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南安抚住了心,说出的话将楚桢炸了起来。

“既然皇上厌了你,收回了她给你的,那,你就亲自拿回来。”

楚桢听的似明非明,仿佛有什么从脑子里游了过去,太快了,没抓住,故而立马就问:“怎么拿回来?”

斯南眼睛直视着楚桢,嘴角倾泻出戾笑,一字一句道:“怎么拿回来?自然是——逼宫了。”

“逼宫?”楚桢刷的一下站了起来,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话就脱口而出了,然后意识到她刚才说了什么,眼神惊恐,来回转了两圈,停在斯南面前,“你说真的?你胆子真大,你知道什么是逼宫吗?你知道逼宫会有什么后果吗?”

斯南反而很平静,其实一旦下定决心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我们别无选择了,楚桢,二殿下。”斯南冷冷淡淡的,“殿下心里不是也清楚吗?皇上对你不仁,你又何必还顾念母女之情呢。”

楚桢从没想过要逼宫,这太大逆不道了,天下人要怎么看她?

可是正如斯南所说,她别无选择了,要么活,要么死,她什么都不做,只有等死了。

楚桢深呼吸,认同斯南的话:“想要逼宫最重要的的一点就是禁军了,宫中侍卫也是问题。禁军首领朴素是我的人,侍卫中长的妹妹曾经患了重病,是我让太医去治好的,所以她会帮我的。”

“为了不让皇上怀疑在仅剩的禁足时间里还请殿下什么都不要做,忍一时荣耀万丈。”斯南道。

楚桢在府中安分守己的度日,而王太傅可谓每天都提心吊胆的等着消息。

终于半个月后逃跑计划开始了。

月黑风高夜,正是逃跑时。

寂静的夜晚突然被从天而降的黑衣人打破了,二三十的黑衣人持.刀出现在太傅府外和禁军打成一片,并且黑衣人在有意引着禁军远离太傅府,打着打着就远离了。

另一批黑衣人在禁军被引开后翻墙进来了,王太傅一家早就在院子里等着了,黑衣人一进来,王太傅就认出领头的是玻卡,她赶紧上前紧张的问:“一切安排好了?可安全?”

玻卡自信一笑:“放心,万无一失。你们大周的皇帝没用的很,我是不明白你怎么能在这么没用的皇帝手上还混成这副德行,啧啧。”

王太傅这会儿顾不上和博卡在口头上争输赢,她很识相的,这会正是靠着玻卡才能出去的档口,争一时的输赢没用。

玻卡说爽了多日郁闷的心情总算缓解了一星半点。

“走吧,门口有马车,快点。”

一群人快速的跑出去快速的的上了马车,不一会儿街道就恢复了安静。

“走水了,走水了。”各家各户都传出这样惊慌失措的大喊大叫声。

居住在这一条街道的都是官员,深夜被吵醒,听到走水,只来得及顺手披上外衫慌张出门,站在门口,远远就能看见冲天的火光,各家各户的下人出来一窝蜂,提着木桶来来救火,跑近了才发现着火的是王太傅家,且火势太大,根本不能靠近,一靠近灼热的温度能把人烤熟。

下人们赶紧回去禀告这个消息,得了消息的各位官员一瞬间就阴谋化了,认为这场火很有可能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纵火,她们一瞬间就怀疑上一个人,这个人正是傅殊。

心中怀疑是谁也不敢说出口,又不是嫌命长。

府兵接到火灾消息迅速来到现场救火,可是由于火势太大的原因火灭后原地只剩一片废墟了。

早朝。

刑部尚书出列道:“启禀皇上,昨夜王太傅府中不知因何突起大火,太傅一家皆葬身火海。此事已在京中掀起热议,若是没有结果,怕是百姓会胡乱揣测。”

傅殊仿佛刚知道这件事一样,满脸惊讶:“什么?太傅一家竟然遭受了如此可怕的事?刑卿,听你话的意思这火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为之?”

