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也真不靠谱，这借口都能想得出来。”
大家纷纷声讨。
薄青也混在里面，说了几句，基本上都是无意义的语气助词。
小老太太猫着腰，声音吊得高高的：“那老头，都觉得咱这村，就他一个聪明人呢。”
“可不是。”
大家彼此对视，互相点头。
小老太太继续说：“我看啊，小疯子当年确实是疯了，但他啊，毕竟跟咱不一样，上过大学，所以这疯也能疯出一个世界来。你知道，他是怎么说的吗？”
薄青接了一句：“怎么说的？”
他那边一起哄，小老太太立刻将目光转向他，郑重地警告他：“娃子啊，当年有两个小娃娃是觉得好玩儿，跟在小疯子后面，要偷学他的什么修炼法门，说可以羽化成仙，盖压诸天，结果差点儿把自己弄残了，你好奇可以，但千万不要信他，更不要跟着做啊！”
没等薄青点头，她又幽幽地说了一句：“当年那小疯子，人没清醒的时候就能骗到两个，现在他清醒了，上当受骗的，我老婆子敢说只多不少。”
这是薄青第二次听到这样的告诫了。
一次是陌生阿婆，一次是老李。
大家都在说。
牛定山是疯子。
他说的话听听可以，觉得说着好玩可以，八卦更可以，就是不能信，更不能照着去做。
会出人命！
薄青重重点头，承诺道：“好！他说啥我都不信。”
“那就对咯！”
话题继续扯到牛定山身上。
“我觉得啊，就现在这情况，还是先不要把小疯子放出来。”
“我也觉着是，太危险了。咱这老胳膊老腿的，很容易跑不过。”
“要我说，其实咱们也没必要那么担心，小疯子不是都好了吗？以后肯定不会再说那些胡话的。”
大家各抒己见。
但是大部分的人都倾向于，先不要放牛定山。
主要还是担心他的不稳定性。
毕竟这牛定山再如何瘦弱，都是成年男性，比在场的老头老太太们，要孔武有力一些。
“老李年轻时候当过兵，这大家都知道。”
“而且老李他就一个女儿，动手的本事不一定会交给女婿，但亲外孙一定教了。”
“是啊，那孩子我记得很小时候就扎马步。”
“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老李曾经找我家那口子打过一个木桩子，很像是那种挨打的木头人。”
“所以说，他要是发起疯来，在场可没人能治得住他。”
诶，也不是完全没人。
“刷刷刷——”大家纷纷看向薄青。
成年，男性，还健康。
妥了。
这小疯子要真发起疯，追着人跑，那就看薄青的了。
薄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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