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第二年就给陈老爹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
谨月还记得父亲抱着弟弟时那种喜不自禁的样子,她也替父亲感到高兴,在这个重男轻女的年代,又是这样一个消息闭塞的穷山沟里,不管家境再好,如果没有男孩,总是被人看不起的。
她还记得父亲曾经对她说过,别看他长得人高马大,但在外人面前他感觉自己只有这么一点点高。父亲边说还边用手比划了下高度,谨月看到,那个高度只比她高一点。
周氏也是从那时开始,不再对谨月装模作样,她似乎有了做家庭女主人的底气,也开始敢于对陈老爹呼来喊去。
谨月一方面爱着弟弟,因为他,才让这个家更加完整,也让父亲挺起了腰杆,但同时她也恨着弟弟,因为他,她成了保姆加受气包,而陈老爹对于这一切,虽然看在眼里,却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尤其让谨月彻底绝望的是陈小宝三个月大的时候。
那天,谨月和往常一样,抱着刚吃完奶的弟弟去门外晒太阳,可是就在跨门槛的时候,脚下一绊,谨月一不小心就翻出去了,弟弟也随之甩了出去。
听到儿子哭声的周氏慌忙赶出来,二话不说就一脚把谨月踢出了几米外,然后抱起儿子“嗷嗷”哄个不停。
谨月虽然感到下腹疼痛,但毕竟自己不当心在先,也就不敢哭。
本来以为就这样过去了,结果当陈小宝的后脑勺慢慢肿起一个大包时,周氏似乎感觉自己惩罚的太轻了,直接拿起劈成扇形的木棍就把谨月狠狠打了一顿。
陈老爹也看到了,但他没有阻止,只是叹了口气就回屋了。
谨月在绝望和疼痛中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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