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阳港。

茅安,金宏以及严世范三人坐船在内河上徜徉。惠阳港是内河和长江的交汇处,水运条件极为便利。大量人员货物在此集散,发展出了发达的商业。这内河两岸房屋鳞次栉比。

房屋多是双层木结构,下层沿河多为商铺,上层或是住人,或亦是商铺。沿河有些地方还有水上市场。如今冬天,内河水位下降,水上市场的热闹也不如从前,没有了熙熙攘攘的景象。

茅安手里拿着不知哪里买来的冬枣啃着,人躺在船舱里,冬日暖阳透过船上的篷布照在茅安的身上分外舒服。一手搭在额头上,透过指缝看着细暖的阳光,吟道“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

“咚”一块石头从岸边丢了过来,溅起的水花沾到了茅安的衣袍。

茅安起身看到一个天青色裙装的姑娘,正在岸边对他怒目而视“登徒子!”

“什么和什么嘛?”茅安不知所谓。

“哈哈……六哥,人家是把你的诗当成调戏之作了。”金宏笑道。

“朱夫子的诗作,什么时候有调戏之意了?”茅安奇道。

“朱夫子?哪个朱夫子?白鹭书院的?”金宏好奇道。

“大魏朝可能没有过朱熹。”茅安心道。

“朱夫子是我小时候启蒙的夫子。”茅安道,“话说回来,这诗句哪里有调戏之意啊?”

“六哥,这隆冬时节,泗河两岸哪里有花呀。你说的‘寻芳’难道不是寻那小娘子?还别说,‘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你这诗的意境还真不赖呢。那岸边的小娘子,我看到也是耳目一新,很清秀呢。”金宏道。

“呵……还能这么解释?不对,不对,都说了这是人家朱夫子的诗,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茅安道。

“哈哈……是是是……是人家朱夫子的诗。只是六哥你是北方人士,你的启蒙夫子怎么会给你作一首泗河的诗呢?”金宏道眼中充满了促狭之色。

“好吧,好吧。游戏之作,无心之失……”茅安不打算解释了,简直一个越描越黑。

金宏还想再看看那姑娘,茅安颇为尴尬,头也不回的拉上了船舱门,不想再加深什么误会了。

“寻芳,那也得去寻些个绝色。岸边这些布衣荆钗,还入不了你六哥的法眼。”茅安解释道。

“六哥要去寻芳还不容易,等到了京师,我请六哥去缘聚楼。凭六哥你的文采样貌,那些绝色不都得扫榻以待……哈哈哈。”金宏道。

茅安听名字也能知道缘聚楼是什么地方:“去缘聚楼,你家老爷子不打死你!”

“哈哈哈……”金宏。严世范都笑了,茅安被他们感染也放声笑了出来,船舱里充满了男人间的愉快氛围。

“艺涵怎么了?”一个公子长衫的年轻人问道。

“一群登徒子!”那个叫艺涵的女子道。

“贩夫走卒,难免粗俗。艺涵别往心里去。”长衫的年轻人道。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