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枝快步走到书案前磨磨提笔,忍着羞辱感将两人交易写的仔仔细细。
相同的内容桑枝枝写了两份,一份交给谢怀卿,一份自己留着。
桑枝枝拿着两张写满簪花小楷的信纸,让谢怀卿签纸画押。
谢怀卿接过纸,嘴角隐约透着丝笑意。
桑枝枝觉得这完全就是嘲笑。
因为桑枝枝本就是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从小到大用的都是铅笔或中性笔。
胎穿而来后虽然也跟着父亲和两个哥哥练过毛笔字,但显然,桑枝枝不是很用心。
一手簪花小楷被写的圆滚滚软绵绵。
虽然看着可爱,但是在算不上书法。
所以桑枝枝合理怀疑谢怀卿这是嘲笑。
尤其是在谢怀卿签字画押之后。
虽然谢怀卿的名字只有短短三个字,但是从那立透纸背的墨迹中不难看出谢怀卿的书法底蕴。
如果不知道他身份的人单单看了他的字,估计会以为他是什么文人墨客。
但桑枝枝没工夫欣赏这大奸臣的书法,只是着急回家。
窗外天色几乎彻底暗下来,自己回去要怎么和母亲与哥哥解释?
这次谢怀卿终于没有再阻挠,桑枝枝推开木门便走。
只是桑枝枝刚走几步,便又急急忙忙赶回来。
谢怀卿看桑枝枝的身影又出现在门前,眼底有一丝莫名的情绪闪过。
但他没想到桑枝枝只是语气冰冷道:“谢怀卿,你忘了给我避子药。”
听到避子药三个字,谢怀卿表情险些没控制住。
桑枝枝的声音冷,谢怀卿声音的更冷。
他声音的冷不是像桑枝枝那般强壮镇定,而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阴沉不悦。
“桑枝枝,一你个未出阁的小姑娘,连避子汤都懂,真是本事不小。”
桑枝枝不想同这个狡诈阴险的宦官多说,只是坚持要避子药。
桑枝枝道:“谢怀卿,难道你自己也忘了,你不是个真太监?
谢怀卿,我没兴趣生下一个因交易而来的孩子。”
谢怀卿冷笑一声,叫来门外的侍卫。
“阿七,还不吩咐下去,给桑姑娘准备一碗避子汤。”
说着,谢怀卿又补充:“以后每一次,都提前准备好,别误了本官的时间。”
桑枝枝站在门前,谢怀卿坐在屋内。
两个人不过隔着几步远的距离,却没有人愿意上前一步。
很快下人端来一碗冒着热气,乌黑滚烫的避子汤。
桑枝枝闻着那苦味,强忍着反胃和烫嘴的温度,用最快速度将避子汤喝的一滴不剩。
因为喝的太快,苦味直冲天灵盖,舌头也烫的疼。
桑枝枝最怕苦,忍不住扶着木门干呕了几声。
谢怀卿见状冷声道:“桑小姐也不必如此心急,这一会功夫还不至于让你怀上我的种。”
桑枝枝用帕子抹了抹嘴,讥讽道:“千岁大人时间宝贵,我岂敢耽搁。”
说罢,桑枝枝再次转身离去。
这一次桑枝枝没有再回头。
房门打开,寒风涌入,谢怀卿站在房内看着娇小身影快步离开。
那身影有些别扭。
明明是个娇软小姑娘的背影,可是看着却如此薄情……
谢怀卿在门后站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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