书,今后还望各位多多照应。”

“老荀这话说得,读书有什么用,腐儒尔。”

面黄肌瘦的赵司尉,拍着旬司尉儿子的肩膀,热情的道:“晚上去凝香馆给你小子接风。”

“凝香馆?北镇抚司的官差不是不准踏足花街柳巷吗?”旬司尉的儿子,一脸愕然。

“要大家好笑话了,这小子脑子笨。”旬司尉一巴掌扇在了傻儿子后脑勺上,“回去不准和你娘胡说八道,要不然,一辈子都别想继承老子的财产。”

……

凝香馆。

旬司尉的儿子犹如傻了般的走着,时不时还羞涩的低下脑袋。

瞅着他这窘迫相,秦业提醒道:“当初秦某来到这里,也和你一样,自此一发不可收拾。”

“听你秦叔的,他懂。”旬司尉深以为表的教导着儿子。

这孩子的世界观有些崩塌。

十多年来,秦业风雨无阻,老马识途,在这凝香馆里也算是有了一席之地,直接就与几名同僚到了二楼的贵宾房里去,小姐姐们鱼贯而入,人手一个。

“秦叔我第一次来凝香馆时,全都有,就我没有,你有福呀。”

秦业摇着头,使得旬司尉的儿子越发无地自容,可一双眼睛不由自主的飘向旁边。

“秦司尉,有人要你。”

一个丫鬟走进了贵宾房。

“秦某去去就来。”秦业起身拱了拱手,跟着丫鬟登上了凝香馆顶楼的房间里去。

走进屋子的霎那,一道身影扑通跪在了秦业跟前。

“这是做什么,起来。”秦业扶起了小女孩。

“恩公长命百岁。”小阿娣不管不顾的磕着头。

秦业皱眉,长命百岁四个字对自己来说,有点诅咒的意思。

“起来吧,你知恩图报,那就长大了之后在报答秦某。”

秦业看出小阿娣这几个月被照顾的很好。

“小姐就在内屋,恩公请便吧。”小阿娣抿着嘴唇的关上了门。

瑰丽绚烂的房间内点着一炉熏香,透过晕红纱幔,可见雕刻着仕女图的屏风。

秦业拿不准白莲教圣女要做什么,拉拢自己投靠白莲教吗?那只能说是想多了。

踌躇不定时,内屋传出了白莲教圣女婉转动听的声音:

“秦司尉英明神武,还怕本圣女在屋内设下埋伏不成?”

“激将法?圣女该晓得秦某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秦业大步流星的走入了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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