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苟安,茅安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的谈判现场。有一个前辈曾教育过茅安:“谈判里最常规的技巧就是‘挖坑’,如果你不‘挖坑’我会觉得你是看不起对手……最入门的‘挖坑’方式就是设置对自己有利的谈判框架,把对手拉进来你的‘地盘’上来。”

正如大魏朝流传的古训“不要和傻X争论,他会把你拉到和他一个水平线上,然后用多年的傻X经验击败你。”从茅安的眼光看来,这个古训就是典型的框架问题。

“真正在谈判中展现的影响力,并不是你冒了多少金句,而是在于,始终让议题之于你的掌握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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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对于茅安的提问方式,苟安一时无法适应,小声嘀咕,重复着茅安的问题。

“好消息,当然是好消息了,六爷。熬,不……您爱说啥就是啥,小苟耳朵在这儿竖着呢……嘿嘿。”

“既然你想先听好消息,那我便告诉你,好消息是:‘邢伟门’这个罪大恶极的组织叛徒刚才被我抓住了。”为了后面的挖坑,茅安用一个不太常见的名字“邢伟门”虚构了一个叛徒。

“您神通广大,抓个人还不是手拿把攥,嘿嘿,手拿把攥。”苟安很想问“邢伟门”是谁,但是没敢问出口。

“那你猜猜看,我是怎么对付这个叛徒的?”

“呃……呃……”苟安听到茅安的问题,突然感觉小腿肚在转筋,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我把他啊,埋在地里。然后用匕首在其百会处划开一道一指长的口子。再用水银,慢慢地灌进他的皮缝里……”

苟安听得汗毛倒竖“从前只听说茅六的专长是调查,拿人。怎么还有此等的磨人手段,要是这样给我来一下……”

“你猜猜那人后来怎么样了?”黑暗之中,茅安的声音在那儿娓娓道来,犹如家常聊天,只是这内容让人不适,“后来啊……那人自上而下痛啊,痒啊,刺挠啊……但是身体被埋在土里,手又挠不到,这可怎么办?……然后,听得一个令人牙酸的声音,‘嘶’的一下,那人一下子从土里冒出来半截,那半截人好像一个树桩一样一直矗立在那儿,只是那半截人,只有血肉,皮可还在地里呢……你说这个好消息,好不好啊?小苟?啊”

“啊……好,好……当然好了……六爷……”被茅安喊了一下,苟安才从脑海中的恐怖景象中回过神来。

“那你说,我为什么要这么对付他?”

“为什么?为……那自然是那邢什么,邢伟门活该。对他自找的。您说对不,六爷。”

“那你觉得……你要不要……”茅安笑道。

“别啊,六爷……小的该死……小的猪油蒙了心,竟然敢对六爷您出手。六爷您给小的一个痛快,别,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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