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昏,各行商在城内走街串巷,吆喝叫卖。小商贩则蹲守在固定摊位,有卖菜的、卖烧饼的、也有卖各种饹,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归元酒楼雅间,白枫林点上一堆吃食,慢条斯理地填饱肚子,俗话说早上得吃好,他一直奉信这个道理。

他让下人送信给娄县丞,兴许就快到了,让小二再添点早膳。

小二正添完下去,娄县丞就来了,只见娄县丞毫不客气地坐下,吃起了桌上的东西。

白枫林笑呵呵:“县丞还没用过早食啊,瞧我真是不会做事,让下人打扰到您了。”

娄县丞胡吃海喝:“快说什么事,那童县令还盯着我。”

白枫林内心不屑,在茂县当了十几年的县丞居然害怕才来三年的县令,面上倒是歉意:“这不是沈家又压了我们白家一头吗,就是想问县丞那件事办得如何?”

娄县丞停箸,饶有兴趣盯着白枫林,“这事嘛…”

一听,白枫林就暗示旁边下人递给娄县丞银票,“县丞劳烦了。”

娄县丞畅快说完:“这事,白老爷你做得可不地道啊,怎么就针对一个弱女子呢,我都看不下去。”

白枫林没听到有效信息,面不改色,“这不是我家小女之间的玩笑嘛,还有也为了我那小子,就喜欢那个沈婉仪,作为父母的怎么能不满足子女的心思呢。”

娄县丞摇头叹气:“都是子女债啊。”

白枫林连称是是是,又等待娄县丞下文。

娄县丞暗自摸了摸银票数,不打算吊着白枫林,做事可得有度,“我已经套了沈礼春上千两,就等白老爷扳倒沈家大公子。”

白枫林溜须拍马:“县丞可解了我们白家燃眉之急啊,县丞放心,我早在那沈家二爷旁边安插了人,只等煽风点火,这沈家便可分崩离析。”

又接着道:“今天,今天我就安排人做事,不出几天,县丞便可取了那上千两银子。”

娄县丞哈哈大笑:“白老爷可真是我的知己啊,本官就祝白老爷马到成功。”旋即,娄县丞扬长而去。

白枫林冷哼一声,这娄县丞胃口越来越大了,幸好他做了账簿,只待沈家一倒,他就去童县令面前哭诉县丞要挟他,证据确凿就不信掰不到这县丞。

旁边下人:“老爷?”

白枫林:“走。”

*

林仲文把昨日罚抄的内容交予赵秀才,赵秀才面上满不在乎,内心连连赞叹这弟子的字。

赵秀才在上方诵读一句,下面弟子也跟着诵读,谁也没提昨天赵秀才的训斥。

赵秀才心中对林仲文越加看重,昨日晚上,他试了试林仲文的诵读,结果发现自己竟然和年轻时候记忆并无二致。

想着家中小女,又望向下方林仲文俊俏脸庞,赵秀才有了结亲心思,不过等林仲文考上秀才再说。

半时辰后,赵秀才宣布休息,赵宏斌看准时机就找到林仲文。

赵宏斌:“林师弟,可否与师兄讨论一番。”

林仲文:“不知师兄想要讨论什么?”

赵宏斌:“其实不是想和师弟讨论,只是想感谢师弟昨天不藏私的行为,而且林师弟果然天资聪颖,竟然能想到加深记忆的动作。”

林仲文:“师兄谬赞了,这个动作其实不是我想出来的,是古人通过经验所得。”

赵宏斌:“师弟,可否说出是哪位古人?”

这个古人林仲文倒说不出来,一时间回答不上来,冯远瞅见,打诨道:“林师弟,你可别谦虚了,我就没看见哪位古人说过。”

赵宏斌内心很赞同,他自小饱读诗书,也没见哪位古人说过,赞同道:“林师弟确实不要谦虚了。”

林仲文低头浅笑:“确实不是我谦虚,若是我做的,我会毫不客气承认,相反我不会承认。”

林仲文此番话让赵宏斌觉得林仲文是可交之人,便开口道:“林师弟,以后我可否与你们一道?”

冯远:“我答应。”

两人瞅向林仲文,林仲文:“我没意见。”

散了学,林仲文与冯远告别赵宏斌,然后一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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