傅殊生气的一拍桌子,大怒的质问时微雨:“时微雨朕将京城安危交给你,你就是这么替朕守的?堂堂太傅府说烧就被烧了,你不知道吗?朕不是让你派人守着太傅府吗?啊?守卫呢?”

时微雨立马请罪:“皇上昨晚太傅府外突然来了一群刺客,微臣派去的人被那群刺客调虎离山了,微臣赶过去的时候已经迟了,太傅府已经火海一片了。是微臣失职,还请皇上责罚。”

“刺客?”傅殊不敢置信:“京城中竟然还有刺客?并且胆大包天胆敢刺杀太傅一家,这简直是没将朕放在眼里。”

陆谨言这时出列道:“皇上既然此事并非意外,而是人为,不如就交给时大人去查吧,就当将功折罪了。”

傅殊点头:“时爱卿,既然陆爱卿这么说了,那朕就将王太傅一案交给你负责了,你可不要再让朕失望了。”

太傅一系的人都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她们几个三言两语决定了,好不憋屈,只能忍着。

王太傅一家此刻正躲在京中一栋普通的房子里。

“母亲,我们这是逃出来了?”王昭雨不敢置信这就出来了。

王太傅摇头道:“没出大周地界就不算出来。记住了,我们临走一把火烧了太傅府,伪造我们死于火海,这事皇上一定会下令彻查的,京中也会禁严,多方盘查,所以你们几个不要出这个院子,以免被发现,知道吗?”她不放心的叮嘱着。

几个人听话的点头。

就算不说她们也不会出去的,并且也叮嘱了其他人,让他们也不要出门。

几天后王太傅一家乔装打扮在城门口排队等着出去。

王太傅假装是一名病人得知虞城有位神医,过去看病的。

王昭雪扮作孝心可嘉的女儿陪母看病,一伙人分成几拨各自有故事。

出城很顺利,检查发现没问题就放行了,正当王太傅的马车要过去的时候时微雨突然骑马过来了,喊停了马车,问道:“车上什么人?”

王太傅赶紧咳个不停,一副病重的模样。

王昭雪剧烈跳动紧张不已,低着头道:“大人,马车里是家母,她身染重病,小的听说虞城有位名医医术了得,想带家母过去治病。”

时微雨听了这话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反正从脸上是看不出来,突然她掀开门帘看向里面,王太傅和王昭雪吓得一哆嗦。

王昭雨几乎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

王太傅心中忐忑,面上却是一点也看不出。

若不是时微雨心知肚明马车里躺着的就是王太傅,就这么打照面也是不会怀疑的,无它,演的实在是太像了,和她看见过的病入膏肓的重病之人如出一辙,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人只是演的。

王太傅用帕子捂着嘴咳嗽不停,仿佛肺都要咳出来了,下一秒仿佛一口气上不来就要去了似的。

时微雨在心里为王太傅的演技而感叹,眼神如利刃刮过马车内部每一寸,王太傅甚至觉得自己听到了刀刮过木板的声音,一瞬间有没有了。

“咳咳,大人,怎么了?”王太傅气喘吁吁的问。

时微雨冷冷道:“京中出现刺客,我等奉皇上的命令搜查刺客,以防她们逃出城。”

王昭雪在一旁连忙恭敬道:“刺客?大人,我们可都是本分的人,从来没见过什么刺客,还请大人明察。”

“本官也没说刺客和你有关,不用害怕,这只是在例行检查罢了。”说罢时微雨一摆手,吩咐道:“放行。”

王昭雪松了一口气,王太傅不仅松了一口气还摸了摸心脏部位,心想再来几次,她这条老命怕是要交代了。

马车出了城行驶到一座山下停了下来,王太傅在王昭雪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早已在这等候的王家其他人一拥而上。

“母亲,路上是出了什么事吗?怎么才来?”王昭霜连忙扶着王太傅的另一边,关心的问。

“妻主。”王太傅的续娶继室一脸心疼。

王太傅喝了口水道:“出城时遇上了时微雨,被拦住检查了一番,总算是有惊无险。”

“王大人,若是休息好了,我们就要赶路了。”护送王大人的首领过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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